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系统葬礼与婴儿啼哭（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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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备用电源缓缓启动，应急灯投下昏黄的光线。林小凡依然站在原地，怀中的婴儿安静地睡着，仿佛刚才的混乱与它无关。他的衣服被培养液浸透，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但他却感受不到寒冷——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脆弱的新生命上。

"小凡..."叶暖暖轻轻靠近，声音中透着不安，"苏雨晴真的...消失了吗？"

林小凡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校服外套包裹住婴儿，走向实验室的角落。那里有一台基因检测仪，是他之前潜入学霸联盟总部时偷来的。

"我需要确认一件事。"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与内心的波涛汹涌形成鲜明对比。

他取出一根细小的棉签，轻轻擦过婴儿的脸颊内侧，然后将样本放入检测仪中。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屏幕上开始显示分析进度。

叶暖暖走到破碎的培养舱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碎片上残留着培养液，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你知道吗？"叶暖暖轻声说道，"我祖父的笔记本上曾记载过这种现象。当系统能量与人类情感达到共振时，会产生类似于创生的奇迹。"

林小凡抬起头："你的祖父...知道系统的事？"

叶暖暖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的家族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祖父是系统原始代码的贡献者之一，他一直在寻找方法修复系统的缺陷。"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封面已经泛黄："最近我的记账本开始自动生成一些奇怪的内容，比如今天早上，它预言我会在实验室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嘀"的一声，基因检测仪完成了分析。林小凡和叶暖暖同时看向屏幕。

"DNA匹配度：母体样本与苏雨晴匹配度99.7%，父体样本与林小凡匹配度99.8%。"机械的女声宣读着结果，"检测到基因异常：样本中含有未知序列，与已知人类基因组不匹配。"

林小凡的手微微颤抖："这真的是我和苏雨晴的...孩子？"

"不仅如此。"实验室门口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他们转身看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站在那里，衣领上别着一枚费米奖章。林小凡认出他是学校的疯癫教授，平时总是独自在物理楼的地下室里捣鼓一些奇怪的实验。

"徐教授？"叶暖暖惊讶地叫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老教授摘下厚厚的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当然是为了见证系统的终结。这一刻，我等了二十年。"

他走进实验室，脚步出奇地稳健。他径直走到林小凡面前，低头看了看婴儿："它很健康，但它不仅仅是你们的后代。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也是系统的延续。"

林小凡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您到底是谁？"

老教授笑了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的婴儿代表着一种全新的可能性——人类与系统的和平共存。"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听诊器，形状如同无穷大符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确认一下它的心跳。"

林小凡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老教授将听诊器轻轻放在婴儿的胸口，闭上眼睛专注地聆听着。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惊讶，然后是欣喜。

"太神奇了！"他睁开眼睛，激动地说道，"它的心跳频率正好与初代系统的启动频率相匹配，但又具有完全的人类特征。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就在这时，婴儿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是普通婴儿的蓝色或棕色，而是一种深邃的紫色，仿佛包含着整个宇宙的奥秘。婴儿看着林小凡，嘴角似乎浮现出一丝微笑。

"它...它在微笑？"叶暖暖惊讶地说，"新生儿不是要好几周后才会微笑吗？"

老教授收起听诊器："这个孩子注定与众不同。它既继承了你们的基因，又承载了系统的一部分。它可能会拥有超乎想象的能力，但也会面临常人无法理解的挑战。"

林小凡抚摸着婴儿柔软的脸颊："我会保护它的。无论它是什么，它首先是一个生命。"

"小心！"叶暖暖突然指着实验室的电脑屏幕。屏幕虽然已经关闭，但表面却浮现出奇怪的波纹，如同水面一般。

波纹中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是苏雨晴。她的形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在信号不稳定的电视画面中一样。

"林小凡..."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电子的失真，"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会...一直...看着你们..."

"苏雨晴！"林小凡冲向屏幕，但人影已经开始消散。

"不要过于悲伤，"老教授拍了拍林小凡的肩膀，"她并非完全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系统的一部分已经与她融为一体，而她选择将这份礼物传递给了你们的孩子。"

林小凡呆立在屏幕前，婴儿在他怀中发出轻微的啼哭声。这声音不像普通婴儿的哭声那样刺耳，而是有着奇特的节奏，如同某种古老的旋律。

"我们该怎么称呼它？"叶暖暖轻声问道。

林小凡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是女孩，就叫她雨林；如果是男孩，就叫他凡雨。这样，无论如何，她都会是它名字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