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橙色男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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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趴在桌子上，笑得肩膀都在抖：“哈哈哈哈他居然真以为基德是我！中川这脑子，读了大学也没长进啊！”
“你还好意思笑？”有希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眼里却满是笑意，“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在班会上拆穿他藏教案的事，人家至于记到现在？现在倒好，让快斗替你背锅。”
优作推了推眼镜，看着天台上那出闹剧，嘴角噙着笑意：“这倒省得我们解释了，基德替新一挡灾，也算奇事一桩。”
“妈呀！我都说了，我不是工藤新一了！”快斗被中川健缠得头大，白色披风都被扯得歪了歪，“你以为谁都跟那侦探似的，整天抓着凶手不放？小心哪天被报复得更惨！”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拉面店，正吸溜着面条的工藤新一猛地抬头，嘴里的溏心蛋差点滚出来：“报复？他说谁被报复？”
洛保放下筷子，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天台上的中川健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警察的钳制，正死死拽着快斗的披风，脸涨得通红：“少转移话题！你敢说你没抓过凶手？上次城东珠宝店的案子，不是你把我表哥送进监狱的？”
快斗：“……那真是基德干的，跟我没关系啊！”
“还狡辩！”中川健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去推快斗，“今天不把你这‘工藤新一’揍一顿，我就不姓中川！”
就在这时，一道橙色身影忽然从拉面店门口窜了出去。
“欸？志保呢？”小兰刚抬头，就见洛保踩着路边的垃圾桶借力，身形像只轻盈的猫，借着路灯杆轻轻一蹬，竟直接跃上了旁边的矮楼，几个起落就到了天台边缘。
拉面店里的几个上班族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我的天！那小伙子会飞？”“这是武侠片吗？”
平次和园子倒是见怪不怪——毕竟这位宫野博士连组织都能从里面闯出来，会点轻功好像也不算稀奇。可工藤夫妇还是第一次见，优作推眼镜的手顿了顿，有希子直接捂住了嘴：“这、这是中国功夫？”
赤井秀一看着天台上稳稳落地的橙色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当年在组织的资料里见过，宫野厚司曾请过一位华裔武师教女儿防身术，看来传闻是真的。
天台上，洛保刚站稳，就听见快斗带着点惊讶的声音：“这位帅哥你是谁呀？不会是那侦探的同伙吧？看你清清爽爽的，武功还挺厉害。”
“我不认识他。”洛保的声音清清爽爽，带着点冷意扫过中川健，“我是来救你的。”
中川健被这突然出现的橙色少年唬了一跳，随即梗着脖子喊道：“什么同伙不同伙的！这位橙色小哥我都不认识，倒是你——工藤新一，这肯定是你找来帮忙的！”
“我都说了我不叫工藤新一！”快斗快被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像他了？”
“你刚才承认了！”中川健指着他，“你说‘那真是基德干的’，这不就等于承认你认识工藤新一？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洛保懒得听他们掰扯，径直走到中川健面前，清清爽爽的声音里带着点压迫感：“这位先生，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犯人出狱吗？你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想找那位名侦探报复吗？”
中川健愣了愣：“我……”
“你不知道。”洛保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只知道记恨高中时的小事，却不知道他每次抓凶手时，都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你以为的‘出风头’，是他一次次把别人护在身后换来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天台边缘的钢化玻璃：“用这种方式报复，除了显得你幼稚，什么用都没有。”
中川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刚才被愤怒冲昏的脑子，好像被这几句冷水浇得清醒了些。
