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头飞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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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至霞光笼罩之地，刺鼻气味裹挟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仿若一头暴虐巨兽呼出的滚烫鼻息。放眼望去，一片荒芜焦土绵延至天际，地面干裂纵横，缝隙间岩浆汩汩涌动，橙红的浆液跳跃翻滚，恰似恶魔的血池在肆意咆哮，灼烧着周边的空气，使之扭曲变形。奇异纹路仿若有生命般，自地底蜿蜒攀爬蔓延开来，幽蓝暗光闪烁不定，似在诡谲地勾勒某种禁忌阵法，每一道线条的舒展都伴随着沉闷的低鸣，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呢喃。

空中，数只三头飞鸟盘旋哀鸣，翼展遮天蔽日，巨大的阴影仿若乌云压境，使得本就昏暗的光线愈发阴森。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裹挟着炽热的砂石，如暗器般噼里啪啦地砸向众人，刮得人脸颊生疼，好似刀割一般。陈生紧攥手中长剑，剑身嗡嗡震颤，似也感知到这绝境的危机四伏，急切欲斩破这漫天阴霾。“小心，这阵法似要唤醒地下邪祟！”陈生高声警示，声音却几近被风声吞没。

语毕，大地猛然炸裂，巨响震耳欲聋，一尊巨石傀儡破土而出。它周身刻满繁复符文，幽邃神秘，散发着古朴而邪恶的气息；双眸燃着幽绿鬼火，跳跃闪烁间，似能洞悉众人灵魂的破绽。它抡起巨臂，裹挟着千钧之力轰然砸向众人，所经之处，飞沙走石，地面被犁出深深沟壑。林羽身形灵动如鬼魅，侧身一闪，顺势祭出灵符。灵符光芒瞬间大盛，化作坚韧绳索缠向傀儡，却不想那傀儡蛮力惊人，绷紧的绳索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紧接着“啪”地一声挣断，碎屑纷飞。

此时，霞光仿若被注入无穷能量，光芒如汹涌潮水般四溢，映红整片天际，亮得人几近睁不开眼。隐隐有个庞大身影在霞光深处扭动挣扎，每一次扭动都引得周边空间震荡扭曲，仿若要撕开现实与虚幻的界限。赵雪咬着下唇，直至渗出血丝，双手飞速结印，召唤出冰灵护盾。冰蓝色的护盾刚一成型，便遭受炙浪的凶猛冲击，表面迅速凝结水珠，继而冰层咔咔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殆尽。“不能任由它出世，拼了！”陈生嘶吼一声，声嘶力竭中饱含决绝，剑刃裹挟着澎湃灵力，周身衣袂烈烈作响，仿若裹挟烈烈风火，飞身刺向阵法核心。刹那间，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巨石滚落，岩浆喷溅，这场生死较量，才刚拉开帷幕，未来凶吉，全然难料，唯剩一腔孤勇支撑他们抗衡到底，于这末世般的绝境中寻找那一丝渺茫生机。陈生这奋力一刺，似触动了天地间最狂暴的机关，刹那间，惊雷自翻滚的云层中直直劈落，银蛇狂舞，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强光刺目，将周遭映照得一片惨白。那阵法核心处受此冲击，幽光如烟花般迸溅四射，一时间竟似要将陈生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陈生！”赵雪见状，心急如焚地呼喊，不顾自身灵力即将透支，强行催动冰灵之力，周身寒气弥漫，化作冰雾朝着陈生疾涌而去，意图为他挡下那汹涌反扑的能量，边施为边喊道：“你莫要逞强，我们一起想法子！”

林羽亦是双目通红，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变换法诀，一时间，地面扬起的沙石竟粒粒悬空，随着他指法的指引，如暗器般向那巨石傀儡周身要害射去，石屑纷飞间，傀儡行动稍缓，口中还不停念叨：“想出来作恶，先过了我这关！”

