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玉同归，双生之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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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剑锋如闪电般割裂空气，那尖锐刺耳的尖啸声直直刺得耳膜生疼，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耳道里乱戳。

太后袖口金线绣的九尾凤凰，那绚丽的金线在血色的浸透下，变得湿漉漉的，宛如一只浴血的神鸟。

顾沉舟喉间涌出的血珠，带着滚烫的温度溅落在我手背，那热度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让我不禁想起三年前寒山寺那场大雪。

当时，他捂着箭伤跌进我轿辇，伤口上结的霜花在我指尖触碰时，竟也有着这般灼人的感觉，冰与热在瞬间交织。

那时，云昭也在一旁，他是苏家旧交之子，天生对音律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能以音律触动天地之力，其箜篌技艺更是闻名遐迩。

他演奏箜篌时，身姿挺拔而优雅，宛如一株在风中摇曳的翠竹，神情专注而沉静，双眸微微闭上，仿佛沉浸在一个只属于他和音律的世界里。

修长的手指灵动地在箜篌弦上滑动，时而如蜻蜓点水般轻盈，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感。

他的箜篌声仿佛能穿梭阴阳，连接世间与另一个神秘的维度。

他常与我苏家子弟一同研习音律与术法，与我们家族情谊深厚。

\"玉碎莲开！\"我发狠地将血玉拍进心口，那血玉的触感冰凉而又滑腻，仿佛一块有生命的石头。

母亲嵌在观音像里的鲛珠突然发出婴啼般的嗡鸣，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诡异和凄凉，我的听觉仿佛被这声音紧紧揪住。

碎裂的玉佩边缘如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刺破皮肉，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冰晶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带着丝丝凉意缠上锁骨，那触感就像无数条细小的蛇在爬行。

与顾沉舟胸前那道陈年箭疤生出共鸣的震颤，这震颤如同电流般传遍我的身体。

青光暴涨的刹那，那强烈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眼前一片雪白。

太后鬓边垂落的东珠步摇突然炸成齑粉，细碎的珠子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眼睁睁地看着顾沉舟脖颈翻卷的皮肉下钻出细密冰丝，那些冰丝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如同银线般的光脉正沿着他青紫的血管游走。

我仿佛能听到冰丝游走时发出的细微的咝咝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冰丝将太后剑锋上的毒液逼成黑雾蒸腾，那黑雾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我的鼻腔。

\"苏氏女竟敢窃我顾家龙气！\"太后发髻散乱地扑向祭坛中央的青铜鼎，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带起一阵尘土。

她掌心血滴在兽首纹路上，竟凝成暗红冰棱，那冰棱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地底传来的机括声突然变了调，像是谁在拨弄锈迹斑斑的箜篌弦，那声音沉闷而又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府。

顾沉舟沾血的指尖突然扣住我后颈，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颈骨，那手指的温度滚烫，而扣住的力度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他带着血腥气的唇擦过我耳垂，那气息带着一丝温热和腥味，我的耳朵被这气息撩拨得痒痒的。

\"看见石壁上的曼陀罗纹了吗？\"染血的袖口拂过那些游动的血色符文，符文的颜色鲜艳如血，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这才发现所谓苏氏族谱，分明是用顾氏皇族的心头血浇灌出的诅咒图腾，那图腾仿佛有生命一般，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齿尖咬破他食指的瞬间，一股咸腥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祭坛四角的青铜兽首突然齐声哀鸣，那声音低沉而又凄惨，仿佛来自远古的悲鸣。

顾沉舟脊背弓成痛苦的弧度，玄色锦衣下浮凸出蛛网状的冰裂纹，那冰裂纹在皮肤下隐隐可见，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那是三年前我亲手缝在他箭伤处的金蚕丝在皮下疯长，我仿佛能感觉到金蚕丝在皮下蠕动的感觉。

太后趁机掷来的短剑被冰纹绞成碎片，其中一片擦着她自己的凤履没入石缝，那碎片划过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分明看见云昭那支烧剩的箜篌银弦在碎刃下闪过幽光，那幽光如同鬼魅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云昭的箜篌本就与天地灵力相通，如今在这充满神秘力量的场景中，它的部件闪现幽光也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吃够了吗？\"顾沉舟喘息着将我掌心按在他心口刺青上，那里盘踞的青龙纹正被冰晶染成琉璃色，那琉璃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色彩。

沈将军破门的轰响震落梁上积尘，那声音如雷般响亮，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腕间突然传来母亲编的长命缕勒进皮肉的剧痛，那疼痛如同一根根针在扎着我的手腕。

八十一道青铜门栓同时崩裂的碎屑中，血玉化成的屏障正将太后癫狂的咒骂冻成冰渣，那冰渣在空气中闪烁着寒光。

\"你以为双生咒解了？\"太后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插进蟠龙杖的裂缝，那指甲的颜色鲜艳夺目，与蟠龙杖的古朴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里面渗出的竟不是血，而是我及笄那年被她赐死的乳娘惯用的茉莉头油香，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甜蜜和哀伤。

她踉跄后退的绣鞋突然踩中某片闪着银光的碎瓷，我认出那是云昭箜篌上雕着比目鱼的琴轸。

地砖缝隙里未干的血迹突然涌向那个位置，像极了母亲教我打棋谱时说的\"劫争\"，那血迹的流动如同一条红色的河流。

云昭曾用这琴轸弹奏过能操控血灵的音律，此刻血迹的异动或许也与他箜篌的神秘力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