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食堂的熵减革命》（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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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食堂的熵减革命》（终章）- 续

三人离开华山基地时，苏雨晴的身体状况已经明显改善，不再呈现生命能量被抽取的症状。叶暖暖的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明亮，但多了一丝成熟。

回到星海学院的第一天，一切似乎都回归平常。食堂依然拥挤，教室里依然回荡着老师的讲课声，操场上依然有学生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但对林小凡、苏雨晴和叶暖暖来说，世界已经全然不同。

"真奇怪，"林小凡坐在食堂窗口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餐盘边缘，"明明一切看起来都一样，却感觉截然不同。"

叶暖暖咬着吸管，偏头看着他："因为我们现在真的自由了。再也没有什么系统在脑子里发出提示音，再也不需要完成什么奇怪的任务。"

苏雨晴坐在他们对面，不再是那个疏离冰冷的校花，但也不完全是个普通女孩——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某种超越同龄人的深沉。

"我们失去了什么，也得到了什么。"她轻声说，将手中的牛奶推向林小凡，"系统给予的那些'超能力'已经消失，但我们保留了那些经历和记忆。"

林小凡点点头："还有知识。我发现我仍然记得那些公式和原理，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调用罢了。"

"说实话，我有点想念那些社死任务。"叶暖暖突然笑起来，"每次看你在全校面前出洋相，都超级有趣。"

林小凡无奈地白了她一眼："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嘲笑我了是吗？"

食堂的扬声器突然响起，宣布下午的物理竞赛即将开始。苏雨晴看了看手表："得走了，我是评委组的辅助助手。"

她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停下，转向林小凡："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在系统分离之前，你最后看到的是什么？"

林小凡回想那一刻的体验——无尽的数据流，宇宙般的广阔感，以及一种奇特的归属感，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我看到了一切可能性，"他轻声说，"无数平行世界中的我们，有些拥有系统，有些没有。但奇怪的是，无论哪个世界线，我们三个总是以某种方式联系在一起。"

苏雨晴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量子纠缠，一旦建立，即使相隔宇宙也无法真正切断。"

她离开后，叶暖暖靠近林小凡："这么说，不管在哪个平行宇宙，我都能遇见你，是吗？"

林小凡笑了笑："理论上是这样。"

"那我得在每个宇宙都认真对你好一点。"叶暖暖打趣道，随即表情变得认真，"林小凡，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系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我们三个相遇？"

林小凡思考着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父亲、你父亲，还有那些设计者，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明得多。"

张浩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手里捧着一摞书："嘿，数学社团要开会了，你们两个别腻歪了，快点来！"

叶暖暖吐了吐舌头："张浩，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好学生了？"

张浩耸耸肩："没办法，自从那天在食堂被公开处刑后，我发现原来学习也挺有意思的。"

三人一起走向教学楼，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凡抬头看向食堂的顶端，那里依然挂着他设计的熵减系统的监控摄像头，只是现在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摄像头，不再连接任何超自然系统。

"生活还是要继续，"他想着，"只是现在，我们真正掌握着自己的命运。"

教室里，陈教授正在黑板上写下一串复杂的公式。看到林小凡走进来，他微微点头，眼中带着欣赏。

"今天我们讨论熵的本质，"陈教授开始讲课，"熵不仅是物理学的概念，也是一种宇宙的基本法则。"

林小凡坐在第一排，认真做着笔记。没有了系统的辅助，学习变得更加艰难，但同时也更有成就感。

"但请记住，"陈教授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即使是最基本的物理法则，也存在被重新解读的可能。正如最近星海食堂的熵减革命所证明的那样，有时候，改变世界不需要违抗规则，只需要找到规则中的可能性。"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林小凡收拾着书本，发现陈教授走到他身边。

"林同学，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陈教授压低声音，"全球系统网络的转换非常成功，所有载体都已经完全摆脱了生命能量依赖。但是..."

"但是什么？"林小凡追问。

"原型系统在稳定运行后，开始展现出某种...自主意识的迹象。"陈教授神情复杂，"它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的熵减装置，而是开始主动优化全球能量分配，甚至在一些地区引导清洁能源的开发。"

林小凡若有所思："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正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陈教授叹息，"当年你父亲最担心的就是系统的自主意识可能导致的干预。但现在看来，它的干预似乎是...良性的。"

林小凡想了想，笑了："或许这正是父亲和我们共同完成的进化——一个既能减缓熵增，又能与人类和谐共存的系统。"

陈教授点点头："希望如此。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走出教学楼，林小凡看到苏雨晴和叶暖暖正在樱花树下等他。阳光穿过花瓣的缝隙，在她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听说校长决定保留你的食堂系统。"苏雨晴说，"虽然没有原来那么神奇，但依然能提高效率。"

林小凡笑了笑："其实，我有个新想法，关于如何优化校园资源分配..."

"又要搞事情？"叶暖暖挑眉。

"没有系统帮忙了，这次就靠我们自己的智慧了。"林小凡从包里拿出一份草图，"我觉得，我们可以将食堂的原理扩展到整个校园，甚至是社会资源分配上..."

三人沿着校园小路走去，身后的樱花随风飘落，如同时间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烁。在某个角落，一只橘猫——阿黄，慵懒地趴在围墙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尾巴有节奏地摆动，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复杂的公式。

与此同时，在华山基地的深处，那个蓝色光芒的球形装置依然平稳运转着，它的表面流动着神秘的纹路，偶尔闪过一串串数字和符号，就像是在进行某种深奥的思考。在球体周围的空气中，极其微小的粒子正在按照某种优美的模式排列，形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字符——"∞"。

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九十二章：《镜中人的黎曼猜想》（上）

一个月后的星海学院，春季运动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林小凡站在男子八百米起跑线上，深呼吸调整着状态。没有了系统的增强，他的体能回归了普通高中生的水平，这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比赛既紧张又期待。

"准备——"随着发令员的口令，他俯下身，手指抵住跑道。

"砰！"枪声响起，林小凡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三圈赛道转眼即过，最后两百米，他的肺部火烧般疼痛，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没有系统提示的最佳步频、没有氧气利用率分析、没有肌肉疲劳预警——这是最纯粹的意志力较量。

冲过终点线时，计时牌显示2分26秒，是他的个人最好成绩。尽管只获得了第四名，但林小凡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真实的胜利总是更有价值。"他喘息着，接过叶暖暖递来的毛巾。

叶暖暖鼓掌欢呼："干得好！比上次快了8秒！"

林小凡擦着汗水，环顾四周寻找苏雨晴的身影，却没有看到她。自从系统分离后，苏雨晴虽然不再冷漠，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经常独自一人思考。

"苏雨晴去哪了？"他问。

叶暖暖耸耸肩："她说要去女生更衣室换运动服，准备下午的接力赛。"

运动会中场休息时，林小凡决定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些饮料。路过学校西侧的老旧体育馆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吸引了他的注意——体育馆的窗户反射着诡异的光线，像是某种数学图形在玻璃上流动。

"奇怪..."林小凡停下脚步，走近观察。

体育馆的更衣室区域很少有人使用，大多数学生都更喜欢新体育馆的现代化设施。推开落满灰尘的门，林小凡走进昏暗的走廊，寻找那扇反常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