然而，变故再生。那地下邪祟庞大的身影在霞光中愈发清晰，周身散发着浓稠如墨的邪气，仿若实质化的噩梦，一双血目霍然睁开，无尽威压轰然释放，众人膝盖一软，几欲跪地。“撑住！”陈生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拼尽余力稳住身形，手中长剑光芒竟渐渐由白转金，剑身嗡嗡作响，似在与那邪祟怒声对峙。

此时，焦土之上狂风更甚，裹挟着岩浆碎沫与刺鼻浓烟，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龙卷，肆意横扫，所到之处，一切皆被绞碎、焚毁。天边乌云仿若煮沸的铅水，疯狂翻涌聚集，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似要将这一方天地彻底碾为齑粉。

那邪祟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道黑色光柱携着灭世之威喷射而出，直直撞向陈生。生死一线，陈生不退反进，迎着那光柱高高跃起，长剑挥出一道璀璨金弧，仿若要将苍穹斩裂。轰然巨响中，光芒刺目到极致，众人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待光芒稍散，只见陈生周身衣衫褴褛，鲜血淋漓，却依旧傲然挺立，那邪祟的攻击竟被他堪堪挡下！

“陈生，你怎么样？”林羽嘶吼着问道。陈生吐了口血水，咧嘴笑道：“还死不了，这孽畜张狂不了多久！”“趁现在！”林羽大吼一声，倾尽全身灵力注入掌心，拍出一道光芒闪耀的掌印，正中傀儡胸口，将其轰然击飞。

赵雪亦强撑起身子，双手舞动灵符，一道道灵咒如灵动的光带，向着阵法与邪祟缠缚而去，口中念道：“今日便与你们这些邪物斗到底！”三人虽狼狈不堪、伤痕累累，却以不屈战意，在这绝境中筑起一道微弱却坚韧的防线，决意与这可怖邪祟战至最后一刻，守护那背后万千百姓安宁的曙光。邪祟被陈生挡下这致命一击后，明显恼羞成怒，周身邪气如黑色的波涛汹涌翻卷，发出阵阵刺耳尖啸，好似要将众人的耳膜生生撕裂。它庞大的身躯在霞光中剧烈扭动，一时间地动山摇，焦土崩裂，滚烫的岩浆四溅喷发，仿佛下起一场致命的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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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得意，看你还能撑几招！”林羽咬着牙，强撑着被灵力反噬而剧痛的身躯，对着邪祟怒喝。他转头看向陈生和赵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却炽热坚定：“咱们合力，先困住这邪物，再破那阵法，不能让它继续为祸！”

陈生拄剑而立，擦了一把嘴角溢血，大笑道：“正合我意！哪怕拼到只剩一口气，也绝不让它踏出此地半步。”说罢，手中长剑一抖，剑鸣如龙啸，金色光芒再次大盛，丝丝剑气纵横交错，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剑网雏形。

赵雪紧攥灵符，灵符在掌心已被汗水浸湿，她深吸一口气：“好，我来牵制它行动，你们找机会攻其要害！”语毕，手中灵咒光芒更甚，化作数条粗壮光索，如灵动长蛇，向着邪祟蜿蜒缠去。那邪祟奋力挣脱，每一次甩动身躯都带起呼啸狂风，将周遭山石卷得粉碎，可光索却似生根一般，紧紧束缚。

三人正与邪祟僵持，那巨石傀儡又再度扑来，石拳裹挟千钧之力，轰然砸向地面，震出一道道深深沟壑。林羽侧身闪避，却被劲风擦伤脸颊，他啐了一口血水：“这鬼东西真难缠！”手中法诀不停变换，试图调动周遭灵气压制傀儡，却发现此地灵气紊乱不堪，每汲取一丝都似刀割经脉。

陈生见状，飞跃而起，剑斩向傀儡脖颈，同时高声喊道：“林羽，别分心！我来对付这傀儡，你和赵雪全力对付那邪祟大头！”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云霄，火花四溅中，傀儡被陈生这一击震得倒退数步。

就在此时，邪祟猛地蓄力，周身邪气凝成一枚巨大的黑色光球，光球中电芒闪烁，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快躲开！”赵雪惊呼，三人急忙向四周散开。光球轰然砸地，瞬间爆开，强光与冲击浪如汹涌海啸，所经之处一片焦黑荒芜。

