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道意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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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下，眼前的虚空顿时荡起层层涟漪，犹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在天地间展开。

画卷中快速闪过千年来神女峰周遭发生的种种，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便回到了姮妜沉睡之时。

画面定格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之中。一株巨大的七彩莲花悬浮于离地半米之处，莲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五彩霞光。

莲心处，一位绝美的女子正安然沉睡，她的容颜让世间一切都黯然失色。

姮妜眸光微动，纤纤玉指轻点虚空。画卷中的景象随之变换，姮妜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上古汇灵法阵？\"

难怪整座神女峰能独善其身。

这阵法需以神明精血为引，若能汇聚足够灵气，甚至可运转万年不衰。

她再次挥动衣袖，画卷中的时光继续倒流。

突然，画面停在神女峰顶之上，四周的虚空中，数道身影凌空而立。

他们衣衫染血，将染血的手指按在眉心，齐声诵念：

\"以吾神魂为引，溯洪荒之契，九霄雷动为号，黄泉风止为凭——阵启！\"

随着咒语落下，几人同时将掌心向下按去。

霎时间，古老的阵纹在虚空中显现，繁复的符文如游龙般游走，最终化作一道光幕笼罩了整个神女峰。

原本五彩斑斓的山体渐渐褪去华彩，皑皑白雪覆盖而上，转瞬间便化作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雪之峰。

唯有姮妜沉睡之处未受影响。

画面中，莲花周围的空气泛起奇异的空间涟漪，那株承载着神女的七彩莲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虚空之中——是空间法阵。

画面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画卷在虚空中寸寸消散，最终归于虚无。

姮妜静立良久，竟是连祂都无法窥见后续的因果。

方才画卷中浮现的那几位身影，是这漫长岁月里祂仅有的挚友，也不知祂们是否在那场劫难中幸存下来。

姮妜与其他神明不同。祂生于无而长于混沌，超然于天道之外，不受法则约束。

若是寻常神明，历经这千年光阴恐怕早已陨落。

眼前这座维持了千年的法阵虽然仍在运转，却因灵气枯竭而失去了原本的效力，如今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对于这场导致天地异变的劫难，姮妜并不知晓其中缘由。但祂生性淡泊，既然事已至此，也不愿过多追究。

姮妜身形转瞬便出现在了天外天。

眼前这团混沌，正是只遵循基本规则在运转的天道本源。

其中法则紊乱，照此下去，不出百年此界必将大乱。

祂的眸中泛起一丝复杂之色，却只化作了一声幽幽叹息。

就在姮妜转身离开之时，原本黯淡无光的混沌气团突然迸发出一道璀璨金光，一个苍老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的声音艰难地传来：\"姮妜...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