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反复横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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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小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后背。
灰原哀猛地一颤,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没事……习惯了”她想撑着站起来,却因为脱力又跌坐回去,“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小兰赶紧把她抱起来,用毯子裹住她小小的身体:“我抱你回房间躺会儿。”
“不用”灰原哀摇摇头,声音变回孩童的清亮,却带着刚经历剧痛的沙哑,“扶我到沙发上就行。”
柯南跑过去拿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吧。”
灰原哀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看向小兰:“你看,说变就变了。
”她扯了扯身上的大衬衫,语气里带着无奈,“还好现在在家里,要是在外面……”
“以后出门我陪着你
”小兰打断她,眼神坚定,“不管你是变大还是变小,我都在你身边。”
毛利小五郎蹲下来,看着裹在毯子里的灰原哀,难得正经地说:“下次再有这迹象,提前说一声,至少让我们有个准备。”
“是啊是啊。”柯南点头如捣蒜,“比如你感觉疼的时候,就喊一声,我们好把你周围的东西挪开,免得被砸到。”
灰原哀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样子,心里的刺痛渐渐被暖意取代。她靠在小兰怀里,小小的手抓住对方的衣角:“其实……也不是每次都这么突然,
一般会有预兆,比如骨头隐隐作痛,或者头晕。”
“那我们就盯着你!”小兰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只要你皱一下眉,我们就知道该准备毯子了。”
灰原哀被她逗得弯了弯嘴角,刚想说话,忽然又皱起眉,小手捂住膝盖:“唔……好像又要……”
话音未落,骨骼再次传来“咔咔”声,这次是反向的拉伸——她的身体又在变大。
“又来了?!”柯南吓得跳起来。
小兰赶紧把她放在沙发上,妃英理迅速扯掉她身上松垮的毯子。灰原哀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孩童的骨架拉长、变宽,宽大的衬衫再次变得合身,黑色短发也跟着变长,垂回颈间。
这次的疼痛比刚才稍缓,却依然让她喘不过气。她死死抓着沙发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直到变化停止,才瘫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
“这……这也太频繁了吧!”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跟变脸似的!”
宫野志保闭着眼缓了半天,才睁开眼看向小兰,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看来……今天要在变大变小之间反复横跳了。”
小兰拿起毛巾帮她擦汗,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品:“不管你变多少次,我都陪着你。”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博士说过,老白干的成分能暂时稳定细胞,要不要再喝点?”
“没用的”宫野志保摇摇头,“现在身体处于紊乱状态,喝了反而会加重代谢负担,疼得更厉害。”
她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能等身体自己找到平衡。”
柯南忽然跑回房间,拿着一个小小的记录仪跑出来:“志保,你每次变之前告诉我感觉,我记下来,说不定能找到规律!”
宫野志保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啊,我的大侦探弟弟。”
妃英理走进厨房,端出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喝点这个,补充点能量,总这么折腾,身体会扛不住的。”
宫野志保接过水杯,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一暖。她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小兰眼里的担忧,柯南手里的记录仪,妃英理递过来的温水,还有毛利小五郎虽然嘴上抱怨却一直守在旁边的身影——忽然觉得,就算要反复经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
“对了,”她喝了口蜂蜜水,看向小兰,“中午说好了我做饭,现在看来,可能得麻烦你了。”
“你乖乖坐着就好”小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换我来,你好好休息。”
宫野志保靠在沙发上,看着小兰走进厨房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认真研究记录仪的柯南,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弧度。
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胸腔的起伏带着明显的滞涩感,刚平息没多久的骨骼又开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生锈的零件在强行转动。她按住膝盖,指腹下的皮肤传来熟悉的灼痛——那是身体即将再次变化的预兆。
“又要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磁性的嗓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额角的冷汗刚被小兰擦干,又迅速渗了出来,沿着脸颊滑落。
柯南手里的记录仪“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他看着宫野志保骤然绷紧的侧脸,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样下去不行的。”他太清楚这种反复变化的代价了,
每次细胞重组都是对身体机能的极致消耗,“你今天已经变了三次,再这么折腾,七八次都有可能……这根本不是人能扛住的,会出人命的!”
他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发紧:“你能撑过去吗?就算撑过去,你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吐血?”
宫野志保的呼吸猛地一窒。上次私自变大三天,最后变回去时的剧痛还历历在目——喉咙里涌上的腥甜,视线模糊中博士焦急的脸,还有整整两天没能下床的虚弱。这次的频率比上次密集得多,她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体能扛住。
“如果……如果不行的话……”她咬着牙,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柯南身上,眼神异常清明,“你把我打晕,新一!”
“什么?”柯南愣住了。
“把我打晕就行了”宫野志保重复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让小兰动手,或者找毛利叔叔。他们下不了手的话……”她看向柯南,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就你来。用我之前给你的那支麻醉枪。”
柯南的脸色瞬间白了:
“那怎么行!麻醉枪的剂量是按成人身体调配的,你现在状态不稳定,万一……”
“没有万一。”宫野志保打断他,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掌心,
“晕过去至少能暂时阻断神经感知,不用清醒地承受那种骨头被碾碎的痛。总比疼到意识模糊,最后内脏大出血要好。”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神柔和了些,却更添了几分沉重:“所以我才不敢让你轻易试那个解药。工藤,你以为我是怕你恢复身体后被组织发现吗?不是的。”
“我是怕你也经历这种痛”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那种细胞强行分裂又重组的疼,比被子弹打穿胳膊还难熬。我必须确保解药的稳定性,确保你不会像我这样反复挣扎,才能把药给你。”
话音未落,膝盖处的剧痛骤然升级,像是有把钝刀在骨缝里反复搅动。宫野志保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手指死死抠住沙发的布料,指节泛白如纸。
“又来了!”小兰慌忙想去扶她,却被她用眼神制止。
宫野志保抬起头,额上的青筋因为剧痛而凸起,眼神却异常坚定:“动手!现在就动手!”
