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冥王的愤怒与惩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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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五夜,温见素站在了冥府禁地门前。

这座黑色石门隐藏在行宫最底层的密室中,是纸仆无意间透露的位置。门上刻满了与契约印记相似的花纹,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禁"字,在血月照射下泛着暗红光泽。

"主人,再考虑一下吧!"纸仆拉扯她的衣袖,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禁地的守护兽会撕碎任何未经许可的闯入者!"

温见素抚摸着石门上的纹路,每一道沟壑都让她手臂上的印记微微发烫:"但它认识我,对吗?至少认识...前世的那个我。"

纸仆还想劝阻,温见素已经将手掌贴在石门中央。契约印记与门上的花纹同时亮起,一股刺骨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手臂。她咬紧牙关忍住痛呼,感到某种古老的存在正在"审视"她的灵魂。

几秒钟的静默后,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一股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黑暗中隐约可见无数幽绿的眼睛闪烁。

"留在外面。"温见素对纸仆说,"如果我两小时内没回来...去找谢归宴。"

不等回答,她迈步踏入黑暗。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禁地内部比想象中广阔。温见素的阴阳眼自动适应了黑暗,现在她能看清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窟——四壁镶嵌着无数青铜灯笼,燃烧着幽绿火焰;地面散落着各种武器和骸骨,有些明显不属于人类;最深处的高台上,插着一把通体青黑的古剑,剑身半没入石中,周围地面呈放射状龟裂。

那就是她的青铜剑。

温见素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向高台走去。每一步都让印记更加灼热,仿佛在与远处的剑共鸣。就在她即将踏上高台台阶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洞顶扑下——

守护兽。

它有着狮子的身躯、蝎子的尾巴和人类的面孔,三只眼睛呈三角形排列,正冷冷盯着她。最可怕的是它周身缠绕的黑雾,在阴阳眼下呈现出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

"活人不得入内。"守护兽开口,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低语,"退下,否则死。"

温见素强迫自己站稳:"我...我是温明玥的转世。那把剑属于我。"

守护兽的三只眼睛同时眯起,凑近嗅了嗅她的气息。突然,它全身的毛炸起,后退几步:"确实有她的味道...但还不够完整。"它让开道路,"你可以过去,但触碰那把剑的后果自负。它已经...变异了。"

温见素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随着距离缩短,青铜剑的细节逐渐清晰——剑身上刻满了与契约印记相似的符文,但许多已经扭曲变形;剑柄处缠绕着褪色的红绳,结着一个她莫名熟悉的绳结;最引人注目的是剑尖部分,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缺口,像是经历过剧烈碰撞。

踏上高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剑身传来。温见素不受控制地伸手握住剑柄,刹那间,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血月当空。她穿着古老的战甲,手持青铜剑,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对面是年轻的谢归宴,银甲已被鲜血染黑,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正汩汩流出黑血。

"为什么..."他单膝跪地,声音破碎,"为什么要背叛冥府?"

"我没有!"她听见自己——或者说温明玥——回答,"是大长老设计陷害!他释放了混沌,还想嫁祸给我!"

谢归宴——那时他还叫宴归——抬头,眼中金光暗淡:"那为什么...你的剑上...有冥核的气息..."

温明玥看向自己的剑,惊恐地发现剑尖确实沾染了某种黑色粘稠物质,正是冥核被破坏后流出的混沌精华。她张嘴想解释,背后突然一痛——

一柄骨刀从她胸口穿出。转头,她看到大长老的前任,那个枯瘦如柴的老者正狞笑着:"永别了,阴阳师。冥府不需要共主。"

剧痛中,温明玥用最后的力量将青铜剑掷向冥核,试图重新封印混沌。剑身刺入冥核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幻象戛然而止。温见素尖叫着松开剑柄,踉跄后退。那段记忆——如果那真的是记忆——与谢归宴告诉她的版本截然不同。不是温明玥引发了灾难,而是她被陷害了!

更可怕的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谢归宴胸口的伤痕如此熟悉——那是她的青铜剑留下的。千年前,她曾亲手刺穿他的胸膛。

"擅自闯入禁地,触碰封印之物。"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温见素。"

温见素转身,谢归宴就站在高台下,青铜剑出鞘,眼中金光如烈焰般燃烧。整个洞窟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墙壁上结出厚厚的冰霜。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冥王真正的怒火。

"我看到了记忆..."她声音颤抖,"千年前的真相..."

谢归宴一步跨上高台,剑尖直指她咽喉:"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危险,"那把剑吸收了太多混沌能量,会扭曲你看到的一切。"

"但它认识我!"温见素不退反进,剑尖几乎贴上她的皮肤,"那些记忆如此真实...我被陷害了,宴归!"

听到这个千年未被呼唤的名字,谢归宴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怒火很快重新占据上风:"你知道触碰它的后果吗?混沌能量会加速印记变化,你可能撑不到第九重就会魂飞魄散!"

温见素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的印记正在疯狂蔓延,现在已经覆盖了整个左臂,正向肩膀和胸口扩展。花纹中的金色部分如同沸水般翻涌,带来阵阵剧痛。

"我...需要知道真相..."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发软,"前世发生了什么...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谢归宴的剑终于垂下。他一把抓住她摇晃的身体,另一只手按在她滚烫的印记上:"愚蠢的女人。"他的声音依然冰冷,但眼中怒火已经转为某种复杂的情绪,"你差点毁了自己。"

刺骨的寒意从他掌心传来,暂时压制了印记的灼热。温见素无力地靠在他胸前,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两个心跳声——一个是她自己的,急促慌乱;另一个...来自谢归宴?这不可能,冥王不该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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