待烟尘稍散，三人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地再度聚拢。陈生喘着粗气：“不能再拖了，它力量在不断增强，得使出绝招。”林羽狠狠点头：“就等你这句话，拼了这一身修为，也得把它封印在此！”赵雪目光决绝：“好，生死看淡，咱们放手一搏！”说罢，三人掌心相对，将剩余灵力疯狂汇聚，准备祭出那背水一战的终极杀招，狂风中，他们身影虽摇晃却坚毅如松，誓死守护世间安宁的决心在这绝境中熊熊燃烧。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三人周身光芒愈发刺目，光芒中隐隐有符文闪烁流转，那些符文似古老的秘语，蕴含着毁天灭地亦或是救赎苍生的力量。狂风在他们身旁呼啸盘旋，携卷着沙石碎屑，却无法侵入那光芒笼罩的方寸之地，仿佛被一道无形之壁隔绝在外。

“以吾等之血，祭守护之誓；凭满腔赤诚，封邪祟之渊！”陈生率先暴喝出声，声若洪钟，震碎周边悬浮的细碎沙石。言罢，他率先划破掌心，鲜血飞溅而出，融入那团光芒之中，光芒瞬间染上一层殷红，如燃烧的晚霞般壮烈。

林羽与赵雪见状，毫不犹豫地效仿，三道血线交织缠绕，灵力团仿若得到生命，开始急剧压缩，嗡嗡震颤，似一头即将脱缰的洪荒巨兽。此时，邪祟似也感知到致命危机，拼尽全力挣脱光索束缚，庞大身躯疯狂扭动，大地被搅得支离破碎，岩浆如喷泉般汹涌上涌，天空中电闪雷鸣更甚，乌云仿若要被直接扯落地面。

“就是现在！”三人齐声呐喊，合力推出那光芒璀璨到极致的灵力团。灵力团如流星赶月般冲向邪祟，一路所经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泛起层层扭曲涟漪。邪祟血目圆睁，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浓稠邪气柱妄图抵挡，两者相撞，刹那间，光芒仿若吞噬了整个天地，时间都似为之停滞。

强光持续数秒后，轰然爆开，气浪呈环形疯狂扩散，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沿途一切席卷粉碎。三人被震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脏腑似被重锤猛击，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

待烟尘缓缓散去，只见原本邪祟所在之处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焦黑一片，邪祟身影已然不见，只剩丝丝缕缕破碎的邪气还在不甘地扭动飘散。那魔阵光芒黯淡，纹路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成……成功了吗？”赵雪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陈生强撑着坐起身，抹掉嘴角血迹，目光死死盯着深坑：“还没完，那邪祟只是被重创，并未彻底消散，魔阵也还有余力。”

林羽挣扎着爬起，捡起一旁断成两截的法杖，惨然一笑：“那就接着干，咱还有一口气在，它就休想翻天！”话虽如此，三人摇晃着站起身，脚步虚浮，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可眼神却如燃烧的火炬，毫不退缩地再次朝着深坑与残阵走去，哪怕前方是必死之局，守护之心也绝不允许他们后退半步。三人相互搀扶，一步一步艰难地朝深坑挪近，每一步都在颤抖的土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风声渐歇，却弥漫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仿若死亡正悄然蛰伏，伺机而动。

刚靠近深坑边缘，魔阵忽又绽出幽光，似将熄的烛火猛地蹿高，邪祟破碎的邪气迅速朝阵心涌去，重新凝聚，隐隐又要成型。“想重生，没那么容易！”陈生目眦欲裂，强提一口气，攥紧残余半截剑刃，剑身上符文微光闪烁，似在回应主人绝境中的呐喊。

赵雪双手急速舞动，尽管十指鲜血淋漓，灵符仍不断祭出，化作层层光幕试图阻挡邪气汇聚。她边施为边喊道：“林羽，快想法子加固封印，别让它得逞！”林羽满脸疲惫却眼神坚毅，就地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调动周身仅剩灵力探向地底，欲勾连大地灵脉修补破损封印，可灵脉紊乱，每次触碰都引得他身躯剧震，嘴角溢血。

