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冷光(格瑞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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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格瑞的狂热粉,我竟穿越进了凹凸大赛。
>开局只有两样东西:睡不醒的困意和一颗玫瑰种子。
>当元力测试仪亮起双色光芒时,我成了凹凸史上首个双系持有者。
>“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治愈万物,“赤狱裁罪”的黑红长剑却需饮血而活。
>每日训练后我总溜到无人处,用元力浇灌那株玫瑰。
>直到大赛系统冰冷警告:“选手祁奥阳,禁止在战斗区域进行园艺活动。”
>我抱着玫瑰盆栽溜得飞快:“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大概。”
>身后长剑嗡鸣,仿佛在嘲笑我的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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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颅骨深处疯狂旋转,每一次刮擦都带着让人牙酸的钝痛。
我猛地睁开眼,视野被一片纯粹的白光吞噬,刺得眼角瞬间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重而混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消毒水、机油和某种过度清洁后的冰冷气息混合在一起,钻进鼻腔深处,带着不容置疑的入侵感。
“呃……”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音节,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像一滩融化了的蜡。
这是哪儿?
意识如同沉船后的碎片,缓慢地、艰难地向上浮起。几秒钟前……不,也许是几分钟前?我明明还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小床上,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着脸,手指正一遍遍划过社交平台上关于那个人的最新剪辑视频——银发,紫眸,表情冷得像淬了火的寒冰,挥动那柄巨大得惊人的绿色重剑时,动作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近乎残酷的美感。
格瑞。
“阿瑞……”唇齿间无意识地溢出那个只敢在心底偷偷呼唤的名字,带着一点模糊的依赖和隐秘的羞怯。
这念头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瞬间激起了混乱的涟漪。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冰冷、陌生、充满工业感的地方,绝对不是我那个堆满了毛绒玩具和漫画书的温馨小窝!
心脏骤然紧缩,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我几乎是弹坐起来,眩晕感立刻袭来,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撞在某种硬邦邦的支撑物上。
“嘶——”后脑勺传来的钝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意识反而被撞得清晰了几分。
视线终于聚焦。
我躺在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床”的金属平台上?冰冷、硌人,毫无舒适感可言。平台被安置在一个狭小的、纯白色的立方体空间内。墙壁是光滑无缝的某种合成材料,泛着无机质的冷光。头顶是同样惨白的光源,毫无温度地洒下来,把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也把我的影子死死钉在身下冰冷的金属板上,显得格外渺小和孤立无援。
空气里有种低沉的、持续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大机器在远方运转,恒久不变,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
这地方,透着一股非人的、精准到冷酷的秩序感。
凹凸大赛。
一个荒谬又无比清晰的词语,如同惊雷般在混乱的脑海中炸响。那些熬夜追更的剧情,那些反复琢磨的战斗场景,那些角色档案里的冰冷描述……瞬间与现实重叠。
我,祁奥阳,一个在现实世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只会对着二次元纸片人发花痴的普通女生,竟然真的……被丢进了这个以残酷和生存为唯一法则的修罗场?!
“开什么玩笑……”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指尖死死抠进冰冷的金属床沿,试图从那坚硬的触感里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真实感,以对抗这铺天盖地的荒诞和恐慌。穿越?凹凸大赛?我会死在这里吗?像那些大赛背景板里无数连名字都没有的炮灰一样?
大脑一片混乱,无数念头疯狂冲撞。格瑞……他现在也在这个大赛里吗?安迷修?雷狮?嘉德罗斯?那些在屏幕上光彩夺目、强大无比的角色,现在都成了活生生的、需要去面对甚至去战斗的“人”?
不,等等!我猛地摇头,试图甩掉这些纷乱的思绪。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搞清楚这个“祁奥阳”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视线在狭小的纯白空间里急速扫视。除了这张冰冷的床,空无一物。没有门,没有窗,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就像一个密封的金属棺材。绝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一点点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心脏快要被这窒息感压垮的瞬间,冰冷的、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毫无预兆地响起,直接灌入我的脑海:
【检测到新生命体征接入。身份识别:参赛者祁奥阳。】
【欢迎进入第X届凹凸大赛。】
【大赛核心规则:生存,战斗,晋升。】
【你的元力武器将是你唯一的依凭。】
【元力引导程序启动中……】
“元力武器?”我喃喃重复,这个词像是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浓重的黑暗。
那个声音没有理会我的疑问,依旧用毫无情感的语调继续:
【请参赛者祁奥阳集中精神,尝试感知体内流动的力量。引导即将开始。倒计时:3…2…1…】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能量洪流,猛地从身体深处被引爆!它并非温顺的溪流,更像是被强行唤醒的、狂暴的火山岩浆!炽热、霸道、横冲直撞!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我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呃啊——!”我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向后弓起,又重重摔回冰冷的金属床板。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那股力量在血管里奔腾咆哮,所过之处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又留下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膨胀感。它像是在我体内开辟着全新的河道,蛮横地改造着这具陌生的躯体。
痛楚和一种诡异的充盈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撕裂。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用尽全部意志去“感受”那狂暴的洪流。不能晕过去!这该死的引导……必须撑过去!
