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集:盐路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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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荡寇

一、寿春盐慌:入秋的寿春,本该是淮河畔最热闹的时节。漕船载着楚地的稻粟、秦地的铁器往来如梭,码头上脚夫的号子、商贩的吆喝能从晨光熹微响到暮色沉沉。可这几日,码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滞涩——往日里最抢手的盐袋,竟连影子都难寻见。

城西的“张记盐铺”前,早已排起了长队。队伍从铺门一直绕到巷尾,多是些提着陶罐、挎着布囊的百姓,脸上满是焦灼。铺主张老三靠在门框上,手里攥着杆秤,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望着队伍前头那拄着拐杖的老妇,叹了口气:“王婆婆,不是小的不肯多给,实在是库里只剩这最后半袋粗盐了。今日每人限购半两,您老多担待。”

王婆婆颤巍巍地递过布票,声音发颤:“张掌柜,就半两?这连腌菜都不够啊。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盐就断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了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个穿短打的汉子嗓门最大:“可不是嘛!我家在船上当纤夫的兄弟说,这半个月来,淮河上的盐船十有八九都遭了劫!那些盗匪凶得很,不仅抢盐,连船都给凿沉了!”

“盗匪?官府不管吗?”有人追问。

“管?怎么管?”汉子苦笑道,“那些盗匪窝在淮河口的芦苇荡里,那地方水道纵横,芦苇长得比人还高,水师去了好几次都扑了空。听说昨日又有三艘盐船没了踪影,船上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人群里顿时静了下来,只剩下秋风卷着落叶的沙沙声。盐是百姓的命根子,一日无盐尚可,十日无盐,这日子便没法过了。更让人揪心的是,盐价已经开始疯涨——往日里一文钱能买半斤的粗盐,如今半两就要三文,精盐更是炒到了十文钱一两,寻常百姓哪里承受得起?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了寿春城内的破楚侯府。

秦斩正坐在堂上,翻看各地送来的卷宗。案几上摆着一碗刚沏好的茶,水汽袅袅,却没来得及碰。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着那柄斩杀项燕时用过的玄铁剑,剑穗上的红缨垂在案边,随着他翻卷的动作轻轻晃动。

“侯爷,”亲卫统领赵虎大步走进堂内,单膝跪地,语气凝重,“方才查盐铁司的人来报,寿春城内的盐价已涨至平日的十倍,城郊几个村落已经出现百姓断盐的情况。另外,今早接到淮河水师的急报,昨夜又有两艘从广陵来的盐船在淮河口被劫,船上十二名船工下落不明。”

秦斩放下卷宗,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他沉默片刻,抬眼看向赵虎:“盗匪的巢穴查到了吗?”

“查到了。”赵虎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绘制粗糙的地图,双手递上,“水师的斥候探查了三日,终于摸清了盗匪的藏身之处——就在淮河口的‘迷芦荡’。那地方芦苇密得能遮天蔽日,里面有三条主水道,还有数十条支流,像个迷宫似的。盗匪仗着熟悉地形,每次劫掠后都能迅速遁入荡中,水师几次围剿都被他们绕得晕头转向。”

秦斩接过地图,指尖落在“迷芦荡”三个字上。他对那片水域有印象——去年平定楚地时,他曾率军从淮河顺流而下,路过过那片芦苇荡。彼时只觉得芦苇茂密,如今想来,竟是藏污纳垢之地。

“那些盗匪是什么来头?”秦斩追问。

“据被俘的一名小盗供认,这群盗匪的首领叫‘黑蛟’,原是楚军的水师校尉,楚亡后带着一批溃兵逃到了淮河口,占了迷芦荡做起了劫掠的勾当。他们手上有当年楚军留下的战船,还有数十张强弩,战力不弱。”赵虎补充道,“更棘手的是,迷芦荡周边的几个渔村,有不少人被黑蛟胁迫,帮着他们望风、传递消息,水师的动向,盗匪往往能提前知晓。”

秦斩听完,手指猛地攥紧了地图。楚地初定,百姓本就对秦廷心存疑虑,如今盐路被断、盐价暴涨,若不尽快解决,怕是要激起民变。他站起身,玄铁剑在腰间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铮鸣:“备船。本侯要亲自去水师营一趟。”

二、水师点兵

淮河水师的营寨设在寿春城东的淮水畔。营寨外竖着两排高大的木栅栏,栅栏上挂着锋利的铁蒺藜,营门口的哨兵身披重甲,手持长戟,眼神锐利如鹰。营内,数十艘战船整齐地泊在岸边,船体黝黑,船舷上密布着箭孔,船头插着的“秦”字大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秦斩的马车刚到营门口,水师校尉李信便带着一群将领迎了上来。李信原是秦军中的骑兵校尉,秦灭楚后被调至淮河水师,虽不善水战,却也是个敢打敢拼的硬汉子。他见秦斩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单膝跪地:“末将李信,参见侯爷!”

