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番外一:①死而复生在幼驯染的房间里是什么体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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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的柔软地垫,无处不在的玉兰香,封闭昏暗的空间中,良姜沉默着环顾四周。
答应世界意识留下后,被询问是否想要回到某个具体的周目,良姜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三大家沉闷庞大的剪影,鼻尖似乎还能嗅到一些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不出意外的话,五条悟应当成为了新的家主,那些个熟人都好好活着,世界线简单修正带来的影响不大不小,足够自己用小金库安稳度日,那时毫无束缚地去各处旅游,岂不美哉。
这样想着,良姜告知世界意识自己的决定,被用一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眼神看了两眼,接着便带着“保重”二字摸不着头脑地降落在了这个暗沉沉的房间。
这里堪称密不透风,没有一丝外界光线透过缝隙照进来,好在良姜很快适应后凭借这周目原原本本的天与咒缚身体将周围打量了遍。
整洁干净的房间东西不多,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好闻香气,立着的架子上放满了书本和cd,深蓝色的床铺整齐干净,不远处的沙发看上去柔软舒适,木桌上的东西整齐堆起来,有个相框被倒扣着。
微微活动脖颈和手腕,良姜慢慢站起来,走过去触碰实木的相框,只有这个可以直接看出与屋子主人有关的线索。
世界意识说她会降落在对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这个房间是谁的?
是谁布置了一个对死去七年的五条良姜来说最安稳的地方?ta有什么目的?ta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手指按在木框上,正要有所动作,这片仿若隔绝的天地外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家主,您回来了。”
!
良姜惊觉门外有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大概是刚重生,对天与咒缚的身体还不能完全适应,她竟然没有察觉那人的存在,现在ta在向谁打招呼——
家主……难道是五条悟?
那道极浅的气息自觉地远离,隐没在黑暗中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终于打开,外界的光昏黄模糊,看起来是傍晚时分。
所以原来这是个独立的厢房吗,从里面完全看不出,还有这门为什么这么隐蔽?有什么要如此安装的理由?
颀长的影子落在米色的垫子上,有一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的人安静地止步于门口,与侧身的良姜目光相接,她的手恰好将桌上盖着的相框扶了起来。
照片被完好地珍藏在里面,画面上年轻的男女举止亲昵,女孩明亮的眼睛和良姜一起直直看过来。
“……”
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坚硬润实的相框角硌在手心里,良姜有些不可置信地将来人的名字于舌尖吐出,
“禅院,直哉?”
男人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下颌线流畅锋利,气势沉郁而尖锐,一头黑发在落日的余晖下灿然,从前总是交织着戏谑和羞恼的眼中此刻一片平静冷淡,如同墨色的干涸砚台沉默着岿然不动。
他的嘴唇翕动两下:
“今天是重逢戏码啊,都看腻了。”
?
室内柔和的灯光被打开,良姜的眉头在他接下来视若无物一般的态度中一点点拧了起来。
除了进门那句不明所以的话,禅院直哉走过来自然地将相框按下,绕过她拿出书架上的一本漫画书,然后保持坐着看书的姿势一动不动。
什么意思?
“禅院直哉,你有点奇怪。”
太久没见到这样的禅院直哉,对于“家主”的称呼尚存考量,良姜谨慎地没有用以往熟稔自然的态度和称呼,后退几步拉远与桌椅的距离,并主动抛出试探的话题。
禅院直哉翻页的手一顿,抬起头,平淡而十分有压迫感的视线钉在她身上,语气是说不出的古怪:
“我认可这是最像的一次,但你的存在明明比我更奇怪吧。”
??
他讲话是用了什么低级翻译器吗,一堆字放在一起看得懂,合在一起就云里雾里的。
搞不明白也不强求,良姜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扭头就精准找到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轻轻转动门把手。
待在这个房间里总有种怪异的别扭感,但确定这是禅院直哉的地盘很大程度上放松了良姜的警惕——
拜托,这周目的禅院直哉毫无疑问是可以称得上媲美五条悟的存在。良姜一手调教长大的“幼驯染”,对彼此的信任和了解绝非一朝一夕,那些珍稀的校园时光里互相心知肚明的翘课和守护,同样是情谊的体现。
只是不知道五条悟这个时候在哪里,好久没见到弟弟版本的悟,还有些想念,杏子的生活如今又是怎么样,咒术界的状况有没有很好的改善,曾经的同窗是否过得好,还有那个小白脸伏黑甚尔,老婆活了估计开心得很……
抱着难得繁杂的心思,良姜果断地拉动门把手。
天外的残阳挤进门缝,与柔和灯光格格不入的色调强势地撕裂室内温柔的表象,良姜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比起室内雅致的玉兰香更让人心安。
“……你做什么?”
伴随着骤然绷紧的嗓音而来的,是禅院直哉暴躁又小心克制的阻拦。
他瞬移而至猛地压住门,随着微乎其微的落锁声,良姜被一双臂膀牢牢按进怀里。
他在发抖?
啊,也挺正常的,良姜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周目好像是死了,七年过去突然大变活人对可怜的禅院直哉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这家伙小时候好像还说过要养外室,被自己冷落一段时间后就受不了地过来恶声恶气和好了,不知道这七年有没有真的婚嫁,有了应该也很正常,毕竟姓禅院……
感受到男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良姜过了会才收敛放飞的思绪,主动出声:
“我才要问吧,你做什么?”
“!……”
背后的声音强行压抑着,如同上紧的发条,呼吸从缩窄的喉咙一点点挤进挤出,气氛终于有了些旧友相见的凝重尴尬。
良姜静静等待,禅院直哉也不说话,沉默着,一点一点,将臂膀收紧,黑色的发梢放弃抵抗一般缓缓落到细腻白皙的脖颈,良姜轻轻扭了扭脖子。
许久,沙哑干涩的嗓音响起:
“一定要我这么狼狈吗……
也是,你就是这样恶劣的、奸诈的、狡猾的人……良姜”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像是如同一种认输和妥协,良姜甚至听出了些哽咽,
“……良姜,你就是这样的恶劣,即使是幻觉也要逼我低头……即使是假的也要理直气壮地扰乱我……即使死了也要拖着我跟你一起去死……对不对?”
……?
良姜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一点什么,背后的人似乎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喋喋不休地倾诉越发消极黑暗的想法,
“七年,我忘记你了,我要抛弃你了,你却偏偏这时候再一次出现,要我陪你演戏……良姜——”
他终于将头埋进熟悉又陌生的颈窝,绝望地抑制不住靠近这个人的贪婪欲望,靠着似真似假的温热和触觉,禅院直哉喃喃,
“——你要我跟你一起,你离不开我,对不对?”
他魔怔了。
良姜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心跳,体温,都掌握在禅院直哉手里,他却认定这是幻觉,七年来……他难道一直惦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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