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黄昏的泡利不相容告白》（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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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哪里？"他茫然地问道。

"这是系统的核心空间，"苏雨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也是我们曾经共存的地方。林小凡，我需要你的帮助来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帮我结束这个轮回。"苏雨晴的声音带上一丝哀伤，"我已经被系统改造得太彻底，无法回归正常人类的状态。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一部分量子态，我可以作为你系统的一部分继续存在。"

林小凡震惊地问："你是在请求...我杀了你的肉体？"

"不，"苏雨晴的声音变得坚定，"我是在请求你违反泡利不相容原理，让我们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合二为一。这是摆脱系统控制的唯一方法。"

刘教授的声音突然插入："这太危险了！两个量子态的强制合并会导致不可预测的后果！苏雨晴，你不能这么自私！"

苏雨晴冷冷地回应："自私？是谁把我们变成实验品的？刘教授，您的怀表为什么永远停在3:14:15？那是张教授被杀的准确时间，也是系统首次激活的时刻！"

林小凡感到一阵眩晕，这些信息太过庞大复杂。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等等，我需要理清一些事情。苏雨晴，你是说我们都被这个系统改造了？"

苏雨晴的声音柔和下来："是的。差别在于，我是被迫成为初代宿主，而你是被选择的继任者。当我的身体无法继续承载系统时，它选择了你作为下一个容器。"

"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泡利不相容的问题？"林小凡困惑地问。

刘教授叹了口气："因为系统设计了防反噬机制。为了避免前后任宿主合谋反抗，系统会让你们的量子态相互排斥。简单来说，你们被设计成了无法物理接触的存在。"

林小凡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但在学校活动那天，苏雨晴明明拉过我的手！"

"那是系统还没有完全激活的时候，"苏雨晴解释道，"现在不同了。林小凡，时间不多了。我的身体正在分解，很快就会变成纯粹的信息流。你必须做出选择。"

林小凡看着面前这个正在逐渐透明的女孩，内心挣扎。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苏雨晴时，她是那么优雅高贵，犹如不可接近的女神。谁能想到，在那完美外表下隐藏着如此悲惨的命运？

"如果我接受了...会发生什么？"他终于问道。

苏雨晴轻轻笑了："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成为你系统的一部分，也许我们的意识会融合。但无论如何，至少我不用再孤独地承受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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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意图违反核心协议。即将启动紧急隔离措施...】

林小凡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人在他的脑中植入了一把烧红的铁钉。他咬紧牙关，艰难地说："系统...要阻止我们。"

"我知道。"苏雨晴的身影开始在虚空中闪烁，"林小凡，听我说，要打破泡利不相容原理，我们需要创造一个量子叠加态。意思是，你得在靠近我的同时，既想着接触我，又想着远离我。"

刘教授急切地喊道："不行！这太危险了！整个学校会成为量子实验场！"

但林小凡已经下定决心。他想起了那个在黑市芯片中看到的父亲影像，想起了被系统操控的这些日子。也许，这就是摆脱一切的机会。

"我愿意尝试。"他坚定地说，"告诉我该怎么做。"

苏雨晴的虚影露出了一丝真心的微笑："靠近我，然后闭上眼睛，想象我们同时存在与不存在。就像薛定谔的猫，既死又活。"

林小凡深吸一口气，向苏雨晴走去。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在逆流而上。周围的空气开始发出奇怪的嗡鸣，地面的某些部分变得透明，露出下面教室的顶部。

【系统紧急警告：检测到宿主即将违反物理法则。核心程序即将熔断。倒计时：10、9、8...】

当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米时，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林小凡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力量拉扯，就像要被撕裂一样。

"坚持住！"苏雨晴喊道，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就...差...一点..."

【...3、2、1...】

他们的指尖在那一刻相触。

世界静止了。

林小凡感觉自己同时存在于无数个空间——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在学校食堂狼狈地被泼奶茶，看到了未来某个时刻自己站在演讲台上讲解一个复杂的公式，看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中的自己与苏雨晴在校园樱花树下牵手。所有这些画面同时存在，叠加成一个无限复杂的全息影像。

而在现实世界，刘教授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年轻人被一团炫目的蓝光包围，然后...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微微旋转的小型漩涡，像一个迷你黑洞般吸收着周围的光线。

当林小凡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站在天台上，夕阳依然悬在地平线上，仿佛时间并未流逝。但一切又似乎不同了。

苏雨晴站在他面前，不再透明，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眼睛颜色变成了和林小凡一样的深褐色。

"成功了？"林小凡不确定地问道。

苏雨晴点点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表情："是的，我们创造了奇迹。"

刘教授用仪器扫描着他们，神情惊奇："不可思议！你们打破了泡利不相容原理，创造了一个全新的量子态！从理论上讲，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林小凡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触碰苏雨晴的手腕。没有爆炸，没有湮灭，只有正常的人类接触。他松了口气："太好了。但是...系统呢？"

【系统重启中...检测到异常量子态...正在重新校准...】

小柒的声音比以往微弱，但依然存在。

"系统还在，但已经改变了。"苏雨晴解释道，"我们的量子态合并，迫使系统接受了新的参数。它不再能够像以前那样完全控制我们了。"

林小凡若有所思："所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说过会成为我系统的一部分..."

苏雨晴微微一笑："确切地说，我们共享了部分意识。我保留了自己的身体和大部分记忆，但同时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像...心灵感应一样。"

林小凡尝试集中精神，果然感受到了另一种思维的存在，像温暖的水流一样环绕着自己的意识。

"这...太神奇了。"他轻声说道。

刘教授收起了仪器，神情复杂："你们创造了历史，但也冒了巨大的风险。这种状态是否稳定，还有待观察。"

苏雨晴抬头看着渐渐变回正常色彩的天空："无论如何，我终于能感受到真实的自己了。谢谢你，林小凡。"

林小凡望着苏雨晴的侧脸，突然有种冲动。在所有那些闪回的画面中，有一幕特别清晰——那个未曾存在的樱花树下的告白。

"苏雨晴，"他深吸一口气，"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