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你是怎么认小兰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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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的目光落在毛利小五郎颤抖的肩膀上,语气放软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叔叔当年离开警校,总不会是突然想当侦探这么简单吧?”

她瞥了眼周围人惊讶的神色,继续道:“您在案发现场总能凭直觉找到关键线索,抓凶手时的身手比年轻刑警还利落,骨子里那股对真相的执拗,根本藏不住——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放弃警察的身份?”

毛利小五郎猛地抬起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这些年所有人都只当他是靠女儿和“沉睡的小五郎”出名的糊涂侦探,没人像这样戳破那层伪装。

“你……”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

“您不是好色,也不是散漫,”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剖开往事,“当年他‘死’在您面前,您是不是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他,才没脸再穿那身警服?”

毛利小五郎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人狠狠揭开了结痂的伤口。他踉跄着靠在路灯杆上,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

“那天仓库里的火太大了……”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几十年的愧疚,“我明明让他等支援……他非要自己冲进去……我看到他倒在血泊里,脑浆都……”

他猛地停住,像是再说不下去。小兰震惊地看着父亲,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毛利小五郎,更不知道那看似糊涂的背后,藏着这样沉重的往事。

“所以您辞了职,躲在侦探事务所里,”洛保轻声道,“一边假装浑浑噩噩,一边偷偷追查当年的案子,想找到真凶给她一个交代,对吗?”

毛利小五郎放下手,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洛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认识的那个叔叔说过,”洛保垂下眼,“他当年最好的兄弟,是个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比谁都重情义的家伙。为了替他报仇,宁愿放弃自己最爱的职业,守着一座空城,一等就是二十年。”

她抬起头,目光里带着一丝释然:“他说他不怪你,当年是他自己选的路。

还说……如果有机会再见,想跟你喝顿酒,就像在警校时那样,醉到天亮。”

毛利小五郎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几十年的伪装轰然崩塌,露出的不过是个被愧疚困住的可怜人。

晚风吹过,带着便利店的暖光,轻轻落在他颤抖的背上。

洛保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毛利小五郎,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其实很多事,不是靠推理推出来的,是把碎片一点点拼起来,还原成原本的样子。”

她瞥了眼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继续道:“我在叔叔家住了挺久,那天刚好头晕,撞到了储物柜——您把东西藏在最高处,没想到被我撞得掉了下来。”

“掉出来的相册里,有张警校合影,”洛保的目光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照片里站在您旁边的人,我觉得眼熟。不是刻意去查,就是觉得……该把事情弄清楚。”

她忽然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其实不用去芬兰,有些东西比距离更能证明身份。”

指尖在屏幕上按了几下,电话很快拨了出去。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毛利小五郎猛地停止哭泣,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洛保手里的手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小兰也屏住呼吸,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电话接通的瞬间,洛保开了免提,对着听筒轻声说:“大叔,记得我吗?上次在赫尔辛基的酒馆,您给我调过一杯‘枫叶’。”

听筒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却爽朗的声音,带着点北欧口音的日语:“哦?是那个说‘酒里有雪味’的小姑娘?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毛利小五郎的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忘了。这个声音……哪怕隔了二十年,哪怕带着陌生的口音,他也绝不会认错!

“没什么,”洛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就是有个老朋友,说想跟您喝顿酒,警校那种,醉到天亮的那种。”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还在等吗?”

毛利小五郎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过去抢过手机,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是你吗……是你这个混小子吗?!”

“哟,毛利,”听筒里的声音笑了起来,带着点调侃,又藏着哽咽,“二十年了,你这大嗓门还是没变啊。”

“你个混蛋!”毛利小五郎的眼泪汹涌而出,对着手机吼道,“你没死?你居然没死?!你知不知道我……”

后面的话被哭声淹没。他蹲在地上,对着手机又哭又骂,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小兰站在一旁,捂着嘴泪流满面。原来父亲这些年的浑浑噩噩,那些深夜里的叹息和酒瓶碰撞声,都是因为这个被以为“死去”的人。

洛保拉着小兰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弟。晚风吹过,带着远处便利店的灯光,照亮了毛利小五郎脸上混杂着泪水和笑容的脸。

