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集:新粮种的试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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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新禾记
第一章 咸阳来的粮种
暮春的楚地,云梦泽的水汽还没散尽,田埂上的草芽却已蹿得齐踝高。张阿伯蹲在自家稻田边,指尖捻起一撮土,土粒在指缝间簌簌落——去年秋汛淹了半亩田,如今土性偏湿,可眼瞅着入夏要旱,他心里总悬着块石头。
“张阿伯!咸阳来的官爷到村口了!”村童狗蛋光着脚跑过来,草鞋上沾着泥,“秦将军也在呢,说带了好东西!”
张阿伯直起身,腰杆“咯吱”响——他今年六十有二,脸上的皱纹里都嵌着稻壳的纹路,楚地的水土养了他一辈子,也让他尝够了靠天吃饭的苦。前几年刚归秦那会儿,遇上大旱,山地里的粟米全枯了,村民们只能啃树皮掺着陈米熬粥,他至今记得小孙子望着空米缸哭的模样。
往村口走的路上,已聚了不少村民。槐树下停着辆马车,车辕上挂着块“咸阳农署”的木牌,赶车的汉子汗透了短褐,正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搬木匣。秦斩穿着常服,站在一旁,见张阿伯来,笑着迎上来:“张阿伯,这位是咸阳来的李农官,带了好东西给咱们楚地。”
李农官约莫四十岁,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倦意,却把木匣抱得紧实。他打开匣盖,里面铺着油纸,油纸下是两捧颗粒饱满的种子——一捧粟米,颗粒偏小,色呈金黄;一捧小麦,粒大饱满,透着瓷白。
“张伯,诸位乡亲,”李农官的声音带着咸阳口音,却尽量放慢了语速,“这是太仆寺新培育的粮种。左边这粟米,叫‘耐旱黄’,扎根深,山地里种着,两个月不浇水也能活;右边这小麦,叫‘高产白’,比咱们楚地普通麦种,亩产至少高两成。”
话音刚落,村民们就炸开了锅。王婶攥着围裙角,小声嘀咕:“咸阳的种子,能在咱楚地长?别到时候白费力气。”年轻的柱子挠挠头:“高两成?那要是种十亩,不就多收两亩的粮?”张阿伯没说话,伸手捏起一粒“耐旱黄”,放在嘴里嚼了嚼,有股清甜味,再捏起“高产白”,颗粒比自家种的小麦沉实不少。
秦斩看出了村民的顾虑,上前一步:“李农官从咸阳来,路上走了二十天,这种子都是他亲自护着的,怕潮怕摔。咱们楚地山地多,一旱就歉收,平原上的麦种也老,要是这新种子能成,以后不管旱涝,大家都能有饭吃。”
李农官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展开给众人看:“这是种子的栽种法子,什么时候浸种、什么时候施肥、山地怎么整垄、平原怎么防倒伏,都写得明明白白。我会在楚地待一个月,帮着大家试种。”
张阿伯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他想起去年旱灾时,秦斩带着巡守队员帮村民挖井,手都磨出了血泡;想起织坊的李婶给边关织棉衣,自己冻裂了手也不歇。如今秦将军和咸阳的官爷都为粮食的事上心,他没理由退缩。
“李官爷,秦将军,”张阿伯把手里的种子攥紧,“咱村的地我熟,山地在村西坡,土层薄但向阳;平原在村东头,土肥。这试种的活儿,我领着村民干!”
村民们见张阿伯应了,也纷纷附和。王婶搓着手:“要是真能高产,我家也愿出两亩地试种!”柱子拍着胸脯:“阿伯,我年轻,翻地、挑水的活儿我包了!”