邪祟重组速度极快，巨大身形转瞬已具雏形，血目凝视三人，满是怨毒与嘲讽：“蝼蚁之力，也敢逆天？待吾归来，定将尔等神魂俱灭！”陈生怒极反笑：“有我们在，你这狠话永远没机会兑现！”言罢，纵身跃向魔阵，剑刃狠狠插入阵眼，一时间魔阵光芒大盛，疯狂反噬，他浑身经脉凸起，似要被灵力洪流撑爆。

赵雪见状，飞身扑去，双手握住陈生之手，灵力注入助他稳住身形，喊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林羽此刻猛然睁眼，眼底金芒一闪：“借天地灵威，封邪祟万世！”双手朝天高举，刹那间，云层漩涡涌动，一道粗壮闪电仿若神罚降临，正中魔阵。

强光刺目，仿若世界重归混沌。待光芒消逝，魔阵彻底粉碎，邪祟消散无痕，唯留一片狼藉焦土。三人瘫倒在地，气若游丝，以为大劫已过，劫后余生的笑容刚爬上嘴角。

忽然，天空中撕开一道诡异裂缝，从中探出一只遮天巨手，通体幽黑，指甲如弯钩利刃，散发着比适才邪祟更浓郁的死寂气息。巨手一把攥住三人，瞬间缩了回去，裂缝旋即闭合，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片刻后，那片废墟中缓缓站起一个身影，竟是本该消散的邪祟，此刻它却毫发无损，周身邪气更盛往昔，发出阵阵狂笑：“多谢三位蠢货，以命献祭，助吾主破除封印。这世间，再无人能挡吾等脚步！”原来，那邪祟背后尚有更恐怖存在，利用三人的拼死抗争，打破桎梏它的终极封印，一场远超想象的灭世浩劫，自此拉开序幕，而世间还懵懂无知，安宁不再，命运的齿轮疯狂倒转，步入无尽深渊。邪祟张狂的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废墟上空回荡，声波所及之处，残垣断壁簌簌震颤，似在畏惧这即将汹涌袭来的灭世之潮。而被卷入神秘裂缝的陈生、林羽和赵雪，眼前只剩无尽黑暗，身体如飘零落叶，被一股蛮横之力肆意拉扯、揉捏，周身灵力被死死压制，动弹不得，连意识都渐趋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弥漫的烟尘呛得他们几欲窒息。待勉强睁开眼，只见四周是阴森压抑的古老殿堂，墙壁上闪烁着幽绿鬼火，一幅幅诡谲壁画似在扭动挣扎，讲述着上古魔神降世、苍生涂炭的惨烈过往。

“这是何处？我们竟成了开启祸端的棋子！”陈生恨恨道，一拳砸向地面，砖石崩裂。林羽环顾四周，神色凝重：“不管在哪，绝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法子出去阻止那邪祟阴谋。”赵雪强撑起身，手中灵符微光闪烁，似在探寻生机：“灵力虽所剩无几，但只要一息尚存……”话未说完，殿堂深处传来沉重脚步声，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仿若巨人踏临。

一个高大身影缓缓走出阴影，周身魔气仿若实质化的黑色蟒蛇缠绕扭动，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血眸如寒星，冷冷盯视三人。“蝼蚁，既已到此，便乖乖受死，成为吾主复苏盛宴的开胃小菜。”低沉嗓音仿若从九幽传来，震得三人耳鼓生疼。

陈生咬牙拔剑，虽剑身残破，光芒黯淡，却依旧摆出迎敌架势：“休想，哪怕魂飞魄散，也要搅了你这邪局！”林羽、赵雪分立两侧，各自祭出仅剩手段。瞬间，灵符光芒、法诀手印与黯淡剑气交织闪烁，冲向那魔神身影。可对方只是轻轻挥手，一股磅礴魔力如黑色潮水涌出，便将三人攻击瞬间碾碎，余威震得他们口吐鲜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