“起来吧。”秦斩抬手扶起他,目光扫过身后的水师将领,“不必多礼,带我去看看战船。”

李信连忙点头,引着秦斩走向岸边。边走边说:“侯爷,水师现有战船三十六艘,其中楼船三艘、斗舰十艘、走舸二十三艘。楼船高大,可载百人,船上配有床弩和投石机;斗舰灵活,适合近战;走舸速度快,可用于侦察和突袭。只是……”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只是水师的士兵多是从步兵改编而来,熟悉水战的不多。之前几次围剿迷芦荡,都因为士兵不习水性、不辨水道,才让盗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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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斩走到一艘楼船下,仰头望去。这楼船有三层,顶层设有了望台,中层是船舱,底层则是划桨的位置。他伸手摸了摸船身,触感粗糙,却异常坚固——这是当年楚军水师的主力战船,楚亡后被秦军接收,经过修缮,依旧能派上用场。

“士兵不习水性,可练;不辨水道,可探。”秦斩的声音沉稳有力,“但军心不能散。那些盗匪劫掠盐船、残害百姓,是楚地的毒瘤,若不除之,何以安民心?”

他转身看向众将领,目光如炬:“本侯决定,三日后亲率水师围剿迷芦荡。李校尉,你即刻传令:第一,命斥候再探迷芦荡,务必摸清三条主水道的深浅、暗礁位置,画出详细的水道图;第二,挑选五百名熟悉水性的士兵,组成先锋队,由你亲自统领;第三,所有战船备好强弩、火箭、投石,粮草、饮水提前装车,三日后卯时,在此集结。”

“末将领命!”李信大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振奋。之前几次围剿失利,水师上下都憋着一股劲,如今有秦斩亲征,将士们的士气顿时提了起来。

秦斩又叮嘱了几句,便登上了那艘最大的楼船。他站在船头,望着滔滔东流的淮河。河水浑浊,裹挟着上游的泥沙,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声响。远处的天际线与水面连在一起,灰蒙蒙的,像一幅被墨染过的画。

“侯爷,风大,您当心着凉。”赵虎递过一件披风,轻声说道。

秦斩接过披风系在肩上,目光依旧望着远方:“赵虎,你还记得去年我们率军过淮河时的情景吗?”

赵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记得。那时项燕还在,楚军在淮河布下了防线,我们打了三天三夜才突破。如今楚亡了,却还有盗匪在这淮河上作乱,倒是让百姓遭了罪。”

“是啊,百姓遭了罪。”秦斩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本侯受封破楚侯,镇守楚地,不是为了让百姓再受劫掠之苦的。这迷芦荡的盗匪,必须肃清。”

他抬手按在腰间的玄铁剑上,指节微微泛白。剑鞘上雕刻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那是当年王翦亲手为他刻下的“忠”字。他想起王翦曾说过的话:“身为将领,不仅要能打仗,更要能护民。战是为了不战,杀是为了不杀。”

三日后,卯时。

淮河水师营前的码头上,三十六艘战船整齐排列。船上的士兵身披铠甲,手持兵器,肃立在甲板上。朝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战船上,映得甲胄闪闪发亮。

秦斩身着玄色战甲,腰间挎着玄铁剑,登上了最前方的楼船。他站在船头的了望台下,目光扫过麾下的将士,声音洪亮如钟:“将士们!淮河口的盗匪劫掠盐船、残害百姓,致使寿春盐荒,百姓无盐可食。今日,我等率军出征,便是要荡平迷芦荡,肃清盗匪,还淮河一个太平,还百姓一个安稳!”

“荡平迷芦荡!还百姓安稳!”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水面都泛起了涟漪。

秦斩满意地点点头,拔出腰间的玄铁剑,指向淮河口的方向:“出发!”

