第98章 我不会骗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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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灰原哀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在其他人面前,你们把我当普通小孩就行。私下里……”她顿了顿,看了眼旁边正帮她拧瓶盖的小兰,“叫我志保也可以,随便你们。”
她忽然看向园子,眼神里带了点狡黠:“话说回来,你这么聪明,总该猜到那个小鬼是谁了吧?我变成这样,那柯南……”
“柯南?”园子愣了一下,随即张大嘴巴,“不会吧!他是工藤新一?!”
“嘘——”灰原哀连忙捂住她的嘴,“你想全世界都知道?”
园子扒开她的手,压低声音尖叫:“我的天!你们俩可以啊,一个变小装小孩,一个顶着马甲骗我们这么久!”她忽然拍了下大腿,“怪不得柯南总能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推理,怪不得你总跟他不对付——合着你们早就认识!”
“是他们自己笨,跟我可没关系。”灰原哀哼了一声,拧开冰茶喝了一口,“某人是故意一次又一次掩盖,生怕被拆穿。我可不一样,我从没骗过小兰。”
她看向小兰,眼神软了些:“还是把我当成以前那样子,行吗?别总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浑身不自在。”
小兰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茶渍:“好,都听你的。”
“对了,他们呢?”灰原哀瞥了眼案发现场的方向,柯南和警察还在围着尸体比划,少年侦探团蹲在旁边记笔记,压根没人注意这边,“看来只有小兰姐姐最敏锐。”
“那是当然,”园子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忽然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说真的,你俩这出‘换身记’够狗血的。不过……”她朝小兰挤挤眼,“你抢了工藤的小兰,打算怎么负责?”
灰原哀的耳尖瞬间红了,刚想反驳,就被小兰轻轻敲了下脑袋:“园子,别欺负小哀。”她看向灰原哀,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不管是谁,能在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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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柯南正拿着放大镜观察礁石,忽然打了个喷嚏。光彦抬头问:“柯南,你感冒了?”
“没有啊。”他揉了揉鼻子,总觉得背后有两道视线——一道来自遮阳伞下的园子,
他回头望去,正撞见园子冲他挤眉弄眼,还比了个“你完了”的口型。柯南心里咯噔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遮阳伞下——小兰正低头帮灰原哀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两人靠得极近,阳光透过伞面洒在她们身上,像裹了层暖融融的光晕。
“柯南!快来看这个!”元太举着块沾了海藻的碎布跑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柯南回过神,接过碎布仔细看了看,布料边缘有烧灼的痕迹,上面还沾着微量的磷粉。他忽然想起灰原哀刚才说的“深海鱼线”,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凶手是用磷粉标记礁石位置,再用鱼线固定尸体,等涨潮时磷粉遇水发光,既能吸引海鸟破坏现场,又能掩盖固定点……”
他蹲在沙滩上写写画画,把作案手法拆解给警察看,少年侦探团围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没人注意到,遮阳伞下的三人正悄悄看着这边——
园子啃着冰棒,含糊不清地说:“你看他那认真样,跟工藤那家伙一模一样,也就你们俩能忍这么久。”
灰原哀瞥了眼柯南的背影,哼了一声:“他那是自找的,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话虽这么说,眼里却没什么嘲讽,反而带着点了然——就像看穿了大侦探故作镇定下的那点小慌张。
小兰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别这么说,他也是怕我担心。”
“担心?”灰原哀挑眉,“他要是真担心,就该早点说实话。你以为每次你对着柯南喊‘新一’的时候,那小鬼脸红得像番茄,是因为太阳晒的?”
小兰的脸瞬间红了,想起上次游乐园停电,她怕黑抓着柯南的手,脱口喊出“新一”时,那孩子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还借口“热的”躲开了。原来……
“好了好了,快看!警察叔叔好像要抓人了!”园子拍了拍手,指着人群里被警察带走的中年男人,“那不是海边民宿的老板吗?我就觉得他怪怪的,昨天还跟死者吵过架呢!”
柯南正跟在警察后面交代细节,忽然感觉有人拍他肩膀,回头看见小兰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瓶冰牛奶。
“案子结束了?”她笑着递过牛奶,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温柔。
“嗯,结束了。”柯南接过牛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刚才小兰看他的眼神,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柯南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毛利小五郎的消息还躺在对话框里:“看好你老婆,别被拐跑了。”他抬头望向不远处并肩走着的小兰和灰原哀,忽然觉得,或许有些“拐跑”,并不是坏,
灰原哀忽然上前一步,仰头看着柯南,眼神里带着点戏谑的锋芒,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已经被拐跑了,大侦探!”
柯南手里的牛奶差点没拿稳,愣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角余光瞥了眼旁边憋笑的小兰和园子,“老子是你姐,忘啦?小时候在米花幼儿园,是谁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喊‘志保姐姐’的?现在长本事了,不认账了?”
