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卷上的虫洞（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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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不只是开小卖部的老板，对吧？"林小凡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卖部的货架会形成莫比乌斯环结构。

叶暖暖苦笑："他曾是量子物理学家，在'观察者'项目中负责系统的能量供应设计。但当他发现系统真正的目的后，选择带着核心资料逃离，伪装成小卖部老板。"

她指着笔记本上的一段文字："系统不是为了培养天才而设计的，而是为了创造完美的'容器'——能够承载高维意识的人类大脑。苏雨晴是第七代实验体，而你..."

"我是什么？"林小凡紧张地问。

"你是应急方案。当一个宿主开始产生抗性，系统就会寻找基因相似度高的替代品。"叶暖暖的声音颤抖起来，"我父亲的研究表明，你和苏雨晴之间存在某种特殊的基因连接。"

林小凡感到一阵眩晕，回忆起苏雨晴刚才提到的第三种脱离系统的方法——找到另一个更适合的宿主进行转移。

"她想把系统转移给我？"

叶暖暖摇头："不，恰恰相反。她可能在尝试保护你。"

就在这时，林小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发现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考试结果出来了，恭喜你和苏雨晴同学都获得满分，这在我们学校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请两位明天到校长办公室领取奖状。——阅卷组长"

林小凡和叶暖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这是陷阱，"叶暖暖断言，"他们一定发现了试卷上的异常。"

林小凡点点头，突然注意到短信最后还有一行小字：

"PS: 印刷厂特别邀请两位参观最新的防作弊技术展示。"

【系统分析：检测到潜在危险邀请，建议拒绝】

这一次，林小凡赞同系统的判断。但他同时也意识到，这可能是了解更多真相的机会。

"暖暖，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些东西，"林小凡迅速在笔记本空白处写下几个关键词，"印刷厂的背景、观察者组织的成员、还有...我和苏雨晴之间可能的基因联系。"

叶暖暖郑重地点头，马尾辫上的LED灯闪烁出一段复杂的光码，像是在记录这些信息。

"小心，"她轻声说，"我怀疑学校里有'观察者'的眼线。今天考试时，我注意到监考老师的眼镜链在发送某种信号。"

林小凡想起了那闪烁的摩斯密码般的光点，不禁打了个寒战。

"还有，"叶暖暖补充道，"阿黄最近一直在找你。"

"阿黄？那只流浪猫？"

"它不是普通的猫，"叶暖暖神秘地说，"它能看到系统的能量波动。每当有系统活动，它的瞳孔就会变成竖线。"

林小凡回想起校医室窗台上那只诡异的橘猫，突然意识到它的出现恐怕不是偶然。

天空开始泛红，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林小凡看着手中的试卷碎片，做出了决定。

"明天我会去见校长和那个印刷厂老板，"他说，"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找到阿黄。如果系统真的如苏雨晴所说会吞噬我的意识，我必须尽快找到对抗方法。"

叶暖暖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心系统的反噬，"她警告道，"我父亲的笔记提到，当宿主开始反抗时，系统会采取极端措施保护自己，包括篡改宿主的记忆和感知。"

【系统提示：今日能量不足，建议宿主休息，明日再进行决策】

林小凡看着天边的落日，轻声说："不，小柒。决定已经做出了。从现在开始，我才是这个关系中的主导者。"

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从脑后蔓延开来，但与往常不同，这次他没有退缩。系统发出的警告声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化为一阵静电般的杂音。

在夕阳的映照下，林小凡的影子拉得很长，但诡异的是，它的形状并非人形，而是呈现出一种类似数学符号的怪异轮廓，仿佛在暗示着某种更深层次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阿黄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台的围栏上，金色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光，瞳孔变成了完美的竖线，紧紧盯着林小凡的方向。

"无论发生什么，"林小凡坚定地对叶暖暖说，"明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在小卖部见面。如果我没出现..."他犹豫了一下，"就把你父亲的笔记交给苏雨晴。"

叶暖暖握住林小凡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我相信你能找到真相。记住，系统可以控制你的感知，但不能控制你的选择。"

林小凡点点头，望向远方被夕阳染红的校园。在那片红光中，他仿佛看到了无数条时间线交织在一起，而他和苏雨晴，恰好站在其中一条的交叉点上。

阿黄轻巧地跃下围栏，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似乎在示意林小凡跟随。林小凡向叶暖暖点点头，然后迈步跟上了那只神秘的橘猫，走向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