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批的羊皮的狼(2/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最新章节。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触到新t恤的棉料,心里忽然有点发软。她想起刚才小兰进门时,额角的碎发被汗湿,却还是先把衣服递到自己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紧张,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
“换好了。”她把病号服扔给园子,声音闷闷的,“出去吧,我想躺会儿。”
园子看着她身上的新衣服——浅灰色t恤衬得她肤色更白,半高领正好遮住颈侧的红痕,浅卡其色的运动裤显得她双腿又细又长,确实比病号服好看多了。“行,你歇着吧,我去看看小兰把水打好了没。”
园子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洛保躺回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口,鼻尖萦绕着新衣服的清香,混着点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让她想起小时候明美姐给她买新衣服的场景——也是这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和藏不住的疼爱。
门被轻轻推开,小兰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新买的保温杯:“刚给你倒的温水,你喝点润润嗓子。这个保温杯我给你装满了热水,你要是想喝热的,随时可以倒。”
洛保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心里忽然一暖。她仰头喝了两口,看着小兰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得像怕碰倒什么宝贝。
“衣服很合适。”她忽然开口,声音有点低,“谢谢。”
小兰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光:“合适就好,我还怕买大了呢。”
【反正……】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小兰,心里的念头像泡在温水里的糖,慢慢化开,【反正我已经是她的了】
洛保的指尖在被子上划了道浅痕,视线落在小兰的手腕上。那只手表此刻安安静静地贴着皮肤,表盘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藏着个没说出口的秘密。
“小兰,”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我怎么觉得你眼睛不太对劲?”
小兰正往保温杯里续水,闻言动作顿了顿,下意识摸了摸眼角:“有吗?可能是早上没睡好,有点红吧。”
“不是红。”洛保的目光很准,像手术刀一样剖开她的掩饰,“是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她顿了顿,指尖攥紧了被角,“就像昨天早上,我明明没说想吃草莓蛋糕,你却偏偏买了回来。”
小兰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她垂下眼睫,假装整理杯盖:“那、那是猜的呀,你以前住院的时候就总念叨想吃……”
“猜的?”洛保挑眉,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探究,“那昨天晚上呢?你到底为什么发无名火?平白无故就说那些疯话,还把我拐去那种地方……”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却还是咬着牙问下去,“是不是跟这手表有关?”
她的目光猛地锁在小兰的手腕上,像锁定了某个实验样本:“博士给你这表到底弄了什么?是不是还没把那个能听见我心里想法的功能去掉?”
这话像根针,一下戳破了小兰强装的镇定。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藏不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洛保看着她瞬间失色的脸,心里最后一点猜测被证实,说不清是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我猜的。”她别过脸,声音有点冷,“除了这表,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渠道能知道我没说出口的话。上次博士给你修表,回来就鬼鬼祟祟的,我就该想到他没安好心。”
病房里的空气忽然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小兰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表带,金属扣硌得指尖发疼。
“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颤抖,“我不是故意的……博士说这只是临时的,等你出院了就拆,我没想到会……”
“没想到会听见我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洛保打断她,语气里带了点自嘲,“没想到会听见我觉得你捡来的猫比我重要,没想到会听见我其实有点怕你爸爸,更没想到……会听见我其实没那么讨厌你靠近?”
小兰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不是的!我不是想听这些!”她抬手想摘手表,却被洛保按住了手腕。
洛保的指尖很凉,触在她发烫的皮肤上,像冰遇到了火“别摘。”她忽然说,声音软了些,
【昨晚……倒不是很讨厌。】
念头刚冒出来,洛保的耳尖“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慌忙别过脸,假装研究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杯盖的纹路。
【甚至还有点怀念那种感觉……】
她想起昨晚小兰把她按在浴室瓷砖上时,水汽氤氲里那双带着点疯狂的眼睛;想起对方咬着她颈侧时,力道又重又急,却在她闷哼一声后立刻放轻;想起最后自己趴在床上,后背覆着温热的体温,听着头顶传来带着点后怕的呼吸声……
【现在要求她亲自己,好像不太好吧?】
洛保的指尖猛地一顿,连耳根都开始发烫。她偷偷抬眼瞟了小兰一眼,对方正专注地看着表盘,眉头微蹙,像是在检查什么功能,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可下一秒,小兰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带着点震惊,又有点难以置信的慌乱,视线直直地撞进洛保躲闪不及的眼里。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手表表盘上微弱的绿光还在轻轻闪烁——那是捕捉到清晰念头时的提示灯。
洛保的脸“唰”地白了,又在几秒内红得像要滴血。她猛地别过脸,抓起枕头就往脸上盖,声音闷在枕套里,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含糊:“你不是说不看吗!”