“可是……”柯南还在犹豫,手在口袋里攥着麻醉枪,指腹因为紧张而冒汗。
“别管我晕过去后会不会缩小!”宫野志保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不管变成什么样,都等我醒了再说!现在——立刻动手!”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骨骼拉伸的“咔咔”声越来越响,眼看又要进入变化的临界点。
毛利小五郎猛地攥紧拳头,往前走了一步:“还是我来……”
“不用。”宫野志保喘着气摇头,目光死死锁着柯南,“他来。”
柯南看着她眼里的决绝,又看了看旁边小兰泛红的眼眶,终于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麻醉枪,颤抖着对准宫野志保的脖颈。
“姐,对不起了。”
“动手。”宫野志保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瞄准点,别让我醒太早……”
“咻——”
麻醉针破空的轻响在客厅里格外清晰。宫野志保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往沙发上倒去。
小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宫野志保的眉头还紧紧皱着,像是在昏睡中也在承受疼痛,嘴唇翕动着,却没发出声音。
柯南扔掉麻醉枪,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这样……这样真的好吗?”
妃英理走过来,探了探宫野志保的脉搏,又翻看她的眼睑,脸色凝重却还算平静:“脉搏有点弱,但还算平稳。麻醉能暂时抑制神经传导,至少不会让她在剧痛中休克。”
她顿了顿,看向柯南:“她选你动手,是信你。”
柯南低下头,看着宫野志保昏睡中依然紧蹙的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忽然明白,宫野志保刚才说的“不敢让他试解药”,从来都不是托词。那种疼,她经历过一次,就绝不愿让在乎的人再经历第二次。
小兰轻轻抚摸着宫野志保汗湿的短发,声音哽咽:“她明明那么怕疼,却总是把最硬的壳亮给我们看。”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宽松的衬衫再次变得空荡荡,黑色短发缩回耳畔,连带着胳膊上的纱布也松垮下来,露出孩童手腕的纤细轮廓。
这次的变化很安静,没有骨骼摩擦的脆响,也没有痛苦的喘息。灰原哀在昏睡中皱了皱眉,随即又放松下来,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小兰怀里,像只终于卸下防备的幼兽。
夜色渐深,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小兰抱着昏睡的灰原哀回到卧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麻醉效果还在持续,灰原的小脸依然苍白,却没了之前紧绷的痛苦,呼吸也渐渐平稳。
小兰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触到她颈间的皮肤时,忽然觉得有些烫。她皱了皱眉,试探着摸了摸灰原的额头——果然在发烧,大概是反复变化带来的身体应激反应。
“真是不让人省心。”小兰低声叹了口气,起身去拿退烧贴,回来时却发现灰原的身体又在悄然变化。
被子下的轮廓在缓缓舒展,孩童的骨架拉长、变宽,原本宽松的睡衣被撑得渐渐合身。黑色短发垂落肩头,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又变了……”小兰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刚想按铃叫人,却被宫野志保猛地抓住手腕。
她睁开了眼,眼神却带着浓重的迷蒙,像是被高烧烧得失去了理智。瞳孔里映着小兰的脸,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灼热,成年后磁性的嗓音变得沙哑破碎:“兰……”
“志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兰想抽出被她攥住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宫野志保的体温烫得惊人,像是全身都在燃烧。她猛地用力,将小兰拽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热……好热……”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身体里翻涌的陌生情绪。
小兰被她抱得很紧,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灼热和急促的心跳。“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要……”宫野志保的头埋在她颈窝,短发蹭得她皮肤发痒,“就要你……”
她的意识像是被浓雾笼罩,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身体里的灼痛和高烧带来的眩晕交织在一起,让她只想抓住眼前这唯一的清凉和安稳。
不等小兰反应,宫野志保忽然抬起头,滚烫的唇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
那是一个带着高烧温度的吻,急切、混乱,甚至带着点不知所措的笨拙,
她像是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疯狂地汲取着对方唇齿间的气息,仿佛那是能救命的甘泉。
看着她这副失了理智的模样,小兰心里的慌乱忽然被一阵酸涩取代。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宫野志保滚烫的脸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我不推开你。”
她主动凑近,回吻了上去。这个吻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像羽毛拂过湖面,温柔地抚平了对方的急切。
宫野志保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得到了许可,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依赖。
高烧让她的意识时断时续,唇齿间的触感成了唯一的锚点。她能感觉到小兰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温柔得让她想哭。
不知过了多久,宫野志保的吻渐渐弱了下去,身体一软,靠在小兰肩头沉沉睡去。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只是额头依然滚烫,嘴角却带着一丝浅浅的、满足的弧度。
小兰抱着她瘫软的身体,心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抬手擦了擦自己发烫的嘴唇,看着怀里再次陷入昏睡的人,眼眶忽然有点红。
“傻瓜……”她轻轻叹了口气,替宫野志保盖好被子,“好好睡吧,醒了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