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颗心脏构成的记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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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慈济堂。”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动作流畅地穿上,拉链拉到顶,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洛保的交流会,不能出乱子,
炮制间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台研磨机,里面是泛着异常光泽的药材粉末。她走过去,拿起一根药材放在鼻尖轻嗅,随即放下,语气平淡:“用硫黄熏制的当归,混合铅粉增重,再用工业色素调成原色。这种手法,倒是和三年前试图偷你师门秘方的那群人如出一辙。”
为首的医生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她没理会,只是走到墙角的垃圾桶边,捡起一小块包装纸,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标志。“城西的药材商,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将包装纸捏在指尖,“告诉你们老板,下午三点前,把这批假货处理掉,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的检测报告寄给药监局。”
“你凭什么……”
“凭这个。”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是一点灰色粉末,“昨晚你们雇的人在馄饨摊洒的东西,成分是合成咖啡因,剂量刚好能让人长期失眠,却查不出异常。我这里有完整的成分分析,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那医生的脸瞬间惨白,
毛利事务所的大门被推开。
洛保站在玄关,指尖还沾着墙灰,
她穿了件纯黑的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遮住半张脸,只有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样子,没有白大褂的清隽,没有平时的柔和,只有一种沉在暗处的冷。
客厅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兰刚端着汤碗转身,看到她这副模样,手一抖,汤勺“当啷”掉在碗里。
赤井秀一站起身,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身后——那里跟着几个踉踉跄跄的男人,正是慈济堂的医生和那个穿蓝裤子的临时工,脸色惨白得像纸。
“保保?”洛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她见过十七岁的宫野志保,见过冷静的、疲惫的、甚至是绝望的她,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像淬了毒的冰,每一寸都透着危险。
洛保没应声,只是侧身让开。那几个男人被她无形的气场压着,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刚想抬头,就被她用脚尖轻轻踩住后脑勺,按回原地。
“说吧。”她的声音从帽檐下传出来,比清晨时更冷,“是怎么给我下药的?”
没人敢说话。客厅里的挂钟滴答作响,衬得这沉默格外瘆人。
洛保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像玻璃摩擦:“不说?也行。”她弯腰,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小的胶囊,在指尖转了转,“这玩意儿,比你们用的合成咖啡因厉害十倍。吃下去,保证你们七天七夜瞪着眼看天花板,连打个盹都像被火烧——想试试吗?”
“你、你敢!”为首的医生色厉内荏地喊道。
洛保没理他,只是看向那个穿蓝裤子的男人,眼神透过帽檐扫过去,像冰锥子:“是你撞的桌子?”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囫囵:“是、是老板让我干的……他说只要让你睡不好,交流会就没法参加……”
“哦?”洛保挑眉,指尖的胶囊转得更快了,“所以你们不仅下药,还想毁了我的工作?”她忽然抬手,捏住为首医生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知道我是谁吗?”
医生的脸被捏得变形,眼里满是恐惧,
“左脑管逻辑,右脑管情绪。”洛保忽然松开手,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们把我的右脑逼得休眠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只剩左脑的怪物。”她拿起一颗胶囊,在灯光下晃了晃,“你们说,是让这个怪物送你们去坐牢,还是让你们尝尝右脑被锁住的滋味?”
“不要!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们!”男人们终于崩溃了,连连磕头,
“啊——!”尖叫声从房顶传来。
客厅里的人都惊呆了。兰捂住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园子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连工藤新一都皱紧了眉,他见过洛保救人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如此狠厉的一面。
洛保拍了拍手,像是掸掉灰尘,然后足尖轻点,借着墙沿的借力,轻飘飘地落回地面,动作流畅得像片羽毛——这是她师门的轻功,平时只用来赶时间,此刻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放心,死不了。”她抬头看向房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上去,“琉璃瓦滑,你们最好别动。等警察来了,我再‘好心’把你们弄下来。”
她转身,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拨号:“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对,毛利侦探事务所,抓到几个蓄意投毒的人……顺便,帮我联系一下中国大使馆,我是来参加医学交流的研究员,在这里受到了人身威胁。”
挂了电话,她靠回墙上,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赤井秀一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保保。”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尾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够了。”他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那里因为用力,指节泛白,“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警笛声刺破暮色,红蓝灯光在毛利事务所的玻璃门上投下急促的光斑。洛保依旧靠在墙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赤井秀一披在她肩上的外套,布料上残留的体温像微弱的火种,却燃不化她周身的寒意。
“洛保小姐?”门口传来敲门声,是目暮警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我们接到报警……”
门被拉开的瞬间,目暮警官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看到客厅里散落的狼藉,看到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的兰和园子,最后目光落在靠墙站着的黑衣女孩身上——那眼神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个刚经历过投毒威胁的受害者。
“目暮警官。”洛保站直身体,帽檐下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警员,“人在房顶上,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案情,没有丝毫波澜。高木警官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总觉得今天的洛医生和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会温柔安抚病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房顶?”目暮警官抬头,果然看到几个男人在琉璃瓦上瑟瑟发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给我下了药,让我七天没法睡觉。”洛保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只是‘请’他们到上面待一会儿,等你们来。”
“下药?”目暮警官皱眉,“有证据吗?”