小兰手里的手表还在微微发烫,刚才捕捉到的念头像带着温度的电流,顺着指尖一路窜到心脏,撞得她心跳如擂鼓。她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紧,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
“我……”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主动看,是它自己跳出来的……”
“那你不会关掉吗!”洛保掀开枕头,眼眶红得像兔子,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纯粹的羞愤。她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这么丢人过——那些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念头,居然被当面抓包!
小兰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的慌乱忽然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取代。她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到什么:“志保……”
“别叫我!”洛保把头埋进被子里,像只鸵鸟似的蜷起身子,“我没说过!是手表坏了,乱显示的!”
“嗯,是手表坏了。”小兰顺着她的话应着,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勾起。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洛保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踝,那里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痕,“那……如果手表没坏呢?”
被子里的人猛地一颤,没说话。
小兰的指尖又往前挪了挪,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温度透过薄薄的运动裤渗过去:“如果……如果是我想亲你呢?”
洛保的身子彻底僵住了。
她能感觉到小兰的指尖带着点微颤,却很坚定;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带着点紧张的急促。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热,她终于忍不住,慢慢掀开一条缝,露出双湿漉漉的茶色眼睛,像只被戳破心思却还嘴硬的猫:“你……你想干什么?”
小兰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低低地笑了。她俯下身,凑近那条被子缝,声音像羽毛般轻轻落在洛保的耳廓上:“想做你刚才在想的事。
“小兰,不可以。”洛保的声音带着点微哑的鼻音,眼神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我觉得应该忍得住的人是你。”她顿了顿,指尖用力攥住小兰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我出了院,你也得忍住。”
小兰的动作僵住了,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心里那点汹涌的欲望忽然被愧疚压了下去。她想起洛保浑身的酸痛,想起昨晚对方含泪的样子,指尖慢慢松开,顺着衣缝滑下去,轻轻拢住敞开的领口。
“好。”她低声应着,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喟叹,“我忍得住。”
洛保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假,忽然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发烫的脸颊,耳尖红得能滴出血:“那就……那就别靠这么近。”
小兰依言往后退了退,却没完全松开揽着她腰的手,指尖还停留在她的衣摆上,感受着底下温热的体温。“刚才……”她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却被洛保猛地打断。
“刚才什么都没有!”洛保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是你先勾引我的。”
“是是是,我的错。”小兰低低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茶色短发,“那现在要不要再睡会儿?医生说你得多休息。”
“我觉得小兰你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小兰的指尖顿了顿,低头看着埋在自己颈间的茶色发顶,鼻尖萦绕着洗发水的清香,心里忽然泛起一阵痒意。她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去,引得怀里的人轻轻一颤。
“哦?”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顺着洛保的发丝滑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那里烫得惊人,“我怎么就成狼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洛保抬起头,茶色的眼睛里还蒙着层水汽,却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猫,“平时装得温温柔柔的,对谁都笑眯眯的,结果呢?”她顿了顿,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结果一到没人的地方就……就乱来。”
“乱来什么了?”小兰明知故问,嘴角的笑意压不住地往上扬。她凑得更近了些,呼吸轻轻落在洛保的脸颊上,“是像昨晚那样,还是像刚才这样?”
“都、都算!”洛保被她问得语塞,伸手去推她,却被牢牢按住肩膀。她看着小兰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慌乱的样子,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你……你别靠这么近。”
“可我想听你说清楚。”小兰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线,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我怎么就披着羊皮了?狼会像我这样,怕弄疼你连碰都不敢太用力吗?”
这话像根软刺,轻轻扎在洛保心上。她想起昨晚小兰在情动时的克制,想起对方在她蹙眉时立刻放轻的力道,想起今早那双带着愧疚和小心翼翼的眼睛……心里的羞愤忽然就散了,只剩下软乎乎的别扭。
“反正……反正你就是。”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表面上看着是只温顺的绵羊,实际上比谁都霸道,还会用那种眼神看我……”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哪种眼神?”小兰不依不饶,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回来看着自己,“是这种吗?”
她的眼神忽然变了。
刚才还带着点戏谑和温柔的目光,此刻像被点燃的星火,带着点灼热的侵略性,直直地撞进洛保的眼里。那里面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有压抑的渴望,还有点让她心慌的认真,像在宣告某种不容置疑的所有权。
洛保的呼吸瞬间滞住了。
她看着小兰瞳孔里的自己,看着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忽然想起昨晚在温泉宾馆,对方把她按在墙上时,眼里也是这样的光——像饥饿的狼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猎物,势在必得,却又带着点怕吓跑对方的隐忍。
“你看……”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却还是硬撑着说完,“就是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