“出发!”李信高声传令。

鼓声响起,战船上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划桨手坐在船底,随着鼓声的节奏奋力划桨,战船缓缓驶离码头,顺着淮河向东而去。三十六艘战船连成一列,像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宽阔的淮河上乘风破浪。

三、迷芦险境

淮河向东流淌,越靠近河口,水面便越宽阔。两岸的芦苇渐渐多了起来,起初只是零星的几丛,后来竟连成了片,密密麻麻地沿着河岸生长,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行至午后,战船进入了一片水域。这里的水面骤然变窄,两岸的芦苇高达丈余,叶片锋利如刀,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被芦苇遮挡,水面上只剩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腥气。

“侯爷,前面就是迷芦荡的入口了。”李信站在秦斩身边,指着前方一片更为茂密的芦苇丛,“斥候说,从这里进去,便是迷芦荡的三条主水道。左边的叫‘黑鱼沟’,水道窄,暗礁多;中间的叫‘穿心河’,水深,但水流急;右边的叫‘野鸭湾’,水道宽,却多是浅滩,容易搁浅。”

秦斩点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芦苇丛。他能感觉到,这片芦苇荡里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静得太诡异了。除了芦苇的沙沙声和水流声,听不到任何鸟鸣、虫叫,连风都像是被芦苇挡住了,只能在荡内打着旋儿。

“传令下去,所有战船放慢速度,先锋队乘走舸在前探路,注意观察四周动静。”秦斩下令。

“是!”李信立刻转身传令。

很快,十艘走舸从战船队列中驶出,每艘走舸上载着十名士兵,手持短弩,眼神警惕地盯着两侧的芦苇丛。走舸的速度很慢,船头的士兵用长杆试探着水下的深浅,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驶。

秦斩的楼船跟在走舸后方,他站在船头,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他知道,那些盗匪肯定就藏在芦苇丛中,说不定此刻正用弓箭瞄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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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前方的走舸突然停了下来。一名斥候从走舸上跃起,踩着芦苇秆快速跑到楼船前,单膝跪地:“侯爷!前方黑鱼沟入口处发现三艘被凿沉的盐船,船体已经半沉在水中,挡住了大半水道!”

秦斩眉头一皱:“去看看。”

楼船缓缓靠近黑鱼沟入口。秦斩扶着船舷向下望去,只见三艘盐船侧翻在水中,船身布满了孔洞,船上的盐袋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破碎的木板漂浮在水面上。水面上还飘着几件染血的衣物,看得人心头发紧。

“是前日被劫的那三艘盐船。”李信咬牙道,“这些盗匪,真是丧心病狂!”

秦斩沉默着,目光扫过两侧的芦苇丛。他总觉得,这三艘沉船不对劲——太刻意了,像是故意用来挡住水道,逼迫他们走另外两条路。

“侯爷,怎么办?黑鱼沟被堵,我们要么走穿心河,要么走野鸭湾。”李信问道。

秦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开始缓缓运转。自从突破铂金级战士、觉醒霸王之气后,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听到芦苇丛中细微的呼吸声,能感觉到水面下暗流的涌动,甚至能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敌意。

片刻后,秦斩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穿心河和野鸭湾都有埋伏。传令下去,所有战船转向,冲击黑鱼沟!”

“什么?”李信愣了一下,“黑鱼沟被沉船挡住了,而且水道窄,暗礁多,万一……”

“没有万一。”秦斩打断他,语气坚定,“那些盗匪以为我们会绕开黑鱼沟,所以把主力埋伏在了另外两条水道。这沉船看似挡住了路,实则是他们的破绽。李校尉,你立刻率先锋队清理沉船,打开水道。本侯倒要看看,这些盗匪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末将领命!”李信不再犹豫,立刻传令下去。

先锋队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乘着走舸靠近沉船,有的用斧头劈砍船身,有的用绳索将沉船拉向岸边,还有的则潜入水中,清理水下的障碍物。没过多久,黑鱼沟的水道便被清理出了一条仅容一艘战船通过的通道。

“侯爷,水道已通!”李信前来禀报。

秦斩点头:“传令,楼船在前,斗舰、走舸紧随其后,依次进入黑鱼沟。告诉将士们,小心戒备,遇敌即战!”

鼓声再次响起,秦斩的楼船率先驶入黑鱼沟。水道果然狭窄,两侧的芦苇几乎要贴到船身,船桨划动时,很容易就会碰到岸边的泥沙。水面下暗礁密布,船工们必须时刻用长杆试探深浅,稍有不慎便会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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