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数据骸骨平原的回声挽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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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的齿轮心脏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他看见露西娅的记忆闪回：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露西娅含泪将齿轮心脏植入他的胸腔，同时植入的还有一枚「圣言病毒」芯片。

「原来……我才是姐姐的共生实验体。」凯斯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声，「露西，薇拉，离开我！我是机械神教的特洛伊木马！」

五、裂痕中的信任一跃

露西的孢子雾反而缠紧凯斯的机械心脏：「就算你是病毒载体，也是带我逃出实验室的哥哥！」

薇拉的光蝶群冲进凯斯的脊椎链，强行隔离病毒芯片：「根据计算，病毒激活需要特定频率的齿轮共振——而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用那个频率。」

数据幽灵的哀嚎突然转为低吟，它们手中的数据流花束飘向凯斯，在他机械心脏裂痕处聚成防护层。凯斯这才明白，这些被囚禁的意识一直在等待能理解裂痕之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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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娅博士的意识碎片已经和你融合，」薇拉的光蝶群拼出露西娅的实验日志，「她用自己的意识作为诱饵，就是为了让病毒芯片失效。」

凯斯望向墓碑外的平原，数据幽灵们正在用身体搭建通往出口的桥梁。露西的孢子雾带着露西娅的数据流，在他掌心聚成齿轮花形状，花瓣上的纹路正是量子裂隙的坐标。

六、离开前的未竟之言

当凯斯踏出墓碑时，数据骸骨平原的灰雾正在消散，露出底下由数据流组成的星图。露西娅的意识碎片在他脑海中低语，声音混着实验室的白噪音与废土的风声：

「凯斯，齿轮心脏的裂痕……是我故意留下的。只有不完美的容器，才能装下真实的人性……」

话音未落，碎片便消散成光尘。露西的孢子雾接住几缕光尘，小心翼翼地存入凯斯的机械心脏裂痕。薇拉的光蝶群则在星图中标记出下一个裂隙坐标——「血肉机械坟场」，那里漂浮着旧纪元最大的共生实验体残骸。

芮娅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孢子蜜的甜腻：「机械帅哥，你们的心跳刚才停了三分钟——需要我给你们唱首葬歌吗？」

凯斯摸了摸胸前的裂痕，那里还残留着露西娅的温度。露西的虚影坐在他肩头，用孢子雾在他机械义肢上画着笑脸，而薇拉的光蝶群正在修复他破损的数据流锁链。

「下一站，血肉机械坟场。」凯斯握紧齿轮匕首，刀刃上的锈迹在数据流星图下泛着微光，「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裂痕被封闭。」

尾声：机械心脏的未唱之诗

离开数据骸骨平原前，凯斯将露西娅的数据流光尘撒在数据幽灵的墓碑上。光尘落地时，每座墓碑都长出了齿轮花，花蕊里闪烁着属于每个意识的独特光芒。

露西的孢子雾凝结成渡鸦形态，啄来一枚刻着二进制的齿轮——那是某个数据幽灵的记忆碎片，里面藏着旧纪元的共生技术蓝图。

薇拉的光蝶群停在凯斯的裂痕处，投影出露西娅的最后日记：「当你读到这些时，我可能已经成为了裂痕的一部分。但记住，每个裂痕都是一扇门，门后有光，有锈，还有……」

日记到此为止，剩下的文字被数据乱流吞噬。凯斯将齿轮花别在露西的孢子雾中，任由数据流星图在背后重组，形成露西娅微笑的轮廓。

齿轮心脏跳动着三重节奏，凯斯望向远方的血肉机械坟场，那里的机械残骸正在生长出血肉藤蔓，而数据光蝶正朝着裂痕的方向飞去。他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的是怎样的真相，只要有露西的孢子、薇拉的数据，以及胸口这颗会疼痛的齿轮心脏，就值得继续走下去。

因为真正的答案，从来不在完美的齿轮里，而在每一道用心守护的裂痕中——在那里，光会进来，故事也会继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