就在意识即将被剧痛彻底淹没的边缘,一股截然不同的清凉感,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毫无征兆地从心口的位置缓缓流淌出来。
它微弱却坚韧,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温柔地包裹住那些狂暴肆虐的能量流。像是母亲的手轻抚过躁动的婴孩。那股清凉所到之处,撕裂般的痛苦奇迹般地减轻了,狂躁的能量似乎被安抚、被梳理,变得稍稍有序了一些。
在这股清凉的抚慰下,我得以凝聚起最后一丝精神,艰难地“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
右手的掌心上方,空气微微扭曲、波动,一团纯净、柔和、仿佛蕴含着生命气息的乳白色光芒缓缓汇聚。光芒中心,一个精致小巧的物件逐渐清晰——那是一枚温润无瑕的白玉铃铛。它通体剔透,没有任何繁复的雕刻,却自有一种温雅内敛的光华流转其上,散发着令人心神宁静的暖意。几条若有若无、近乎透明的莹白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轻柔地缠绕在铃铛周围,微微飘动。仅仅是注视着它,那股清凉的抚慰感似乎就更强了几分。
是它……是它在安抚那股狂暴的力量?
这个念头刚起,左手的掌心却传来一阵截然不同的悸动!
一种原始的、充满毁灭气息的灼热感陡然爆发!仿佛沉睡的凶兽被惊醒,带着滔天的怒火和饥渴。赤红如熔岩、深沉如凝结血液的光芒猛地炸开,瞬间驱散了白玉铃铛带来的柔和光晕!光芒的核心,一柄长剑的轮廓迅速凝实。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黑红交织。剑身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细密、扭曲、仿佛仍在流动的暗红色纹理,如同干涸的血槽,又像是地狱深处永不熄灭的火焰烙印。剑刃极薄,边缘闪烁着一点刺目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寒芒。仅仅是注视着它,一股狂暴、嗜血的意念就蛮横地冲撞着我的意识,带着一种对战斗、对破坏、对鲜血的无尽渴望!
“嗬……”我倒抽一口凉气,仿佛被那剑上传来的凶戾气息扼住了喉咙,心脏狂跳不止。右手是温润如玉、散发着治愈气息的铃铛,左手是凶煞逼人、渴望着饮血的长剑。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量在我体内奔涌,在双手间具现,它们相互排斥,又诡异地在我这个载体内达成了某种脆弱的平衡。
狂暴与宁静,毁灭与新生,两种极端在我体内激烈地碰撞、撕扯。白玉铃铛的光芒温柔地试图安抚,而那柄黑红长剑却凶戾地不断冲击着这份平衡。每一次力量的震荡,都让我全身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冷汗浸透了后背,紧贴着我垂落腰间的黑色长发。
“圣光……织愈……”一个名字毫无预兆地浮现在脑海,自然而然地指向了右手的白玉铃铛,仿佛它生来就该如此称呼。
“赤狱……裁罪!”另一个充满煞气的名字紧接着跳出,精准地烙印在那柄黑红长剑之上。
双生元力!治愈与强攻!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在凹凸大赛的设定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丝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希望,同时升腾而起。这意味着什么?是幸运,还是更可怕的诅咒?
引导结束,体内奔涌的力量渐渐平复,但那两股属性迥异的元力感却如同烙印般清晰。我虚脱般瘫倒在冰冷的金属床上,大口喘着气,汗水将黑色的长发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冰凉一片。双手手腕处,各有一个淡淡的印记浮现——右手是一个简化的铃铛轮廓,左手则是一道细小的剑形刻痕。
【元力武器具现完成。】
【参赛者祁奥阳,元力属性:双生系——圣光织愈(治愈/控制),赤狱裁罪(强攻/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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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数据扫描录入完毕。】
【生存物资及基础积分已发放至选手终端。】
【祝您在大赛中……存活愉快。】
冰冷的电子音毫无波澜地宣布着结果,最后那句“存活愉快”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讽刺。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械解锁声响起。正对着床的那面光滑墙壁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个狭窄的出口。外面是一条同样纯白、泛着冷光的金属通道,延伸向未知的深处。
大赛,开始了。
我挣扎着坐起身,身体像是被拆开又重组过一样酸痛无力。目光落在左手手腕上,一个简约的金属手环不知何时已经扣在那里,触感冰凉。这应该就是“选手终端”。我尝试集中意念,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操作界面立刻投射在眼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几行信息:
【参赛者:祁奥阳】
【积分:100(基础)】
【排名:未入榜】
【元力:圣光织愈(状态:稳定),赤狱裁罪(状态:稳定)】
【持有物品:基础生存包x1】
意念微动,选择了“持有物品”。一个朴素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小盒子凭空出现在我手中,沉甸甸的。打开,里面是几支营养膏,一小瓶饮用水,还有……一枚小小的、深褐色的、不起眼的种子。
我捏起那枚种子,指尖能感受到它坚硬的外壳。这是什么?大赛附赠的“希望种子”?还是某种未知的植物样本?在这样一个人工痕迹无处不在、冰冷坚硬得令人窒息的地方,这样一颗来自泥土的生命种子,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珍贵。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那坚硬的触感似乎带来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慰藉。这是我从那个平凡世界带来的唯一联系吗?还是穿越附赠的某种神秘道具?