洛保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灰色粉末的密封袋,扔给高木:“合成咖啡因,剂量精准到能让人长期失眠却查不出异常。慈济堂的医生雇人在馄饨摊下的药,手法挺专业,可惜遇上了我。”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这里有完整的成分分析报告,还有他们刚才的认罪录音。”
高木接住密封袋,手都在抖——这语气,这条理,简直比工藤新一推理时还要冷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大使馆工作人员的声音:“请问是洛保研究员吗?我们是中国大使馆的。”
洛保转身迎上去,微微颔首:“是我。”她用流利的中文简述了事情经过,从馄饨摊的投毒到慈济堂的动机,逻辑清晰,细节精准,连对方递过来的慰问品都只是轻轻一触,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
大使馆的人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低声问:“洛小姐,你还好吗?需要安排医生给你做检查吗?”
“不用”洛保摇头,“我自己就是医生。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需要休息,
房间“小兰,如果我不是爱人,我是另外一个”
兰的手指僵在半空,刚递过去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却像突然被冻住了一样。她看着眼前人后退的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那些混乱的、破碎的、带着血痕的片段,明明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故事,却听得心口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兰没有再靠近,只是把那块桂花糕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管你是谁,不管来自哪个时空,这里都有你的位置,你可以不用做灰原哀,不用做宫野志保,不用做洛保——你可以只是你自己,累了就歇着,痛了就哭出来,不用硬撑的,
“73号实验体……”赤井秀一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组织的加密文件里说,那是‘能存储所有时空记忆的容器’,我以为是骗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宫野志保胸口的位置,那里隔着衣服,却像能看到那颗被层层保护的、透明的心脏,“他们追杀你,不是因为你叛逃,是因为你带走了他们最想要的‘容器’。”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人的疑惑。难怪组织对她的追杀总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难怪那些杀手宁愿同归于尽也要活捉她——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她的命,而是那颗能承载无数时空记忆的心脏。
一直沉默的安室透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所以你每次说‘身体快撑不住了’,不是夸张?那些神经痛、那些突然的眩晕,都是因为不同时空的记忆在撕扯这颗心脏?”他想起自己在组织时,曾见过一份关于“记忆过载会导致心脏碎裂”的报告,当时只当是无稽之谈,现在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像在凌迟。
宫野志保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什么弧度:“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总爱说‘灰原哀’这个名字?因为那是所有时空里,唯一能让记忆暂时稳定的锚点啊。”她看向洛溪(这个时空的宫野明美),眼神突然软了下来,“姐姐,你看,我没骗你吧。不把另外三颗心脏拿回来,这颗透明的‘容器’很快就会碎掉,到时候,所有时空的我都会消失。”
洛溪的眼泪终于决堤。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妹妹,看着对方胸口那若隐若现的透明轮廓,突然想起小时候,妹妹总爱跟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我会保护你”。原来那句话不是童言无忌,是跨越了无数个时空的承诺。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既想触碰,又怕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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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拿。”洛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博士的时光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时光机的蓝光如流水般漫过洛溪的身体,她下意识地抬手触碰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指尖能穿透皮肤——果然像志保说的那样,完全透明,仿佛从未存在过。眼前的景象在蓝光中扭曲、重组,下一秒,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脚下是冰冷的金属甲板,远处是大阪湾墨色的海面。
这是第一个时空。
18岁的宫野志保被铁链锁在舱壁上,白色实验服早已被血浸透。组织毁灭后的第三年,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像普通人那样在海边打工、看日出,却没想过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高层会用孩童的性命逼她重开实验室。此刻她正低头咬着牙,用藏在袖口的碎瓷片磨着锁链,动作因失血过多而发颤,却依旧精准得可怕。
“宫野博士,何必呢?”阴影里传来模糊的声音,“只要交出你父亲遗留的原始数据,这些孩子就能活命。”
18岁的她猛地抬头,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淬了冰的恨意:“我父亲的研究从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杂碎续命。”她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船舱里回荡,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你们以为抓了那些孩子就能要挟我?别忘了,我最擅长的就是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她突然用力拽断磨得只剩一丝的锁链,反手将碎瓷片刺向自己的颈动脉——洛溪下意识地想冲过去,却猛地想起志保的叮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倒在血泊里,嘴角还挂着解脱般的笑。
当洛溪的手按在她胸口时,一颗泛着淡蓝色微光的心脏缓缓浮起,带着海水的咸涩和决绝的温度。
客厅的投影屏幕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工藤新一死死盯着那个咬碎瓷片的瞬间,突然想起某次案件里,她也曾用类似的狠劲咬开手铐——原来那不是天赋,是无数次绝境里练出的本能。兰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落,那个总说“我早就习惯了”的人,到底经历过多少个这样的“习惯”?
