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日：我听到了你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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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齐夏昏迷不醒的「第一日」。

余念安静静地守在床的旁边。

“夏……”

余念安小声呼唤着。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又憔悴，眼里布满渗人的血丝，眼周泛着浓重的黑，曾经明亮灵动的双眸也变得黯淡无神。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了齐夏的手。

齐夏的手很凉很凉，她怎么都捂不热。

“夏……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余念安小声啜泣着。

病床上的齐夏依旧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脸上满是虚汗。

齐夏在做一个漫长痛苦的「噩梦」。

他被困在了「噩梦」里，他被困在了某个地方走不出来。

他知道余念安在「现实」中等他。

可是，他走不出来。

“安，你知道吗？”余念安的脑海里回响起齐夏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人在濒临死亡时，会做一个漫长痛苦的噩梦，这个噩梦是他全部的念想和心结。”齐夏轻轻摸着余念安的头，神色忧伤地说道。

“夏……你会有什么念想?”余念安问道。

“当然是你啊……安。”齐夏看着余念安的眼睛，眼神满是眷念和悲伤，“我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亡」，会被困在「人间炼狱」，但我，不会忘记出去寻找你。”

齐夏把余念安紧紧搂入怀中，“等到真正的「余念已安」，我就能苏醒过来见到你了。”

“所以……安，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濒临死亡，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告诉我，你还在外面等着我。”

齐夏缓缓松开余念安，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脸。

“等着我战胜心魔，等着我「余念已安」，等着我成功苏醒回到「现实」。”

“那若是没有叫醒你呢？”余念安握住齐夏的手，颤抖着嘴唇问道。

齐夏轻轻拍着余念安的背，试图安抚她，“安……你是我唯一的「念想」。只要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一直鼓励我，陪伴我，「奇迹」，就一定会发生。”

“记住，你在「现实」里对我说的话，即使我昏迷不醒，无法做出回应，但我依然可以听见……说不定，就会对「噩梦」造成影响和改变。”

“夏……为什么你像在说「遗言」一样。”余念安满是担忧地看着齐夏。

齐夏没有回答。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他害怕某一天，命运将他和「余念安」无情的分开。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光是去想象，他的心就很痛。

……

“说谎者……”

余念安回过神，发现病床上的齐夏满头大汗，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余念安连忙靠近齐夏。

齐夏依旧眉头紧皱，嘴里还在说着：“我是个「骗子」……”

骗子?

是的，他确实欺骗了余念安。

他没有信守承诺。

他把余念安一个人孤单的扔在了「现实世界」。

他是个「骗子」。

……

窗外的阳光明媚地照进来。

余念安已经守在病床前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