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校服口袋的克莱因瓶（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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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警惕地看着张浩："她找我干什么？"

"谁知道呢。"张浩耸了耸肩，眼神扫过房间，"只是传个话而已。不过..."他的目光停留在阿黄身上，"你的猫最近出现得很频繁啊，不像之前那么神出鬼没了。"

林小凡心头一紧，张浩对阿黄的关注令他不安。他起身拍了拍裤子："知道了，我这就去。"

叶暖暖拉住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吧。"

张浩挑了挑眉："苏学姐只说要见林小凡一个人。"他冷笑道，"怎么，不敢一个人去？"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林小凡平静地回应，轻轻挣开叶暖暖的手，"暖暖，我没事，你先回家吧。"他用眼神示意她别担心。

叶暖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好，记得常联系。"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普通，但林小凡注意到她在离开时悄悄塞给他一个小纸条。

张浩见状不置可否，转身走出储藏室。林小凡跟上，在确保张浩看不见的情况下，快速打开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校徽图案，中间写着"紧急时刻，按住校徽三秒"。

【警告：检测到潜在威胁，建议提高警惕。】

小柒的提示让林小凡更加谨慎。他和张浩并肩走在学校走廊上，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和苏雨晴之间有什么秘密？"张浩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林小凡装作不在意："没什么秘密，可能是学生会的事吧。我最近特立独行了些，大概让她不满意了。"

张浩冷笑："说得好像你真的不知道似的。"他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你知道吗？这个疤不是伤痕，是一个标记，标记着我是'观察者'的一部分。"

林小凡心跳猛然加速，但表面保持着镇定："什么观察者？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张浩停下脚步，转向林小凡，"你的系统已经告诉你真相了，不是吗？我们都是棋子，区别在于，我知道自己在为谁下棋。"

林小凡握紧了口袋里的校徽："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从第一天开始？"

张浩的笑容变得诡异："从我们第一次打架开始，你的系统就激活了。那瓶奶茶，那次社死表演，都是精心设计的触发器。"他伸出手，指尖泛着不自然的蓝光，"现在，交出校徽和U盘，否则..."

不等他说完，林小凡已经转身就跑。系统提供的增强反应能力让他比平时更加敏捷，一眨眼就拐过了走廊转角。

【紧急提示：检测到物理法则异常！张浩正尝试扭曲局部时空！】

回头一看，林小凡惊恐地发现张浩并没有追来，而是站在原地，双手在空中划出奇怪的轨迹。走廊的墙壁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着向林小凡所在的方向挤来。

"该死！"林小凡咒骂一声，急中生智地摸出校徽，按照叶暖暖的提示用力按住。

校徽立刻发出微弱的蓝光，林小凡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从掌心蔓延至全身。周围的空间突然静止了一秒，随即恢复正常——走廊的扭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全新的路径，通向学校的另一侧。

【空间重构成功，暂时逃脱追踪。建议立即寻找苏雨晴，完成核心融合。】

林小凡深呼吸，努力平复心跳："小柒，你能定位苏雨晴的位置吗？"

【正在扫描...发现目标，位置：旧图书馆三楼，状态：异常。】

"异常？什么意思？"

【她的生命体征波动剧烈，像是正在经历系统排斥反应。】

林小凡不再犹豫，朝着旧图书馆方向跑去。旧图书馆是学校最早建成的建筑之一，如今已经很少有学生光顾，成了堆放旧书和设备的地方。

三楼的走廊空无一人，阴森寂静。林小凡放轻脚步，沿着书架之间的空隙前进。忽然，一声低沉的啜泣引起了他的注意。

循声望去，在最角落的阅览桌旁，苏雨晴独自一人坐着，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她那一贯完美的外表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脆弱不堪的少女形象。

"苏雨晴？"林小凡试探性地叫道。

苏雨晴猛地抬头，泪痕未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恢复了冷静："是你。"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他们派你来了。"

"没人派我来。"林小凡慢慢靠近，"我刚刚才知道真相...关于系统，关于观察者，关于你我之间的联系。"

苏雨晴苦笑："所以你也知道了。我曾经和你一样，是系统的宿主，直到我发现了一切的真相。"她卷起左臂袖子，露出一道可怕的疤痕，"代价就是这个，系统被强行剥离的痕迹。"

林小凡震惊地看着那道疤痕，形状像极了系统初始化时的代码流："那一定很痛苦。"

"痛苦？"苏雨晴笑了，笑容凄凉，"你无法想象。那就像将灵魂的一部分撕裂，从此再也无法完整。我失去了许多记忆，也失去了感受情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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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想起她一贯冰冷的表情和行为："所以你总是那么...冷漠。"

"不是冷漠，是无法感受。"苏雨晴纠正道，"痛苦、喜悦、爱、恨，对我来说都只是概念，无法真正体验。"

林小凡鼓起勇气坐到她对面："张浩是观察者的一部分，他刚才袭击了我。我们都有危险，需要联手。"

苏雨晴摇头："已经太迟了。你看。"她指向窗外。

林小凡转头望去，倒吸一口凉气——夕阳的光芒中，校园上空笼罩着一层几乎不可见的薄膜，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

"那是什么？"

"观察者的壁垒。"苏雨晴解释，"他们正在加固这个实验场，准备进行最后的改写。一旦完成，整个星海学院，甚至更大范围的物理法则都将被重写。"

林小凡想起口袋里的U盘和校徽："我从初代宿主那里得到了信息。他说我们必须完成融合，才能阻止即将到来的危机。"

苏雨晴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锐利："你见到了林明哲？他的意识还存在？"

"只是数据残片。"林小凡诚实地回答，"通过U盘短暂连接。"

苏雨晴陷入沉思："融合...那意味着我需要重新接受系统。"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惧，"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第二次。"

林小凡注视着她："为什么当初要剥离系统？"

"因为我发现系统本身就是观察者的工具。"苏雨晴声音颤抖，"它表面上是为了对抗入侵，实际上却是观察者收集数据的渠道。每一次我们使用系统的能力，都是在喂养他们的数据库。"

这个信息如同重磅炸弹，林小凡感到一阵眩晕："那...那我现在岂不是在帮助他们？"

【分析中...苏雨晴的说法部分正确。系统确实会传输数据，但在初代宿主的改造下，这种传输已被重定向。】

小柒的声音在林小凡脑海中响起，苏雨晴似乎也听到了，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的系统...变了。"她喃喃道，"它的声音不一样了。"

"初代数据融合后，小柒确实发生了变化。"林小凡解释，同时取出U盘和校徽，"这些可能会给我们答案。"

苏雨晴盯着那枚校徽，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可以给我看看吗？"

林小凡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校徽递给了她。苏雨晴接过校徽，仔细端详着中央的克莱因瓶图案。

"这是钥匙。"她突然说，"通往系统核心的钥匙。我曾经也有一枚，但在剥离系统时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