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船行江南,官至尚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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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色的湖面随着商船的驶行,微风轻拂的湖面荡起层层年轮,抬眼望去两岸柳树轻垂,不知何时重新绽放的繁花正随风轻舞着。

南桥映鸢从船舱中走出,看向甲板上坐在太师椅上的宋楠秋,朝着她边走边说道:“淮阳郡主,不知我们这是走的哪条路?”

宋楠秋却只是低下头,把完这手中的玉佩,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先去趟霁州,安川王妃说她有位故友名吵唤阮凤栖,此人心计谋略十分厉害,若带上此人,我们便又多了一份胜算。”

柳舞轻幔犹三月,此刻正是好时节,连下三月的雪后,是似春日暖意的江南。

经过多日的水路,轻纱飘拂,雨声落在油纸伞,生出一片哗然,江南的气候像是进入了盛夏时节,燥热无比的气候,因为雨水带来层层凉意,此刻站在栏杆旁望去,入目炊烟袅袅,平静的湖面上,是雨点纷纷扬扬的砸在水面上,激起阵阵年华。

水雾不止弥漫在湖面,南桥映鸢打开门扉后,只见甲板上撑伞而立的宋楠秋,雨水打湿了她青色的裙摆,雾气缭绕间,伞下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接住掉落的雨滴。

南桥映鸢一袭深灰色简洁长袍,头上只简单用发冠束成男子形象。

随着渐近的脚步声,宋楠秋转身望向来人,等着她开口。

“郡主,再有三日我们便能到达霁州,可我们该如何说服阮姑娘,与我们一同前往渊执?”

宋楠秋轻叹了口气,这才看着她,语气平静的说道:“阮凤栖此人酷爱钱权,却又十分重情重义,最受不得欺骗,安川王妃已写信与她,我们到时借机行事就好。”

南桥映鸢点点头,随后又担忧的说道:“可是,那渊执王十分狡诈,又心思颇深,我怕到时只是一场空。”

宋楠秋背在身后的手却一下缩紧,因为她想到南严说过,那两人也在西域,如今她能肯定的是莫序裴已经叛国,但以陈风颂的性格,只怕与他那世兄蛇鼠一窝,但此事被南桥枝压了下来,南桥映鸢的神情怕是不知此事。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耳边却突然响起南桥枝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若不知晓敌人全部,那便可以诱敌引鱼。”

“诱敌引鱼?”女人口中喃喃着这几个字,不过一会儿便想出应对之策。

想好后,她便看向南桥映鸢,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陛下不是说过,莫序裴与陈风颂皆在西域境内吗?我们到时只需找到他们,他们自会帮我们查到阿姐的下落。”

南桥映鸢轻轻一跺脚,满脸惊喜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莫序裴此人爱慕公主已久,陈风颂又满门忠国,两个月前又奉命到西域,此事交与他二人自是上上策。”

伞下的宋楠秋只是点点头,心中却是嘲讽的笑出声来,她忍不住暗暗想道:“陈风颂最爱夺权,保不齐某日就会叛国,此时正好可以探探他的底。”

随着船身继续向前驶行,岸边的梨花枝上一只鸟儿望着远走的船,不解的飞向另一边的方向。

接连几声鸟叫后,一只通体湛蓝色的小鸟,停在渊执皇宫朝明殿屋檐上,听着殿中朝臣的议论声,刚合上眼,就被一声“啊嚏!”惊的飞走。

随着一声突兀的喷嚏声落下,朝廷重臣们纷纷好奇的看向陈风颂,等着他说话。

本来乏味的浮雮听见陈风颂的声音,登时就来了兴趣,他一只手肘放在黄金扶手上,语气关心的问道:“爱卿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陈风颂知道是冲自己来的,便借机伸出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走到朝臣中间的空地,假意咳嗽几下后,才拱手朝着皇座上的浮雮恭敬说道:“臣昨日处理南渊霍乱之事时,门窗被风吹开,没有及时感知染了凉,望陛下恕罪。”

浮雮点点头,陈风颂的这番话正中自己下怀。

浮雮收起了那副闲散的样子,看着他语气不怒自威的说道:“你与沐栩虽情同兄弟,但住一起终归还是拥挤,朕便赐你一座府邸,下朝后便搬过去吧。”

“谢陛下皇恩!”

陈风颂的一句皇恩取悦了浮雮,他大笑几声后,伸手招来一旁等候已久的太监。

随着的太监走到浮雮不远处的台阶前,他不紧不慢的打开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程嵩救灾有功,解百姓于水火,有经世济民之志,且久历政务,练达老成深谙治国之道,朕观其德才兼备,堪当大任。”

众臣皆察出不对,忍不住愤愤私语道:“这人来此不过两月,竟能如此…”

“今特封程嵩为刑部尚书,望尔秉持初心,恪尽职守,为国家之兴盛,为百姓之福,勿负朕望,钦此!”

陈风颂听后却是一愣,不知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还是不满自己仍居莫序裴之下?

太监见他久久不动,于是伸手将手中的圣旨往前递了递,出声提醒道:“尚书何不接旨?”

听见太监的声音,陈风颂这才清醒过来,他伸手撩开朝服的下摆,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伸手接过那则圣旨,语气恭敬的说道:“臣接旨!”

浮雮听着底下的窃窃私语,疲惫的捏了捏眉骨,朝着众臣说道:“朕乏了,退朝吧。”

“是!”

随着浮雮离开后,朝臣终于放松下来,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而陈风颂看着手中的圣旨,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兵部尚书?怎么感觉不伦不类的?”

远处,两名大臣靠近彼此,窃窃私语的往敞开的殿门走去,只是那私语的内容,却不偏不倚传入陈风颂耳朵里。

“这陛下当真是疯了,如今整个西域半壁江山在手,如今中原势强只分两国,竟还想吞并中原。”

“谁说不是?听说还要为一位都不知存不存在的王后,在南渊修建一座翎晏塔,陛下虽治国有道。”

那人说完,转头看向四周,见没人注意他,这才继续低声说道:“但此事耗时耗力不说,陛下久不娶亲,各世家早有怨言,恐怕就王位也坐不久吧。”

待脚步声走远后,陈风颂这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此时的整座大殿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他想起方才那两位大臣说的话,忍不住在心中嘲笑浮雮道:“原来是想着吞并中原,可惜了你注定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