不管怎样,它是我此刻仅有的、属于“祁奥阳”这个人的东西。我小心地将它放回盒子,收好。然后深吸一口气,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地站了起来。
双腿还有些发软,但体内流淌的元力,一温一烈,清晰地提醒着我存在的改变。我看向通道外面那片惨白的光。未知的危险,残酷的竞争,还有那个仅仅想起名字就让我心跳加速的人……都在外面。
为了活下去,为了也许……能靠近他一点点?
我迈出了第一步,踏出这间纯白的囚笼,走向凹凸大赛冰冷而残酷的真实。
***
“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训练室内回荡,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进了烧红的刀子,灼痛着干涸的喉咙和疲惫的肺叶。汗水早已浸透了训练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因脱力而微微颤抖的轮廓。额前被汗水濡湿的黑色长发黏在脸颊上,狼狈不堪。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肌肉酸痛的尖锐抗议。
这里是大赛提供的公共训练区一角,一个被我刻意用能量屏障模糊了内部景象的独立小格间。空间不大,四壁是吸音的暗色金属,只有模拟光源从头顶投下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汗水蒸腾的味道和能量激烈碰撞后残留的、微弱的臭氧气息。
“再来……”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死死盯着前方十米开外、由训练系统模拟出的一个不断高速移动的猩红光点靶标。它只有拳头大小,轨迹毫无规律,如同被激怒的马蜂。
意念集中!
嗡!
左手腕上的剑形印记骤然发烫,一股灼热凶戾的能量瞬间奔腾起来。赤狱裁罪那黑红交织的剑身瞬间在掌心凝实,剑身那些暗红的纹理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贪婪的微光,一股强烈的嗜血冲动随之冲击着我的神经。剑很沉,比看上去要沉得多,每一次挥舞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量。
“斩!”
我低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拧腰挥臂,赤狱裁罪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黑红匹练,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悍然劈向那个闪烁的光点!
然而,就在剑锋即将触及目标的瞬间,那光点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微小角度骤然变向,如同鬼魅般滑开了!
轰!
狂暴的剑光狠狠砸在靶标后方的能量吸收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反震的力量沿着剑柄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整条手臂都酸软下来。体内属于赤狱裁罪的元力一阵剧烈波动,带着一种被愚弄般的狂怒反馈回来,烧得我胸口发闷。
“咳!”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我强行咽下。
又是这样!这该死的速度!赤狱裁罪的力量足够狂暴,破坏力惊人,但它的沉重和那股需要宣泄的凶戾意志,却极大地影响了出剑的速度和精准度。面对这种高速、微小的目标,笨拙得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圣光……织愈……”我喘息着,艰难地调动起另一股力量。右手的白玉铃铛无声浮现,温润的光华流转。几条近乎透明的莹白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轻柔地从铃铛中蔓延而出,缠绕上我持剑的左臂。
清凉、舒缓的力量立刻沿着丝线渗入酸痛的肌肉和撕裂般的经脉,如同最温柔的抚慰,快速平复着赤狱裁罪带来的灼痛和反噬。那狂躁的元力在这股纯粹的治愈之力安抚下,不甘地低吼着,却终究渐渐平息下去。
这是过去几天训练中摸索出的笨办法。单用赤狱裁罪,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不住它狂暴的反噬和那种渴血的意志侵蚀。单用圣光织愈?那在这残酷的大赛中无异于待宰的羔羊。唯有让它们以一种别扭的方式配合——用圣光的力量去中和赤狱的破坏反噬,勉强维持一个脆弱的平衡。
但这远远不够。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再次锁定那个重新出现的、挑衅般高速移动的猩红光点。
“再来!”
训练室模拟出的高强度重力如同无形的枷锁,死死缠绕着每一寸肌肉和骨骼。每一次抬腿,每一次挥臂,都像是在粘稠的泥沼中跋涉,需要耗费数倍的力气。汗水早已流尽,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肺部每一次扩张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砾。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
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神经。意识在沉重的疲惫感中浮沉,眼前阵阵发黑,只有那个不断跳动的猩红光点,如同地狱里引诱飞蛾的烛火,死死钉在视野中央。
“九百九十九!”
最后一个数字在脑中炸开的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沉重的赤狱裁罪几乎脱手飞出,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我踉跄着,全靠意志支撑才没有直接瘫倒下去。汗水早已干涸,在皮肤上留下一层黏腻的盐渍。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颈侧,狼狈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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