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京都校姐妹交流会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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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许多弯路要走，还会失望于许许多多的满足。一切都要等日后才能显示它的意义。

温泉的热气蒸腾，良姜披着宽大浴巾，双脚轻轻伸进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中，陀艮就在脚边慢慢悠悠游动，啪嗒啪嗒是漏壶在一口一口吸食手中的仿真烟。

“呜呼~！”

缝合脸的咒灵伴着时刻身披袈裟的羂索，欢快地从远处奔过来，学着跳水运动员高高跃起，在水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浇灭了漏壶头顶滋滋冒烟的脑袋。

“……”

将手中的小玩意儿随手甩开，漏壶轻易看穿了真人的状态不佳。

两个人一问一答之间，羂索走到了默不作声的良姜身边，周遭多了真人呼啦啦拨水的声音。

“夏油前辈，”嘴上这样说着，良姜连眼睛都不想落在一个赝品脸上，“现在对我的戒心能少点了吗？”

羂索脸上的微笑像是万年不变的模板，虚情假意都显得刻板正式，前些日子里樱高中的战斗怎么会惊到他，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两面宿傩竟然会对虎杖悠仁的情感状态感兴趣吗，从前可没有这档子……等等。

他不由得认真去看这个横空出世亦正亦邪的年轻天才，尽管千年前只是与那个女人擦肩而过，模糊的侧影无法掩盖的独特气质还是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彼时两面宿傩，天元，和他还在大谈特谈各自的观念，花楼的女人吹拉弹唱，就在这个时候，帘子外来了个女人，隔着阻挡视线的帘子，里梅陪在她身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异样。

她的声音羂索不记得了，只记得说了什么让两面宿傩不愉快的话，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桀骜自我的两面宿傩竟然也会压着火气哄人，虽然双方都不觉得这是在服软。

两面宿傩的异常引起了他对这个女人的重视，可惜从那之后女人极少出现，在两面宿傩面前潜意识也告诉他不能提，便一直搁置了下来。

话说，当年围剿两面宿傩的那一战，真实情况似乎不是记载的那样，那时他在躲避加茂家的追杀，无暇顾及那惊人的旷世一战，一些逃亡中的记忆都模糊了，谁想到还会有被人刻意抹去的事实。

这么一看……羂索眯了眯眼睛，良姜的强大咒力跟当年那个深居简出的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那女人据说是个巫女，擅长用的是弓箭，没听说过会用长剑。

撇开长相，二人的气质简直极其相似。

但除了他，还能有谁历经千年存活至今？

这实在是个毫无意义的猜想，但羂索留了个心眼。

“良姜，交流会在即，现在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打算了吗？”

隐形的博弈，问题的太极。

良姜抬眼，猛地收回了水中的双脚，真人从底下浮了上来，懊恼但不见歉意的抱怨：“啊，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良姜想不通真人总喜欢纠缠自己的原因，慕强，好奇，试探，都有可能，他面上像个顽劣的小孩，实际心计不浅，现在还在成长中，实为一大威胁，当然，也是好的磨刀石不是吗。

身上的浴巾吸饱了水，湿哒哒地不舒服，良姜随手放在旁边，垂眸看他，回答羂索的问题：

“我以为挺明显的？女孩子的心思不是很好猜么，夏油前辈一向很瘦女孩子欢迎，这都不知道吗？”

羂索当然知道夏油杰这副皮囊的受欢迎，只是内里换了个芯子，气质不同了，女孩们也懂得趋利避害。

“我们的目标一开始不是也同良姜说清楚了，”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两面宿傩，能帮助我们改造这个世界啊。”

良姜的反应十分平淡，羂索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画面，略微有点失望，只是没有表现在面上，继续说道：“交流会的日子临近了 ，我想把高专的六根手指拿回来，你若是能牵制住悟 ，我便也不用费力找什么诅咒师……”

“我不喜欢责任，夏油前辈。”良姜摇摇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承担起这样的责任，漏壶忍不住说话了：

“你的能力难道不是有目共睹，既然要去交流会，就要向我们证明你的诚心吧？”

羂索没说话，显然是默认。

温泉的雾气蒙在面上不太舒服，良姜挥了挥手抹把脸，恹恹的样子很难容易让人联想到她男朋友竟然是永远活力满满的虎杖悠仁，是他们手中不断移动的棋子。

“随便。”

不做辩驳，良姜站了起来，湿滑的石头和真人悄无声息探出的触手被面不改色狠狠踩在脚下，真人做作的痛呼中她的声音有了点起伏，“我也有点好奇，没有直接来找我算账的五条悟，在想什么呢？”

——

相较于暗处的暗流涌动，高专这边可以说是热火朝天，即将到来的交流会让几个人都有点兴奋，尤其是钉崎野蔷薇。

虎杖死亡，良姜叛逃后她一时无法接受，好在伏黑惠还在，彼此支持着缓了过来，良姜偷偷来看过，她看上去还是活力满满，这样很好，不会动摇。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想发疯，可惜抛出的梗都被一旁正经看报纸的七海建人无情忽略。

“保持这样的蠢样能很好安慰虎杖同学吧。”

算是关切的话语让五条悟一愣，一道漠然转身的身影突然 浮现在脑海里，回过神自己已经问出了口：

“那天你见到的，是橘良姜本人吗？”

七海建人点点头，在那天伊地知打电话之前可没人跟他说过虎杖悠仁有个叛逃了的诅咒师女朋友，五条悟压下这件事不知道又有什么考量。

“和咒灵走在了一起，最近恐怕不会太平。”

五条悟没说话。

恰好虎杖悠仁适时出现，询问交流会的事情，看这两个人很快无障碍搞笑起来，七海建人抖了抖手中的报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依他看，那女孩不一般啊，会带来怎么样的风暴，五条悟又知道多少呢……

——

“有趣有趣，我要把五条悟做成我最完美的衣架！”

羂索真是会找人，这两个诅咒师别是来恶心我的吧。

打五条悟，脑子坏掉了吗。

良姜面无表情， 一个喜欢做人体衣架的诅咒师，一个他带来见世面的小太弟——

绝对是羂索特意挑的人选吧，恶心恶心五条悟，拖延时间什么的——五条悟还真可能被耗住。

瞥了心情看起来不错的羂索一眼，夏油杰的皮囊上是晃动的刘海和微挑的眉眼，温柔又傲气。

倒是把夏油杰的东西偷了个十成十。

良姜咬了咬口腔中的脸颊肉，突然有点恼火。

按照羂索的安排，几人兵分几路离开，良姜作为较自由的编外人员，得以隐匿气息潜伏在远处的林中观察争斗的两方学生。

“过的怎么样？”

系统在这个时候上线，给了良姜一点惊喜：

“你还活着啊。”

对于良姜的调侃系统打了个哈哈，随即严肃起来：

“抱歉，两面宿傩的诅咒，暂时没办法立刻解决，但是，”

系统停顿了一瞬，似乎在想怎么组织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