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集:三日之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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淝水三日夜

一、气震淝水:淝水的风裹着沙,打在秦斩玄铁枪的枪缨上,簌簌落了满地暗红。方才那股从秦斩体内炸开的煌煌天威还未散尽,楚军阵前的战马仍在刨着蹄子嘶鸣,有胆小的士兵握不住长戈,铁刃“当啷”砸在地上,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项燕的方天画戟拄在泥里,戟尖还凝着秦斩的血——方才他一戟劈断枪缨时,本该顺势取秦斩面门,却被那股突然暴涨的气劲逼得手腕发麻。他低头看了眼虎口,那里已裂开细缝,鲜血顺着戟杆往下淌,在脚边积成一小滩,混着草屑慢慢渗进土里。

“老将军!”楚营方向传来一声急呼,是项梁带着亲卫想冲过来,却被项燕抬手拦住。他抬头时,银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目光扫过秦斩——那年轻将领的玄铁枪正微微震颤,枪尖对着自己心口,却没有再进一步。

秦斩也在喘。方才突破“铂金级战士”的桎梏时,体内真气如潮水般乱撞,若不是靠战场上的生死相搏强行稳住,恐怕早已走火入魔。他能感觉到项燕的气还没散,那股如江海般连绵的戟意仍锁着自己,只是多了丝滞涩——是被“霸王之气”震乱了内息。

“好个秦斩...”项燕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老将的沉毅,“二十年前,某与王翦交手时,也未见过这般气劲。”他缓缓直起身,方天画戟在手中转了个圈,戟尖挑飞地上的一颗石子,“你这‘霸王气’,是天生,还是练的?”

秦斩没答,只是握枪的手紧了紧。他想起昨夜王翦递给他的那壶烈酒,老将军说“生死间有大机缘”,那时他还不懂,直到方才项燕的戟刃离自己面门只有三寸,体内沉寂已久的真气突然破了瓶颈,那股仿佛能吞山河的气劲自丹田涌遍四肢——他才明白,所谓机缘,是把自己逼到死地的决绝。

“不答也罢。”项燕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某征战四十载,楚地的山山水水,某都守过。今日遇见你,倒算不亏。”他突然提戟,戟影如流星般刺向秦斩左肩,速度比方才慢了半分,却更刁钻。

秦斩早有防备,玄铁枪横挡,“铛”的一声脆响,火星溅到他脸上,烫得生疼。他借势后退两步,枪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老将军这是要继续?”

“不然呢?”项燕的戟又逼了上来,这一次没有急攻,只是稳稳地锁着秦斩的退路,“你以为某被你那气劲震住,就怕了?”他的戟法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如狂风骤雨,反而像淝水的水流,缓而绵密,每一击都带着卸力的巧劲,“某麾下的儿郎,还在后面看着。某若是退了,楚都寿春的百姓,谁来守?”

秦斩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觉到,项燕的气虽然乱了,却比之前更韧——那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坚守。他抬眼望去,楚军营垒的旗帜还在飘,“项”字旗下,无数楚军士兵正握着兵器站着,哪怕脸上满是惧色,也没有一个人后退。

夕阳渐渐沉到地平线以下,天边的云霞被染成血红色,映得淝水像一条淌着血的河。两人的兵器又撞在一起,这一次没有火星,只有沉闷的声响,像是两块巨石在较劲。秦斩的手臂开始发酸,他能看到项燕的额头渗着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在盔甲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某老了...”项燕突然叹了口气,戟尖微微下垂,“若是十年前,你这枪,挡不住某三招。”他看着秦斩,眼神复杂,“你是个好对手。某不想趁你刚突破,内息不稳时胜你;也不想你趁某被气劲所伤时赢某。”

秦斩握着枪的手松了松。他知道项燕说的是实话——方才两人激战半个时辰,项燕的戟法虽乱,却始终没露致命破绽,若是硬拼下去,自己未必能赢,反而会两败俱伤。

“三日。”项燕突然道,声音掷地有声,“给你我三日时间。三日后,还在此地,分生死。”他拄着戟,缓缓后退,每一步都走得极稳,“若是某输了,楚营的旗帜,某亲自降;若是你输了,某放你回秦营,只盼你日后莫要再犯楚地。”

秦斩看着项燕的背影,看着他银色的发在晚风里飘动,突然开口:“三日之后,此地便是你的埋骨之处。”

项燕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楚营的鼓声缓缓响起,不是进攻的激昂,而是收兵的沉稳。秦军这边,王翦派来的亲卫也到了,见秦斩没事,松了口气:“将军,王将军让您回营休整。”

秦斩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走。他站在淝水边,看着楚军士兵有序地撤退,看着项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垒后。风里传来楚地的歌谣,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悲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握枪的痛感,方才突破时的燥热还在体内,只是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将军?”亲卫又唤了一声。

“走吧。”秦斩转身,玄铁枪扛在肩上,枪尖的血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三日之后,定要分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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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秦营夜议

秦军的中军帐里,烛火摇曳。王翦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张地图,眉头皱着,案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听到帐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见秦斩掀帘进来,身上还带着战场的尘土和血腥气。

“回来了。”王翦指了指案前的凳子,“坐。”他拿起茶壶,给秦斩倒了杯茶,“项燕没为难你?”

