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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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型X物质会激发大脑潜能，但也可能导致记忆混乱。程远发现后，刻意强化了这种'穿书'设定，因为...”林沐还没说完，宁檬就接上了话。
“因为这样我会更容易接受系统。”宁檬接上他的话，胃部一阵绞痛，“认为这是穿书者的金手指...”
温雅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所以你不是穿书者。”
“我从来就不是。”宁檬声音嘶哑，“所有那些关于原着小说的记忆，对剧情发展的'预知'...全是程远植入的虚假设定！”
她抓起电脑，疯狂搜索其他文件。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程远如何利用她对“原着”的信任引导投资决策，如何通过“系统任务”操纵她的行为...甚至她与温雅的相遇，都是精心设计的实验环节！
“畜生！”宁檬将电脑砸向墙壁，显示屏碎裂。她浑身发抖，不是出于愤怒，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如果连自我认知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实的？
温雅从背后抱住她：“宁檬，呼吸...跟着我呼吸...”
宁檬感到温雅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规律的起伏像锚点般将她拉回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一个问题。”她转向林沐，声音恢复了些许冷静，“既然你是程远的人，为什么要帮我们？真正的主使者是谁？”
林沐的表情变得复杂：“我之前效忠的是'原型系统'的守护者。程远只是执行者，真正的掌控者叫'教授'，是最早的X物质发现者。”
他卷起袖子，展示那个音符纹身：“这不是系统标记，是忠诚烙印。所有核心成员都有。教授相信X物质是进化钥匙，而七个系统的融合将开启新纪元。”
温雅皱眉：“这听起来比程远还疯狂...”
“之前？怎么，你现在已经叛变了吗？”宁檬的语气不算好。虽然林沐告诉她这些真相，但她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林沐。
林沐的脸色泛白，他身上的伤有恶化的迹象，“我早就说过了吧，在组织的计划里，哪怕是我这样忠心的‘仆人’也要被他们抽干生命力去配合实验，我又为什么要用生命去配合他们的忠心。”林沐的眉间染上厌恶，此刻虚弱的样子让他的说辞变得更有可信度。
“你总要拿出一些东西来投诚吧，不然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凭什么信你。”宁檬依然不信，温雅也望向了林沐，希望他能拿出更多资料来。
“我的手机不是早就在你们那里了吗。”林沐自顾自的翻出一些止血的药剂和纱布，正给自己包扎，“我所掌握的大部分资料都在那个手机里了，还有一小部分…”林沐处理好伤口，来到一处柜子前停下，打开柜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密码箱。
“滴滴…”随着林沐输密码的动作，密码箱也已经被打开。林沐拿出里面的东西：“这里，是有关‘晨星’的一些资料，也就是我说的‘原型系统’守护者的组织。”
宁檬拿过资料和温雅一起翻看。资料中，“天平组织”是以程远为首的“原型系统”的执行组织，而“晨星”作为守护组织，一直认为程远他们的实验方式太过粗暴。
“有音符纹身的人作为燃料，辅助高层的进化实验…”宁檬看到这行字，不由自主就读了出来。
“所以…K…”温雅猛的看向宁檬，又转而望向林沐。
林沐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于是说道：“K最开始也是‘晨星’的人，他和我一样不愿意用生命做赌注，所以很早就离开了‘晨星’，后来听说他在为程远做事，如今看来似乎有别的目的。”林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并没有被宁檬和温雅发现。
“不过K已经死了，不管是对哪个组织都没什么影响，谁管他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林沐无所谓的说着这些话，宁檬和温雅却都陷入了沉思。
什么目的吗？K救了她们，又出卖了她们，可宴会的最后依然是K死搏为她们打出了一条活路。
“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没时间去深究K的目的了。”宁檬打破沉默，“当务之急是找到父亲留下的公式后续。”
“有关宁教授的遗物，或许程远那边和“晨星”那边会有线索。”林沐说出心中的想法。
“既然‘天平组织’和‘晨星’可能有线索，我们得想办法进去。”温雅点头表示赞同：“可这两个组织都戒备森严，我们怎么进去？”
林沐思考片刻后说：“‘天平组织’我有办法带你们进去。程远以为我还忠心于他，宴会后因为你们两个逃跑，所以我也就获得了一段自由时间。程远派出的人也在来之前就解决掉了，我可以找机会带你们混入。至于‘晨星’，他们对叛徒防范很严，我没办法。”
宁檬握紧拳头：“那就先去‘天平组织’。温雅，你和我一起，林沐，你负责带我们进去。”温雅坚定地站在宁檬身边：“好，我们一起。”
三人迅速制定好计划，打算先休息一晚，等到第二天趁着夜色潜入‘天平组织’，去探寻那未知的公式后续。
是夜，宁檬和温雅躺在后面那张不算大的双人床上，林沐则去到了驾驶位的椅子上休息。
“关于穿书的事...”温雅小心翼翼地开口。
宁檬打断她：“不重要了。无论记忆是真是假，现在的我是真实的。”但她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内心的动荡。
温雅轻轻握住那只手：“看着我，宁檬。”
宁檬抬头，对上温雅坚定的目光。
“无论你来自哪个世界，无论记忆是真是假，”温雅一字一句地说，“此刻你就在这里，和我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某种温暖的情绪在胸口扩散，宁檬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温雅的脸在月光下如此清晰，每一寸轮廓都真实得令人心悸。
“为什么...”宁檬声音嘶哑，“为什么在我骗了你这么多次后，你还相信我？”
温雅微笑：“因为在那次能力融合中，我看到了你的本质。记忆可以伪造，但灵魂不会说谎。”
她俯身向前，额头轻轻贴上宁檬的。这个简单的接触却引发了强烈的共鸣——两人的系统同时亮起，粉银交织的光芒在狭小的房车内流转。
没有剧痛，没有能量抽取，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令人落泪的归属感。宁檬闭上眼睛，任由这种感受淹没自己。在这一刻，无论真相多么残酷，至少这份连接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驾驶位上的林沐睁开眼睛，感受着后面的系统连接，手腕上的音符纹身闪了一下，又马上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