李农官松了口气,把木匣递给张阿伯:“这种子不多,‘耐旱黄’二十斤,‘高产白’三十斤,先试种五亩山地、五亩平原。浸种得用温水,泡三天,每天换一次水,等芽尖冒白再种。”
张阿伯接过木匣,油纸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像是捧着一团暖烘烘的希望。他抬头看向村西的山地,往年那里种的粟米,一旱就成了枯草,可如今,他仿佛能看见金黄的粟穗在风里摇晃。
第二章 破土的希望
浸种的活儿,张阿伯亲自盯着。他在自家院里支了口陶缸,倒上井水,又把灶膛里的余火舀出来,隔着陶盆温着水,直到手伸进去不烫也不凉——这是他种了四十年地的经验,水温差一点,芽就出不好。
“阿伯,我来换水!”柱子挑着两桶新打的井水过来,桶沿晃着水花。他刚娶了媳妇,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弟弟,要是新粮种能高产,今年冬天就能给弟弟添件新棉衣。
张阿伯点点头,小心地把种子捞出来,放在竹筛里沥干。种子泡了两天,已经吸足了水,“耐旱黄”的壳微微裂开,能看见一点嫩白的芽尖。“慢着点倒,别把芽冲断了。”他叮嘱柱子,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软乎乎的,像刚睡醒的娃娃。
浸种的三天里,村民们总往张阿伯家跑。王婶端来一碗煮好的桑椹,说给阿伯补补身子;狗蛋带着几个孩子,蹲在陶缸边看种子,问什么时候能种到地里。张阿伯每次都笑着说:“快了,等芽长够了,就种到地里,到时候还得靠你们帮忙。”
播种那天,天刚蒙蒙亮,村西的山地就热闹起来。李农官拿着木尺,在地里量出一条条垄沟:“‘耐旱黄’要种在垄上,垄高五寸,行距一尺,这样下雨不积水,旱了也能保墒。”张阿伯领着村民,用锄头开沟,每开一段,就有人往沟里撒种子,撒完再用土盖上,踩实。
山地的土比平原硬,一锄头下去,震得手发麻。柱子年轻,力气大,可也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他把外衫脱了,露出黝黑的脊梁,上面沾着土粒。“阿伯,这山地种粟米,往年都得挑水浇,这‘耐旱黄’真能不用浇?”他擦了把汗问道。
张阿伯直起身,望着远处的云梦泽,水汽在晨光里泛着白:“李官爷说了能,咱就信。再说了,就算旱,咱这么多人,还能让种子渴死?”
村东的平原上,种小麦的活儿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王婶带着几个妇女,蹲在地里,把“高产白”的种子一颗颗摆匀——她们怕撒种不均匀,影响长势。“这小麦粒儿大,看着就喜人,要是真能多收两成,明年就能给我家娃攒够私塾的束修了。”王婶笑着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秦斩也来了,他没穿官服,只穿了件粗布短褂,拿起锄头就帮着开沟。他力气大,一锄头下去就是一道深沟,村民们都劝他歇着,他却笑着说:“地里的活儿,我也会干,多个人多份力。”
播种完的第七天,张阿伯天不亮就去了山地。他蹲在垄沟边,用手轻轻扒开土——一颗“耐旱黄”的种子已经冒出了绿芽,芽尖顶着土粒,像个鼓足勇气的小勇士。他心里一热,又扒开几处,每处都有绿芽冒出来,有的已经展开了两片嫩黄的叶子。
“出芽了!出芽了!”张阿伯激动地喊起来,声音在清晨的山里回荡。村民们听到喊声,都跑了过来,围在垄沟边,看着土里的绿芽,脸上都笑开了花。狗蛋伸手想摸,被张阿伯拦住了:“别碰,芽嫩,碰坏了就长不好了。”
秦斩和李农官也赶了过来。李农官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芽的长势,又用手量了量垄沟的间距,点点头:“不错,出芽率能有九成,比在咸阳试种的还高。这楚地的土,养庄稼!”
秦斩看着地里的绿芽,又看了看村民们的笑脸,对张阿伯说:“阿伯,你看,这芽一冒出来,就有希望了。等这些粮种试种成功,楚地的山地再也不怕旱,平原的麦子也能多收,百姓们就再也不用愁粮食了。”
张阿伯点点头,眼里有些湿润。他想起以前饥荒的时候,村里有人饿死,有人逃荒,如今大秦一统,咸阳还派来农官送新粮种,这样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是啊,”他抹了把眼睛,“以后不管是水田还是旱地,都能种出好粮食,咱楚地的百姓,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那天傍晚,张阿伯让老伴煮了锅新收的粟米,招待秦斩和李农官。粟米粥熬得黏糊糊的,撒上点盐,香得能让人多喝两碗。李农官喝着粥,说:“这还是去年的陈米,等今年‘耐旱黄’收了,煮出来的粥才香呢。”
张阿伯笑着说:“那我就盼着秋天,到时候请大家喝新粟米粥,吃新麦磨的饼!”
