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跨海转移:从雨林到贫民窟的暗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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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轮的铁锚沉入巴拿马运河时,11号正用小刀削着木雕大象的象牙——这是他从圣福耳图那市集顺来的纪念品,空心腹腔里藏着从迈阿密带来的血清瓶。凯伦坐在旁边,用砂纸打磨着铜制香料研磨器,破冰斧的刃口被拆成三片弧形刀片,藏在研磨器的夹层里,刀刃反光映出她眉间的疤痕。

“还有三小时到海关检查点。”塞西莉亚从甲板走进船舱,脸色苍白如纸,“巴拿马的海关总署有联网的生物识别系统,我们的伪装可能——”

“放心,早有准备。”11号掀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的刺青:一只衔着毒花的美洲豹,鳞片细节用荧光墨水绘制,在昏暗的船舱里若隐若现,“临时纹的,昨晚用迈阿密的变异珊瑚汁液定色,能骗过普通扫描仪。”

凯伦挑眉:“南美毒贩的纹身?你确定不会被当地黑帮盯上?”

“正希望被盯上。”11号转动木雕大象,血清瓶在腹腔里发出轻微的晃动声,“华金的金豹耳钉在黑市流通,我们需要借点‘美洲豹’的威风。”

三小时后,海关官员的皮鞋声在甲板响起。11号叼着雪茄迎上去,故意用西班牙语拉长语调:“先生们想看看货吗?都是孟买的好东西。”他掀开帆布,露出成箱的木雕与香料罐,冷冻枪伪装的黄铜望远镜斜靠在木箱上,镜筒刻着“皇家植物园”的缩写。

“这些货申报了吗?”官员的目光落在11号的刺青上,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当然,”11号递上伪造的货运单,指尖划过“美洲豹贸易公司”的印章,“我们和圣福耳图那的华金先生有长期合作——您听说过他吧?”

另一名官员突然凑近木雕大象:“这东西挺别致。”

“送您了,”11号微笑着推开大象头部,露出空心腹腔,“里面还能藏点小玩意儿,比如……”他压低声音,“哥伦比亚的古柯粉。”

官员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踢了踢木箱:“下不为例。”转身离开时,望远镜的镜片反射出11号的表情——冷静中带着一丝狠厉,像随时准备咬断猎物喉咙的毒蛇。

塞西莉亚在甲板边缘呕吐时,夕阳正将运河水面染成血红色。她用手帕擦嘴,突然注意到货轮底层的集装箱缝隙里露出紫色布料——和圣福耳图那的毒花田布料一模一样。她假装系鞋带,凑近缝隙嗅了嗅:甜腻中带着铁锈味,正是“夜魇”孢子的气味。

“11号,”她通过耳麦低语,“底层集装箱有问题,里面装的可能是——”

“我知道。”11号的声音从船头传来,“阮文雄的走私链比我们想的更长。凯伦,准备潜入底层,确认货物数量。”

凯伦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收到。研磨器里的刀片能切开集装箱锁,三分钟后搞定。”

塞西莉亚摸出袖中的微型扫描仪,对准缝隙扫描:“孢子浓度超过安全值,这些香料一旦流入中美洲……”

“所以我们要在孟买切断源头。”11号打断她,“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孢子银行,不是一艘货轮。别暴露行踪。”

货轮重新启航时,凯伦回到船舱,头发上沾着铁锈:“十五个集装箱,全是掺了孢子的香料,目的地写着‘纽约’。”她踢了踢木雕大象,“阮文雄这招够狠,用日常消费品当病毒载体。”

“但他没想到我们会搭同一艘船。”11号打开血清瓶,紫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冰晶光泽,“迈阿密改良的血清能在常温下保持活性48小时,足够我们在孟买动手。”

塞西莉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阿米尔……他以前最怕花粉过敏,阮文雄却让他负责孢子项目,这不合逻辑。”

“恐惧才能让人听话。”凯伦擦着研磨器刀片,“就像你被威胁女儿的命,他被威胁的,可能是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11号点头:“所以我们用‘亲情’当诱饵——塞西莉亚,你的伪造相册带了吗?”

“在背包夹层。”女人摸向腰间的莲花形挂件,那是根据阿米尔的生物锁钥匙仿制的,“但愿恒河边的回忆,能让他放下戒备。”

货轮驶入阿拉伯海时,11号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闪电。黄金甲虫雕像在他口袋里微微发烫,翅膀已张开三分之一——圣福耳图那的老猎人说过,当甲虫完全睁眼,诅咒就会消散。他摸出激光笔,在雕像底座刻下新的符号:那是孟买黑市的“无花”标记,一个被划掉的莲花图案。

“还有十二小时到孟买,”凯伦递来一块压缩饼干,“记得把刺青洗了,孟买黑帮讨厌南美佬。”

“不用洗,”11号咬碎饼干,“到贫民窟后,我会用刀划掉——真伤口比假纹身更能赢得信任。”

塞西莉亚皱眉:“你要自残?”

“有时候,疼痛是最好的伪装。”11号掀起衬衫,露出腹部的旧伤疤,“这些都是真的,比任何证件都有说服力。”

凯伦突然笑了:“难怪你总是沉默寡言——说话太多,容易暴露谎言。”

“而你话太多,容易暴露位置。”11号起身走向船舱,“今晚轮流守夜,防止海关突然折返。凯伦,你先睡,我来第一班。”

“谢了,”凯伦伸了个懒腰,“等搞定孟买,我要去泰姬陵拍张照——用破冰斧当道具,肯定很酷。”

11号摇头:“你该想怎么活着离开贫民窟,而不是拍照。”

“活着离开后再想拍照的事,”凯伦躺到货箱上,“这叫‘乐观的现实主义’——戴安娜教我的。”

甲板上只剩下海浪声时,11号摸出冷冻枪,枪管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他对着海面瞄准,扣动扳机,一道冰晶射流击中漂浮的水母,瞬间将其冻成透明的标本。远处,闪电照亮孟买的轮廓,像一道即将被斩断的毒花茎——而他,正是执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