“没有。”秦斩坐下,接过茶杯,却没喝,只是看着杯里的茶叶,“他与我约定,三日后再战,分生死。”

王翦挑了挑眉,放下茶壶:“哦?项燕竟会做这种约定?”他沉吟片刻,手指在地图上的淝水流域点了点,“他这是在拖时间。楚军的粮草不多了,若是硬拼,撑不过五日。三日后再战,他要么是在等援军,要么是在想破你‘霸王气’的法子。”

秦斩点头:“末将也想到了。今日与他交手,他的戟法虽乱,却比之前更韧,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若是三日后他拼命,末将未必能赢。”

“你刚突破‘铂金级’,内息还不稳。”王翦看着秦斩,眼神里带着几分关切,“那‘霸王气’虽强,却不好控制吧?”

秦斩苦笑一声,抬手按了按胸口:“是。方才在战场上,若不是靠杀意稳住,恐怕早已走火入魔。这股气劲太烈,像是野马,稍不注意就会反噬。”

王翦站起身,走到秦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在生死间突破,已是难得。这三日,你不用管军营的事,专心稳住内息,琢磨如何控制那‘霸王气’。”他从案上拿起一本册子,递给秦斩,“这是当年某与项燕交手时的记录,他的戟法特点都在上面,你拿去看看,或许能找到破绽。”

秦斩接过册子,见封面上写着“项燕战法纪要”,字迹是王翦的,工整有力。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项燕的戟法招式,每一招都标着破解之法,旁边还有小字批注,是王翦的心得体会。

“多谢将军。”秦斩心里一暖。他知道,王翦一直把自己当子侄看待,这次让自己当先锋,也是想让自己多历练。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纪要轻易给自己。

“你不用谢某。”王翦笑了笑,“某老了,秦国的未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项燕是楚国的柱石,若是能除了他,楚地便再也无人能挡秦军。”他走到帐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夜空,“你知道吗?某与项燕,年轻时也曾是朋友。那时天下还乱,某在魏国,他在楚国,曾一起喝过酒,聊过天下大势。没想到,几十年后,竟要在战场上分生死。”

秦斩愣住了。他从未听过王翦提起这些往事,在他印象里,老将军总是沉稳严肃,像是一块不会动情的石头。

“世事难料啊。”王翦叹了口气,转过身,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但战场之上,没有朋友,只有胜负。三日后,你必须赢。不仅是为了秦国,也是为了那些等着太平的百姓。”

秦斩站起身,抱拳道:“末将定不辱命!”

“好。”王翦点了点头,“你下去休息吧。帐外给你安排了热水,好好泡泡,缓解一下疲劳。明日开始,某让军医给你熬些稳内息的汤药,你专心修炼。”

秦斩应了声,转身出了帐。外面的夜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很圆,洒在营地上,银辉遍地。远处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还有偶尔的咳嗽声,一切都很安静,却又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回到自己的营帐,亲兵已经备好了热水。秦斩脱了盔甲,露出身上的伤口——有几处是今日被项燕的戟划到的,虽不深,却还在渗血。他泡进热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

他想起今日项燕的眼神,想起那声带着苍凉的“某老了”,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项燕是敌人,是秦国一统天下的绊脚石,可他也是个坚守家国的老将,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三日之后...”秦斩喃喃自语,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还能感觉到“霸王气”的躁动,“不管怎样,都要赢。”

他泡了半个时辰,起身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拿起王翦给的册子,坐在烛火下仔细翻看。册子里的每一页都写得很详细,项燕的戟法有三种变化:“江海流”“山岳峙”“风雷动”,分别对应着绵密、沉稳、刚猛三种风格。今日与项燕交手,他用的主要是“江海流”,靠绵密的戟影锁敌,若是三日后他换成“山岳峙”,以沉稳的防守消耗自己,再趁机反击,那自己的“霸王气”恐怕就派不上用场了。

“得想个办法,破了他的‘山岳峙’。”秦斩皱着眉,手指在册子上划过,“‘霸王气’虽烈,却需要近身才能发挥威力。若是他一直防守,不与自己近身,那该如何?”