“你看,”洛保轻声对小兰说,“有些真相迟到了二十年,但终究还是来了。”

小兰用力点头,望着那个在路灯下对着手机语无伦次的父亲,忽然觉得,笼罩在这个家上空的阴霾,好像在今夜彻底散开了。

手机听筒里还在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听筒里的声音顿了顿,随即传来一阵低笑,带着点自嘲:“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整天抱着酒罐子?我在这边开酒馆,自己倒没怎么喝——倒是时常想起你当年在警校宿舍偷藏的那瓶威士忌,被教官发现时,你还死赖是我放的。”

毛利小五郎被戳中旧事,哭声猛地一停,随即又梗着脖子吼道:“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怂恿我‘就喝一口’,我能被关禁闭?!”

“是是是,我的错,”对方笑着应承,语气里的熟稔像从未分开过,“这些年没我管着,你是不是喝酒喝得更没节制了?小心哪天喝死在事务所里,你那宝贝女儿该着急了。”

提到小兰,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别扭的骄傲:“我才没喝死!小兰会管着我……她现在可厉害了,空手道拿了全国冠军。”

“听说了,”听筒里的声音带着笑意,“前两年有日本游客来酒馆,提起过东京有个很厉害的空手道少女,叫毛利兰——我就猜是你女儿。长得像她妈妈吧?”

毛利小五郎的眼眶又红了,吸了吸鼻子:“比她妈还好看……也比她妈能打。”

“那就好,”对方轻轻叹了口气,“当年没能……现在能看着你们好好的,挺好。”

“听说了!我还听说,你家丫头才多大点,不懂什么是爱和喜欢的时候,你就把她跟那小子凑一对!毛利,你脑袋是被酒精泡成浆糊了?”

“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高中,你就没断过这心思!”对方啧啧有声,“小孩子懂什么一生一世?青梅竹马多是兄妹情和习惯,哪就非得绑死成恋人?谁家会随便给女孩子家钥匙?谁家当爹的不懂分寸,任由他们整天混在一起?”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些:“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冒险,我在芬兰都听说了,你女儿跟着那小子闯了多少命案现场?你这当爹的就放心?不怕哪天她出事?”

“你那‘沉睡的小五郎’名头是响,”对方忽然笑了,“但我还不了解你?当年在警校你就够狠,现在这点本事肯定没丢。可护女儿不能光靠名气啊。”

话题陡然拐到洛保身上,他语气里带了点促狭:“我倒是想让我家洛丫头换个人处,我在芬兰认识不少靠谱的帅哥美女。真搞不懂她,怎么就看上你女儿了?”

“不然这样,毛利,”他故意拖长调子,“我把洛丫头抢过来,给她牵牵线,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女儿跟那工藤小子正好一对,这不皆大欢喜?我家洛丫头总不能一直耗着,她没吃亏吧?没吃亏就赶紧让她走。”

毛利小五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手机吼道:“你少乱点鸳鸯谱!休想!我女儿早就把那丫头拐到手了,连身子都……都那样了,你想都别想!”

听筒里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点神秘的笑意:“我倒是觉得,你家丫头和洛丫头这样,挺好的。”

他话锋一转,突然抛出个重磅炸弹:“不过啊,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那个工藤小子,变小了住在你家吧?叫什么柯南来着?”

毛利小五郎手里的手机“啪嗒”晃了一下,他瞪圆了眼睛,酒意彻底醒了:“你……你怎么知道?!”