快斗在旁边看得稀奇，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问：“帅哥，你跟工藤那家伙很熟啊？”
洛保没理他，只是看向赶上来的警察：“人交给你们了。还有，这玻璃质量不错，建议回收利用。”
说完，她转身走到天台边缘，借着夜风轻轻一跃，橙色身影在空中划过道利落的弧线，稳稳落在拉面店门口，像从没离开过似的。
店里的上班族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想拍照，被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来一间包间，
快斗刚从天台跳下来，拍了拍披风上的灰，闻言往拉面店里探了探头。暖黄的灯光下，卡座里的人个个看着眼熟，又好像哪里不对——方脸的“路人甲”正吸溜着拉面，高马尾女生在给旁边的卷发红唇女士递纸巾，连工藤夫妇都换了副邻家大叔大婶的打扮。
他的目光在洛保身上顿了顿——橙色卫衣配白色裤子，茶色短发利落清爽，明明是张陌生的少年脸，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的湖。
“认不出。”快斗摸着下巴，笑得有点狡黠，“这位帅哥易容术太高明了，连眼神都改了似的。”
洛保挑眉，清清爽爽的声音里带了点促狭：“是吗？那你看她呢？”她抬下巴示意了下旁边的小兰。
小兰正低头帮“方脸路人甲”擦嘴角的汤渍，闻言抬头冲快斗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礼貌又温和：“快斗先生，好久不见。”
快斗愣了愣。这笑容……像小兰，可眼前的女生留着齐耳短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气质比平时沉静了些。他正犹豫着，就见“方脸路人甲”猛地拍了下桌子：“喂！怪盗基德，你连我都认不出了？”
这声音粗声粗气的，完全不像工藤新一平时的语调。可快斗盯着他那双瞪圆的眼睛看了两秒，忽然笑了：“哦——原来是你啊工藤！这方脸画得也太敷衍了，眼睛里的‘我最聪明’劲儿藏都藏不住。”
工藤新一噎了下，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当然。”快斗走到窗边，手指点了点高马尾女生，“还有你，平次。皱眉的样子跟你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换个发型也没用。”
平次刚要反驳，就被旁边的卷发红唇女士用胳膊肘怼了怼：“别装了，他连我这‘成熟女性’的伪装都看穿了。”园子摘了假发，抓了抓自己的卷发，“不过快斗，你怎么认出小兰的？”
快斗看向小兰，笑得坦荡：“她刚才递纸巾的时候，手指在桌沿敲了三下，跟以前等新一破案时的小动作一模一样。而且……”他顿了顿，眼神软了些，“眼睛骗不了人啊。”
小兰的脸颊微红，刚想说什么，就见洛保忽然站起身，走到工藤夫妇面前：“那他们呢？”
有希子正给优作剥橘子，闻言抬头冲快斗眨了眨眼，声音故意放得粗哑：“小伙子，你认识我们老两口？”
优作推了推平光眼镜，配合地咳嗽了两声：“我们就是来吃碗拉面，别认错人了。”
快斗看着他们对视时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忽然弯腰行了个礼：“优作伯父，有希子伯母，你们这‘退休教师’的打扮，连袖口的钢笔都戴上了，也太敬业了。”
工藤夫妇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这位阿姨看着很温柔。”快斗挠了挠头，“至于这位大叔……”他盯着赤井秀一握汤碗的手——指节分明，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像在思考什么，“感觉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
赤井秀一抬了抬帽檐，眼神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是……”明美刚想介绍，就被洛保打断了。
“不用认了。”洛保坐回座位，端起自己的汤碗喝了一口，清清爽爽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反正你也记不住。倒是你，”她看向快斗，“刚才在天台被当成工藤的替罪羊，还没闹够？”
快斗垮了脸，在窗边的空位坐下：“别提了，那中川健简直是个活宝。不过话说回来，”他看向洛保，眼神里满是好奇，“帅哥，你到底是谁啊？武功这么好，易容术也厉害，不会是哪个秘密组织的吧？”
洛保没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是说认不出吗？”
快斗看着她眼里的光——像冬夜里的炭火，明明带着暖意，却又透着点距离感。他忽然觉得，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从来没见过？