柯南的脸“腾”地红了,童年模糊的片段涌上来——确实有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女孩,总穿着白色连衣裙,会把他弄洒的牛奶换成热可可,会在他被高年级欺负时挡在他面前。那时候他总黏着她,喊她“志保姐姐”……
“你……”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灰原哀挑眉,语气忽然认真起来,“等你爸妈回来,不妨问问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干女儿’?”她哼了一声,“当初他们说要收我当干女儿,我可没答应——16岁时没答应,现在更不会。”
她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有啊,小时候一年级就说喜欢我,不觉得太离谱了吗?恋童癖都没你这么早。”见柯南脸涨得通红,她又退开半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只许你喜欢一个,就不许别人动心?”
“我今天就问你一个问题,”灰原哀的眼神陡然锐利,像手术刀划开伪装,“让你放弃查案子,再也不做侦探,你做得到吗?”
柯南猛地一僵。
“做不到吧?”她像是早就料到答案,语气里带了点自嘲,“你爱那些案子,爱得比谁都深,放弃它们对你来说,比剜掉一块肉还难受。”
她转头看向小兰,又转回来盯着柯南:“后来呢?又把这份‘爱’分了点给小兰,于是就成了青梅竹马。可我不一样,我12岁到14岁、14岁到17岁,都没跟你们掺和在一起——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还有,”她忽然提高声音,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都倒出来,“小时候对小兰那叫喜欢?半夜拉着人家去后山‘冒险’,差点摔进山沟里,你那叫喜欢?分明是把人家当探险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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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像颗小石子砸进柯南心里,他忽然想起五年级那次,硬是拉着小兰爬米花公园的后山,说要找“会发光的甲虫”,结果天黑迷路,还是小兰用随身携带的发带系在树上做标记,才找到下山的路。那时候他只觉得刺激,根本没注意到小兰冻得发紫的嘴唇。
“先搞清楚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好不好?”灰原哀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别把习惯当喜欢,把依赖当爱情——你欠小兰的,欠你自己的,都该好好理理了,小兰看了眼还在发愣的柯南,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最终还是跟着灰原哀往前走。园子冲柯南做了个鬼脸,快步跟了上去。
三个身影渐渐走远,沙滩上只留下柯南一个人,手里的冰牛奶已经被捂得温热。海风吹过,带着远处女孩们的笑声,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那些被忽略的时光,被混淆的情感,终于被人狠狠掀开,
灰原哀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瞥了眼还僵在原地的柯南,语气懒洋洋的:“唉,大侦探,你到底查不查案?刚才那民宿老板虽然认罪了,但他袖口沾的红泥,跟礁石区的土质根本对不上——真以为凶手这么容易就逮到了?”
柯南猛地回神,低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确实记着“老板袖口有红褐色泥土”,刚才只顾着拆解手法,居然忘了核对现场土质!
“你怎么不早说?”他快步追上来,眼里瞬间燃起熟悉的破案欲。
“早说?”灰原哀挑眉,“刚才是谁被戳穿心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我还以为大侦探忙着消化‘志保姐姐’这个称呼,没空管案子呢。”
她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柯南递过来的放大镜,声音压得很低:“凶手是民宿老板的儿子,那个总说自己在东京打工的年轻人。昨天傍晚有人看见他在礁石区徘徊,而且他左手食指有伤口,应该是绑鱼线时被礁石划破的——老板是替他顶罪的。”
柯南愣住,刚想追问证据,就被灰原哀塞了颗薄荷糖:“自己去查,别什么都指望我。”她瞥了眼他口袋里露出的麻醉枪轮廓,“还有,你那麻醉枪收敛点,这里除了园子,没别人适合当‘沉睡的侦探’了。”
“难道你想射她?”灰原哀冲园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对方正举着手机自拍,嘴里还哼着歌,“反正你要射就射,事后我帮你打圆场。不过她醒了要是揍你,我可不管。”
柯南的脸有点发烫,想起上次误射园子后,被她追着打了三条街,嘴里嘟囔:“我才不会随便用……”
“知道就好。”灰原哀打断他,语气忽然正经起来,“我们俩的身份不能暴露,继续用你的麻醉枪没关系,我会帮你配新药,药效稳定点,不容易产生抗体。”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点警告,“但不能过分依赖,要是哪天冒出个对麻醉剂免疫的家伙,看你怎么收场。”
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瓶,塞给柯南:“这是新配的麻醉剂,剂量减半,时效缩短到20分钟,足够你说完推理了。记住,过犹不及。”
柯南捏着冰凉的药瓶,忽然想起以前在组织时,宫野志保也是这样,一边吐槽他“乱来”,一边默默帮他完善各种药剂。他抬头想道谢,却看见灰原哀已经走到小兰身边,正指着远处的冰淇淋车说什么,两人笑得眉眼弯弯。