“呵,我在芬兰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方轻笑,“你们一个个装不知道,演得挺像啊。小兰那丫头还跟柯南表过白,那小子后来变回去,也跟小兰正式说了吧?偷偷养着个‘小学生’,你们这一家子,可真能藏。”

他语气里带了点叹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家洛丫头得找个靠谱的。那工藤小子是不错,但总把自己往危险里扎,小兰跟着他都担惊受怕,我家丫头再掺和进去……不靠谱,太不靠谱。”

“我那丫头怎么就这么容易答应呢?”他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长辈的认真,“我得敲打敲打她,不能这么快就认了你们家。甚至……不能让你们这么随随便便就被原谅。”

“当年她在组织里受的苦,在沙滩上装晕拒绝人工呼吸,后来又借着救命的由头吻了工藤,再把‘人情’还给小兰……这些弯弯绕绕,不都是怕自己太当真,又怕耽误别人吗?”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她看着冷,心里面比谁都软。现在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我做叔叔的,总得替她把把关。你们家小兰是好姑娘,但这‘婆媳’缘分(虽然我知道不对,但就是这个意思),得慢慢磨,急不来。”

毛利小五郎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连这都知道?”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那点小心思,我还猜不透?”对方笑了,“总之,想让洛丫头进你家的门,得让她看到你们是真的疼她,不是把她当小兰的附属品。不然啊,我这做叔叔的,第一个不答应。”

远处的洛保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疑惑地看向芬兰的方向。小兰关切地问:“怎么了?着凉了?”

“没事,”洛保摇摇头,总觉得有人在念叨自己,“可能是……某位大叔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她抬头看向路灯下的毛利小五郎,只见他对着手机连连点头,表情严肃得像在立军令状,忍不住和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的笑意。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絮絮叨叨地交代着该怎么疼洛保,该怎么跟她相处,连她不吃青椒、怕黑、晕血这些小习惯都一一叮嘱。毛利小五郎听得认真,时不时“嗯”一声,活像个被教官训话的新兵。

夜风轻轻吹过,把这些琐碎的牵挂吹得很远。洛保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不是无牵无挂,这世界上,总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上。

“看来,”小兰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你这位叔叔,很疼你啊。”

“我过几天就叫几个朋友过来,男的女的都有,等着瞧吧!”听筒里的声音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得意,“我家洛丫头可是大美女,还是科学家,当年在机车队待过的飒爽劲儿,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就她那模样,早就让我这当叔叔的骄傲到不行。”

“过几天他们就到日本了,”他故意拖长调子,“那些朋友可都喜欢她这种清冷又可爱的类型,不止几个美女,还有大把帅哥——反正不定时‘输送’,你可得看好你家丫头,小心她被人拐跑了哟。”

“呵,那可不一定,”对方轻笑,“优秀的人总得多些选择嘛。行了,不跟你扯了,这个电话你留着,有空打给我。”

“拜拜喽,记得替我给小兰和洛丫头带声好——特别是洛丫头,让她做好‘迎接’新朋友的准备。”

“嘟嘟嘟——”电话被匆匆挂断,留下毛利小五郎举着手机,气得吹胡子瞪眼:“混小子!居然敢威胁我!”

几天后的午后,阳光正好,洛保和小兰在街边帮一位老奶奶推水果车。车刚拐过街角,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快步走过来,伸手搭在车把上:“奶奶,我来帮您。”

男生眉眼清秀,鼻梁高挺,带着点混血的轮廓,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他自然地和洛保对视一眼:“你好,我叫于天。”

“洛保。”她点头应着,手上没停,三人合力把车推到巷口的阴凉处。

老奶奶连声道谢,于天笑着摆摆手,视线在洛保身上多停留了两秒,才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咖啡厅里,毛利小五郎把脸埋在咖啡杯后,咬牙切齿:“这混小子,还真派人来了!”

当天晚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灯亮到很晚。除了洛保被小兰以“买优乐多”为由支出去,其他人都被毛利小五郎按在沙发上。

“都给我听好了!”他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这是那天晚上那家伙跟我说的,你们自己品!”

手机里传出芬兰大叔那带着口音的日语,从“要派朋友来考察”到“不定时输送帅哥美女”,一字不落。

新一皱眉:“他这是故意的吧?”

有希子托着下巴笑:“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给志保多点选择也不错啊。”

“不错什么不错!”毛利小五郎瞪眼,“没看到今天那个于天?一看就对洛丫头有意思!”

平次摸着下巴:“不过话说回来,洛保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那是她没防备!”毛利小五郎急了,“小兰,你就不急?再这样下去,你爱人要被拐跑了!”

小兰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语气笃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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