他想了许久,直到烛火快烧完了,才渐渐有了思路。“霸王气”不仅能震慑敌人,还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若是能将这股气劲融入枪法,让枪尖也带着气劲,或许能破开项燕的防守。只是这需要精准的控制,以自己现在不稳的内息,恐怕很难做到。

“看来这三日,有的忙了。”秦斩合上册子,吹灭烛火,躺到床上。外面的月亮还在亮着,透过帐帘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银线。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遍回放今日与项燕交手的画面,琢磨着枪法的变化。

三、楚营谋策

楚营的中军帐里,气氛却有些凝重。项梁站在案前,看着项燕正在包扎伤口,眉头拧成了一团。

“叔父,您今日为何要与秦斩约定三日后再战?”项梁忍不住开口,“那秦斩刚突破,内息不稳,正是趁机杀他的好时机。若是等三日,他稳住了内息,再想赢他,就难了。”

项燕放下绷带,抬头看了眼项梁,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你以为某不想杀他?今日与他交手,某的内息被他的‘霸王气’震乱,若是硬拼,未必能赢,反而会赔上自己的性命。某若是死了,楚军群龙无首,寿春就完了。”

“可三日时间,秦军也会准备啊。”项梁急道,“王翦老奸巨猾,肯定会趁这三日给秦斩找破我军戟法的法子。到时候,叔父您...”

“某知道。”项燕打断他,拿起案上的一块干粮,慢慢嚼着,“但某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三日,某要做两件事:一是让军医给某调些补内息的汤药,尽快稳住气劲;二是让你去联络寿春的守军,让他们再派些援军来。若是能有五千精兵,三日后与某内外夹击,就算秦斩有‘霸王气’,也未必能挡。”

项梁愣了愣:“寿春的守军?可丞相说,寿春的兵力要守都城,不能轻易调动啊。”

“丞相那边,某会去说。”项燕放下干粮,眼神坚定,“如今淝水是楚地的门户,若是淝水丢了,寿春也守不住。丞相若是懂这个道理,就不会拒绝。”他站起身,走到帐边,看着外面的楚营,“你还记得你父亲吗?当年他就是在淝水,挡住了吴国的十万大军。今日,某也要在这里,挡住秦军。”

项梁的眼睛红了。他父亲项超,是楚国的名将,十年前在淝水战死,尸骨至今还埋在淝水岸边。他从小就听着父亲的故事长大,立志要像父亲一样,守护楚地。

“叔父,您放心。”项梁抱拳道,“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去寿春,一定把援军带来。”

“好。”项燕点了点头,“你路上小心。秦军的探子多,别被他们发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虎符,递给项梁,“拿着这个,丞相见了虎符,就会信你。”

项梁接过虎符,紧紧攥在手里:“叔父,三日后,我一定带着援军回来。”

“嗯。”项燕看着项梁,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你长大了,比你父亲当年更沉稳。若是某这次活不下来,楚地的未来,就靠你了。”

项梁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强忍着,摇了摇头:“叔父,您不会有事的。三日后,我们一起打败秦军,守住楚地。”

项燕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几十年的征战,身上的旧伤不少,今日又被秦斩的“霸王气”震乱内息,就算喝了汤药,也未必能恢复到巅峰状态。三日后的决战,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他不能退。他是项家的人,是楚国的将军,守土有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在淝水岸边,陪着那些战死的楚地儿郎。

项梁走后,项燕回到案前,拿起自己的方天画戟。戟杆上缠着布条,那是他用了几十年的兵器,陪着他打了无数场仗,上面还留着无数道刀痕箭伤。他轻轻抚摸着戟杆,像是在抚摸老朋友的手。

“老伙计,三日后,还要靠你啊。”项燕喃喃自语,眼神里带着决绝,“某不能输,也输不起。”

帐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帐帘“哗哗”作响。远处传来楚军士兵的歌声,是楚地的民谣,唱的是家乡的山水,唱的是亲人的期盼。项燕听着歌声,眼眶渐渐湿润。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寿春城里那些等着他凯旋的百姓——他不能让他们失望。

“秦斩...”项燕握紧方天画戟,戟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三日后,某定要取你性命,守住这楚地的山河。”

四、两日备战

第二日一早,秦斩就起了床。他刚走出营帐,就见军医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碗里的汤药黑漆漆的,冒着热气,闻着有些苦。

“将军,这是王将军让给您熬的稳内息的汤药,您快喝了吧。”军医恭敬地说。

秦斩接过汤药,皱了皱眉,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将军,这汤药要连喝三日,每日早晚各一碗,能帮您稳住内息,还能增强体力。”军医说,“王将军还说,让您今日就在帐前的空地上修炼,不要去别处,免得被楚军的探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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