洛保没等快斗反应过来，伸手就把他往路边的车拽。夜风掀起她茶色的短发，橙色卫衣的帽子滑到背后，露出线条柔和的侧脸——刚才那股少年气的清爽还没散尽，眉眼间却悄悄洇出几分熟悉的清冷。
“喂喂！帅哥你干什么……”快斗被拽得一个踉跄，话没说完就见洛保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蹭掉了眉骨处的阴影粉。再抬眼时，那双眼睛里的疏离淡了，露出点惯常的冷静，连声音都变回了原本的清冽：“别叫帅哥了。”
快斗愣住了。这声音……
洛保扯掉领口藏着的微型变声器，随手扔进车里，又解开卫衣帽子里的暗扣，茶色短发垂落肩头，瞬间从利落少年变回了熟悉的模样。她靠在车门上，看着快斗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勾了勾：“现在认得了？”
刚才看的那个戴鸭舌帽的大叔，是赤井秀一；穿碎花围裙的阿姨，是我姐明美。”
快斗张了张嘴，脑子里还没消化完这串信息，只能机械地重复：“赤井……秀一？就是那个FBI？”他忽然一拍大腿，“难怪看着眼熟！还有你姐……难怪笑起来那么温柔！”
“现在，能猜到我是谁了？”洛保抱着胳膊看他，眼里闪着点促狭的光。
“还用猜吗？”快斗总算缓过神，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狐狸，“除了宫野志保，谁能把易容术和轻功玩得这么溜？不过说真的，你这扮相也太绝了，我刚才差点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同行。”
“别捧了。”洛保拉开车门，“刚吃完面，该回去了。”
“哎等等！”快斗跟着坐进副驾，看着她发动车子，忍不住追问，“你这易容术和功夫哪学的？比我那套还像模像样。”
“易容术是跟贝尔摩德学的，学了两个月，也就糊弄糊弄外行。”洛保打了把方向盘，车子平稳地往拉面店开，“轻功是小时候练的底子，谈不上厉害，比不上你飞檐走壁的本事。”
快斗被她逗笑了：“谦虚了不是？刚才你从天台上跳下来那下，比我用滑翔翼还利落。”
洛保没接话，只是把车停在拉面店门口。暖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她伸手理了理头发，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静：“到了。进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快斗看着她推门下车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奇妙。刚才还是个清清爽爽的橙色少年，转眼就变回了冷静理智的宫野志保，可不管是哪副模样，那双眼睛里的光都一样亮——藏着锋芒，也藏着不轻易示人的柔软。
他追上去，拍了拍洛保的肩膀：“下次再扮帅哥，记得叫上我，我给你当助手啊！”
拉面店的热气裹着酱油汤底的香气扑面而来，洛保刚在卡座坐下，就见快斗端着一碗新点的叉烧面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你真的只学了两个月易容术？”
洛保拿起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溏心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实验数据：“不然呢？难道要学两年？”她抬眼瞥了瞥旁边正和小兰抢最后一片叉烧的工藤新一，“之前他差点被拆穿，中枪那次，不还是我扮成柯南圆的场？”
工藤新一闻言差点被汤呛到：“喂！那时候是特殊情况！”
“哦？”洛保挑眉，“特殊情况就能让我顶着你的脸，被毛利大叔追着打了三条街？”她顿了顿，指尖在口罩边缘轻轻敲了敲——那是她刚从包里翻出来戴上的，浅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冷静的眼睛，“后来他变大，我就只能接着扮柯南。有次他发烧咳血，没办法出面，不还是我戴着口罩应付的？”
快斗听得眼睛发亮：“你还扮过柯南？难怪我总觉得那小鬼有时候眼神特别冷……”
“那是当然。”洛保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点闷笑，“而且从没被识破过。不管是毛利大叔，还是你那整天喊着‘基德大人’的粉丝团，都没看出来。”
正说着，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备注是“宋露”。洛保皱眉划开接听，那边立刻传来个大大咧咧的男生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痞气：
“怎么样啊洛保？记得老同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