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喘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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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缺口！长矛手上前！”

守军军官目眦欲裂！

狭窄的城墙上瞬间爆发了最残酷的贴身肉搏！长矛如林般刺出，将冲在最前面的敌人捅穿，但后面更多的敌人踩着同伴的尸体涌了上来！战斧挥舞，将守军连人带盾劈开！钉头锤砸在头盔上，发出沉闷的骨裂声！鲜血如同泼墨般溅洒在城墙、旗帜和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

“妮克丝！阴影跳跃，袭杀军官！”林德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

一道娇小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萨斯重步兵群的后方，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精准地抹过一名正在指挥冲锋的百夫长的喉咙！随即又消失在阴影中，出现在另一名军官身后！

“阿斯泰尔！”

林德再次点名。

银色的斗气如同怒放的莲花般在拥挤的城头炸开！阿斯泰尔如同战神般突入敌群，他的剑光所到之处，萨斯士兵坚固的铠甲如同纸，他硬生生在敌群中杀开一条血路，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从黎明杀到黄昏！

阳光从炽烈变得血红，最终沉入西边的地平线。

格林堡的城墙仿佛被鲜血和烟灰重新粉刷了一遍，变得暗红而狰狞。

城墙上、城垛下，到处是残破的武器、碎裂的盾牌、烧焦的旗帜和层层叠叠的尸体。有萨斯人的，也有格林堡守军的。

伤兵的呻吟和垂死的哀嚎在血腥的空气中飘荡，令人闻之欲绝。

萨斯人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数架投石机被摧毁，两座攻城塔化为灰烬，一辆撞城车被烧毁在城门下。

城下和壕沟里更是堆满了进攻士兵的尸体，几乎填平了部分壕沟。但他们也并非毫无建树，城门在多次撞击下出现了明显的凹陷和裂缝，几段城墙在投石机的反复轰击下出现了松动和垮塌的迹象，守军的伤亡同样触目惊心。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也被暮色吞噬，萨斯人营地方终于响起了代表撤退的、带着浓浓不甘的金铁交鸣声。

如同退潮般，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萨斯士兵丢下无法带走的攻城器械和同伴的尸体，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缓缓撤出了弓箭射程，退回了他们那同样弥漫着悲伤和愤怒气息的营盘。

格林堡城墙上，幸存的守军们拄着武器，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敌人，没有人欢呼。

只有劫后余生的沉重喘息，以及看着身边倒下的战友时，那无法抑制的悲伤和麻木。

理伦斯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林德身边，声音嘶哑而干涩：

“林德，初步统计……我们损失了超过三百人，重伤失去战斗力的还有近百……弩炮损坏三架，多处城墙需要紧急加固，城门……恐怕撑不住下一次猛撞了。”

林德站在主堡的了望口，脸上沾满了硝烟和血污，黄金斗气的光芒也已黯淡。

他望着城外尸横遍野、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又看了看城内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最后目光落在了妮克丝小心翼翼捧着的、那个封印着影渊源质的光脉盒上。

一天的血战，暂时击退了敌人，但也暴露了格林堡的极限。萨斯人或者说其背后的影渊操控者的疯狂和实力，远超预期。

“知道了。”

林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让所有还能动的士兵立刻休整，抓紧时间吃饭、处理伤口。工匠队立刻上城墙，连夜修补！牧师全力救治伤员！斥候加倍，给我死死盯住两处敌营，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和焦糊味的空气，目光如寒星般刺破渐浓的夜色。

“他们不会给我们太久喘息的时间。下一次进攻……只会更加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