“喂!你们等等我!”他快步追上去,心里忽然有点哭笑不得——这“志保姐姐”,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嘴上不饶人,却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灰原哀推了柯南一把,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揶揄:“来吧,既然笃定真凶是老板的儿子,就别磨蹭了。麻醉枪不是藏在手表里吗?再等下去,那小子该趁乱溜回东京了。”
柯南咬了咬牙,摸向手腕上的手表型麻醉枪,镜片后的眼睛飞快扫过四周——警察正围着民宿老板做笔录,少年侦探团蹲在沙滩上堆沙堡,唯有园子还举着手机在遮阳伞下自拍,嘴里念念有词“这个角度显脸小”,简直是为“沉睡的侦探”量身定做的最佳人选。
“小兰那边……”他有点犹豫,视线不由自主飘向不远处正弯腰捡贝壳的小兰。
“放心,我去引开她。”灰原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小兰走去,声音轻快得像海风,“小兰姐姐,你看那片礁石上是不是有海鸥蛋?刚才元太说想捡一个当纪念品呢。”
小兰果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海鸥蛋?在哪里?我们去看看吧,不过不能随便拿野生动物的蛋哦。”
“就在那边呢,离这里不远。”灰原哀拉着她的手往沙滩东侧走,路过柯南身边时,不动声色地朝他扬了扬下巴,“我们去去就回,你们别乱跑呀。”
柯南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礁石群后,深吸一口气,猫着腰绕到遮阳伞侧面。园子正对着手机屏幕挤眉弄眼,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举起手表,瞄准她后颈的穴位,轻声默念“对不住了”,按下了发射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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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针“咻”地一声没入发丝,园子的身体晃了晃,手机“啪嗒”掉在沙滩上,人软软地靠在伞柱上,眼睛闭得严严实实。柯南连忙冲过去,捡起手机塞进她口袋,然后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模仿园子的语气开口:“大家安静一下!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愣了愣,转头看见“园子”突然站起身,眼神清明(实则是柯南躲在伞后配音),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铃木小姐,你说什么?”
“民宿老板不是凶手,他只是在替儿子顶罪。”柯南躲在伞后,声音通过变声蝴蝶结传到众人耳中,“刚才大家都忽略了一个细节——老板袖口的红泥是近海沙滩的土质,而礁石区的泥土因为长期被海水浸泡,含有大量盐分,颜色更深,还带着海藻的腥气。这两种泥土的成分根本不同,说明老板案发时根本没去过礁石区。”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音量让远处的民宿老板听见:“真正去过礁石区的,是你那个声称在东京打工的儿子。昨天傍晚有渔民看见他在礁石区徘徊,左手食指还缠着纱布——那伤口分明是被礁石上的贝壳划破的,和绑鱼线时留下的痕迹完全吻合。”
民宿老板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低垂的头抬了起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站在他身边的警察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对同事喊:“快去民宿看看!把老板的儿子带过来!”
柯南趁着众人注意力集中在老板身上,继续说道:“老板之所以替儿子顶罪,是因为他知道儿子三年前就因为赌博欠了死者一大笔钱,昨天两人在民宿前厅吵架时,被好几个客人听见了。他怕儿子坐牢毁了一辈子,才想自己扛下所有罪名……”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警察押着个穿着灰色T恤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左手食指果然缠着纱布,脸色惨白如纸。“爸……我错了……”年轻人刚看到民宿老板,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混着沙子往下掉,“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是他逼我还钱,还说要去东京找我老板告状……”
真相大白,警察带着父子俩离开时,民宿老板回头看了眼沙滩,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谢谢”。柯南松了口气,刚想关掉变声蝴蝶结,就听见身后传来灰原哀的声音:“行啊,大侦探,这次没忘核对证据。”
他回头一看,灰原哀正和小兰并肩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拎着个透明的保鲜盒。小兰的眼神里带着点了然的温柔,见他看过来,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案子破完了?”灰原哀走过来,踢了踢脚边的沙粒,“那位‘沉睡的侦探’也该醒了,药效刚好20分钟,不多不少。”
话音刚落,遮阳伞下的园子忽然动了动,揉着后颈坐起来,一脸茫然:“我怎么睡着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梦见自己在破案……”
“你就是太累了,打了个盹而已。”灰原哀递过去一瓶冰红茶,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案子已经破了,是民宿老板的儿子干的,警察已经把人带走了。”
园子“哦”了一声,接过冰红茶猛灌了几口,眼睛忽然亮起来:“对了!我刚才自拍的时候,好像拍到凶手了!你们看!”她举着手机翻照片,很快就忘了“做梦破案”这回事,拉着小兰讨论起滤镜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