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世界二：娱乐圈的光与影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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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沐雪用结结巴巴的法语向选角导演扮演的"路人"问路，故意犯了几处语法错误，表现出外国人的笨拙。

当对方不耐烦地挥手时，苏沐雪眼中瞬间涌上的泪水不是演技——而是三个月来累积的孤独和压力的真实流露。

"Parfait!"（完美！）吕克突然鼓掌，"C'est exactement ce que je veux!"（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走过来握住苏沐雪的手："La vulnérabilité et la force, toutes les deux sont vraies."（脆弱与坚强，两者皆真实。）这正是好表演的精髓。

当晚，制片人正式通知苏沐雪获得这个角色。那晚走出会议室时，塞纳河畔华灯初上，苏沐雪望着水中摇曳的灯光，第一次感到巴黎接纳了自己。

开机前的最后两周，舞蹈训练接踵而至。苏沐雪每天要在排练厅泡八个小时，学习现代舞基础。编舞师是个脾气火爆的意大利人，动不动就拍手喊"Ridicolo!"（可笑！）。

第二天的训练结束后，苏沐雪的脚趾磨出了血泡，走路都困难。回到公寓，苏沐雪瘫在沙发上，连叫外卖的力气都没有。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微信："听说你接了个法国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苏沐雪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自从上次相亲风波后，她与苏父苏母的联系都少了许多。她语气中的试探让苏沐雪既心酸又好笑——终于开始尊重我的职业选择了？

"具体什么时候上映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计划在明年戛纳电影节首映。"苏沐雪回复道，"如果入围，邀请你们来走红毯。"

苏母的回复出乎意料："你爸买了本法语速成书，天天在家念叨。"

想象严肃的父亲笨拙地读法语的样子，苏沐雪再也不能故作坚强，眼眶一热。或许传统的他们永远不会完全理解女儿略显离经叛道的选择，但至少开始尝试接受了。

开机前一天，剧组安排所有主创聚餐。席间，制片人悄悄告诉苏沐雪一个消息："你知道为什么吕克坚持要中国演员吗？因为投资方里有家中国公司——华耀传媒。"

"什么？"苏沐雪差点打翻酒杯，"难道是俞景明，俞总参与了这部电影？"

"不仅是参与，是他牵线搭桥的。"制片人笑道，"他说有个中国女演员完美契合这个角色，甚至提前把你的作品集发给了吕克。"

原来如此。苏沐雪其实早该想到，国际大导演怎么会突然关注一个中国演员？俞景明这只老狐狸，暗中布局却只字不提。

苏沐雪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给俞景明发了条消息："欠你一顿饭。"

他回得很快："记在账上。顺便，小雨让我转告你，她开始学芭蕾了，说要跳给你看。"

开机仪式在蒙马特的一个小广场举行。按照法国传统，所有人要亲吻导演的脸颊表示祝福。当我笨拙地完成这个礼仪时，吕克在我耳边低语："Montrez-moi cette fille courageuse."（让我看看那个勇敢的女孩。）

第一场戏就是重头戏——女主角在街头表演舞蹈，被星探发现。苏沐雪穿着破旧的舞裙，在寒风中赤脚起舞。编舞设计的是即兴风格，要求苏沐雪完全沉浸在角色情绪中。

音乐响起时，苏沐雪确实做到了忘记了摄像机，忘记了围观的人群，甚至忘记了自我。只有那个怀揣梦想、一无所有的中国女孩，用身体诉说着她的渴望。

"Cut! Magnifique!"（太棒了！）吕克罕见地露出笑容，"Vous l'avez trouvé."（你找到感觉了。）

拍摄进行得异常顺利。尽管苏沐雪的法语水平足以应付日常对话，但专业术语则由现场翻译协助，这样竟然实现了表演过程的无障碍。舞蹈场景虽然辛苦，但这几年的动作戏经验让苏沐雪适应良好。

一个月后，剧组转战南部小镇。这里阳光充足，物价低廉，适合拍摄大场面。演员们住在一家家庭旅馆里，老板娘是个热情的科西嘉人，每天变着花样做海鲜料理。

"Tu es trop mince, mange plus!"（你太瘦了，多吃点！）她总是一边唠叨，一边往苏沐雪盘子里堆食物。

远离巴黎的喧嚣，剧组氛围变得亲密起来。周末没有拍摄时，大家会一起去海边散步。副导演是个电影史迷，经常在晚餐后放老电影，边看边讲解。

在这种放松的状态下，苏沐雪的表演反而更加自然。有一场戏是女主角接到家里电话，得知父亲病重却无法回国。

苏沐雪即兴加入了一些中文台词，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让现场不少工作人员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