蓝光再次闪烁,这次是熟悉的帝丹小学教室,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
透明的洛溪飘在教室后排,看着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偷偷把蓝莓干塞进她的抽屉,看着柯南(此时尚未完全变回新一)在走廊拐角偷偷往她的书包里塞感冒药。可这些温暖没能持续太久,深夜的实验室里,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人破门而入时,小哀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把少年侦探团的合照塞进通风管道。
“想要aptx4869的解药配方?”被按在实验台上时,她突然歪头笑了,声音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像经历过千次万次轮回,“可以啊,先告诉我,你们把步美他们藏哪了。”
洛溪看到她故意说错配方参数,看到她在被注射镇静剂前,用藏在指甲缝里的荧光粉在墙上画下求救信号,最后在意识模糊的瞬间,还在轻轻念着“柯南,别来”。
当那颗泛着粉色微光的心脏浮起时,带着牛奶和蓝莓干的甜香,却在触碰的刹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是孩童身体里,装着成年人灵魂的沉重。
“那是……她刚转来学校的时候。”园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总笑她像小老太太,原来她每天都在害怕这些……”
第三个时空的景象是纯白的实验室。19岁的宫野志保穿着白大褂,正在显微镜前记录数据,桌上摆着刚热好的牛奶,旁边是新一送的、写着“祝我们都能活到真相大白那天”的马克杯。组织毁灭后的第二年,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做研究,却没想过那些高层会用她伪造的“姐姐还活着”的影像逼她重制aptx4869。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可能。”她将记录数据的U盘掰断,扔进硫酸池,“那种药早就该从世界上消失。”
“是吗?”阴影里的人轻笑,“那你姐姐的呼吸频率,可是每分钟18次呢。”
19岁的她猛地僵住,指尖的试管“哐当”落地。洛溪看着她明明知道是伪造的影像,却还是因为那句“呼吸频率”乱了阵脚;看着她被强行按在注射台上时,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宫野志保”而非“灰原哀”的脆弱;最后看着她咬碎藏在假牙里的剧毒胶囊,在剧痛中闭上眼,嘴角还挂着“至少这次,没连累任何人”的念头。
这颗心脏是暖金色的,带着热牛奶的温度,却在核心处有一块冰冷的碎片——那是她永远无法对“姐姐还活着”这件事免疫的软肋。
赤井秀一的指节捏得发白,投影里19岁的她倒下的瞬间,和记忆里明美倒在他怀里的模样重叠。原来不管过了多少年,她们姐妹俩骨子里的“绝不连累”,从来都没变过。
就在洛溪准备带着三颗心脏离开时,第四个时空毫无预兆地闯入视野——不是预定的坐标,没有任何征兆,仿佛从裂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洛溪的手刚触碰到第三颗暖金色心脏,时光机的蓝光突然剧烈震颤,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原本该返程的坐标彻底紊乱,一道从未见过的时空裂缝在她面前撕开——里面涌出的不是海风或阳光,是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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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屏幕前的众人瞬间绷紧了神经。工藤新一皱眉盯着屏幕上扭曲的光影:“怎么回事?坐标器显示只有三个时空……”赤井秀一的手按在腰间的枪上,脸色凝重如铁,“这股气息……和组织残留的据点一模一样。”
宫野志保(当前时空)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胸口的侦探徽章——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裂缝里传来的灵魂波动,既熟悉又陌生,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照出了她从未设想过的人生。
七岁:穿白裙子的“雪莉”
裂缝里的景象逐渐清晰。潮湿的地下室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着脚,够桌上的烧杯。她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裙摆沾着褐色的药渍,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樱花糕——那是7岁的宫野志保,刚被接到组织据点的第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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