第三章 旱情的考验
入夏后,楚地的雨就少了。往年这个时候,云梦泽的水汽能润着田地,可今年,太阳一晒就是半个月,田埂上的土都裂了缝,踩上去“咔嚓”响。
张阿伯每天都要去山地和平原转两圈。山地里的“耐旱黄”已经长到半尺高,叶子却开始发黄,不像刚出苗时那样嫩绿;平原上的“高产白”虽然长得高些,可叶子也打了卷,耷拉着脑袋。
“阿伯,这再不下雨,种子怕是要旱死了。”柱子蹲在地里,看着发黄的粟苗,急得直搓手。他家里的两亩试种田,是和媳妇一起种的,每天都浇水,可井水也快见底了。
张阿伯没说话,蹲下来,用手挖了挖地里的土,土挖到三寸深还是干的。他心里也急,可面上不能露出来——他是试种的领头人,要是他慌了,村民们就更没底了。“别慌,李官爷说这‘耐旱黄’耐旱,再等等,说不定就下雨了。”
可雨没等来,反而迎来了更热的天。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晒得地面发烫,山地里的粟苗又黄了一片,有的甚至开始枯萎。王婶看着自家的小麦,抹起了眼泪:“这要是旱死了,今年的收成就没指望了,我家娃的束修可怎么办啊。”
村民们也开始动摇,有人说:“早知道就不种这新种子了,还不如种老粟米,至少不会死得这么快。”有人说:“咸阳来的种子,怕是不适应咱楚地的天,白忙活一场。”
张阿伯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他去找李农官,李农官也急得团团转,手里拿着农技竹简,翻来覆去地看:“上面说‘耐旱黄’能抗两个月干旱,可这才一个月,怎么就成这样了?难道是楚地的旱情比咸阳严重?”
就在这时,秦斩来了。他刚从邻县巡查回来,听说楚地旱情严重,立刻赶了过来。“李农官,张阿伯,情况怎么样?”他看着地里发黄的庄稼,眉头皱了起来。
“秦将军,这‘耐旱黄’怕是撑不住了,再不下雨,就全枯了。”李农官叹了口气。
秦斩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粟苗的根——虽然叶子黄了,但根还没烂,只是干得发脆。“根还活着,就有救。”他站起身,对张阿伯说,“阿伯,村里有没有水源?哪怕是小溪、泉眼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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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伯想了想:“村北有个山泉,往年雨水多的时候,水还挺足,今年旱,不知道还有没有水。”
“走,去看看!”秦斩立刻说道。
几个人赶到村北的山泉,果然,泉眼只有细细的水流,顺着石头缝往下滴,下面的小水洼里,水还没没过脚踝。“这点水,不够浇地啊。”柱子叹了口气。
秦斩却眼前一亮:“有水流就好。咱们挖个蓄水池,把泉水蓄起来,再挖水渠,把水引到山地和平原。虽然不多,但能救急。”
说干就干。秦斩立刻召集巡守队员,又动员村民,一起挖蓄水池。巡守队员带着铁锹,村民们也拿着锄头、铲子,就连狗蛋这样的孩子,也拿着小铲子帮忙挖土。蓄水池要挖一丈深、两丈宽,土硬得很,一铁锹下去,只能挖起一点土,队员们的手很快就磨出了水泡,用布条缠上,接着挖。
张阿伯年纪大了,挖不动土,就负责指挥大家怎么挖,哪里该深,哪里该浅。李农官则拿着竹简,计算着水渠的坡度,确保水能流到地里。“水渠要从蓄水池往东南方向挖,先到山地,再到平原,这样两边都能浇到。”
挖了三天三夜,蓄水池终于挖好了,泉水慢慢蓄起来,虽然不多,但也有半池。水渠也挖通了,水顺着水渠,缓缓流进山地和平原。村民们拿着瓢、木桶,把水浇到庄稼根部,每浇一棵,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浪费一点水。
张阿伯浇着粟苗,看着水慢慢渗进土里,发黄的叶子似乎也有了点精神。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点,对身边的柱子说:“你看,只要咱们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柱子点点头,擦了把汗:“是啊,有秦将军帮忙,有大家一起干,这庄稼肯定能救活。”
又过了几天,粟苗和小麦渐渐恢复了生机,发黄的叶子变绿了,耷拉的脑袋也抬了起来。李农官看着庄稼的长势,松了口气:“还好救得及时,这‘耐旱黄’果然耐旱,只要有一点水,就能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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