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间物流的诞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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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福寿斋笼罩在幽绿色荧光中，货架上陈列的纸扎品在黑暗中泛着冷光。陈默蹲在青铜火盆前，将最新款的纸扎路由器扔进火焰。青蓝色的火苗突然分裂成七股，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动，在半空中交织出北斗七星的图案。盆中传来夹杂电流杂音的机械女声：

【阴间5G基站-编号CN-1941-08-15已激活，是否接入阎罗殿内网？】

"接个屁！"林小婉的绣花鞋踹翻铜盆，火星溅到檀木账本上，烧出焦黑的"死"字。她扯开旗袍高领，露出脖颈处蠕动的电子纹身，"上周你给孟婆烧的Wi-Fi六代增强版，害得奈何桥数据过载，三百里鬼魂卡在转生缓冲界面！"

陈默扒拉着灰烬堆，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玉牌。牌面浮雕着赛博判官的机械头颅，瞳孔处镶嵌着两粒血色翡翠，背面用微雕工艺刻着【新阴司特批经营许可】，二维码旁印着发光广告词："让每个鬼魂享受科技乐趣！本产品最终解释权归克苏鲁银行所有。"

"好东西啊！"他举起玉牌对着月光端详，"阎罗殿那帮老古董迟早被淘汰，咱们要搞就搞阴间新基建！"

"合法？"林小婉突然扯开衣襟，锁骨下方皮肤裂开一道缝隙，露出皮下植入的微型屏幕。屏幕上跳动着【新阴司监控程序Ver.2.0.666】，正在实时上传店铺影像。画面右下角的小窗显示着机械判官的机械眼，瞳孔里流转着不可名状的符文。

货架上的纸人突然集体转身，戴着VR眼镜的纸人主播举起自拍杆，用电子合成音喊道："老铁们！今天带你们揭秘阴间黑科技！双击屏幕解锁付费内容！"它的纸质手指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对准林小婉半敞的衣襟。

"找死！"林小婉甩出翡翠发簪，尖端弹出全息键盘。随着她快速敲击，纸人主播的VR眼镜突然过载冒烟，直播间画面变成满屏马赛克。弹幕瞬间爆炸：

【用户黑无常：主播快跑！管理员来查房了！】

【用户孟婆：马赛克里是不是藏了孟婆汤配方？】

【用户克总发糖打赏触手x10：我要看付费内容！】

寅时的梆子声刚响过三更，店门被阴风"砰"地撞开。牛头马面拖着玄铁锁链闯进来，牛角上挂着【阴司市容整顿办公室】的袖章，马面的蹄铁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

"陈默！"马面甩出三米长的电子罚单，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你烧的纸扎无人机撞坏阎王轿辇，致十八名鬼差重伤！罚款三百年阳寿，立即执行！"

罚单上的监控视频正在循环播放：一架印着"冥通速运"LOGO的纸飞机俯冲而下，机翼上安装的符咒导弹精准击中阎罗王的黄金轿顶。慢镜头显示，轿帘掀开的瞬间，阎罗王正用iPad玩《开心消消乐》。

牛头翻开厚重的《阴律》，獠牙上粘着韭菜叶："根据第一千二百条，擅自架设阴间基站...哎？这条怎么变成表情包了？"书页上原本严肃的法条，此刻显示着阎罗王被P成熊猫头的动图，配文"吔屎啦你！"

林小婉突然拔下发簪，尖端投射出赛博判官的全息影像。机械判官的左臂是冒着蒸汽的青铜义肢，右臂却是布满触须的生化装置："根据新阴司《数字经济振兴条例》，福寿斋已获得5G基建特许经营权。"他背后的虚拟屏正在实时篡改《阴律》，将"禁止私建基站"改为"鼓励民间资本参与新基建"。

牛头气得鼻孔喷出硫磺味火星，马面甩出锁链缠住陈默的腰。突然，货架上的纸扎加特林自动转向，枪管旋转时发出佛经诵唱声。"突突突"的扫射中，符纸折成的"功德炮弹"如天女散花。牛头被印着"南无加特林菩萨"的弹壳砸得抱头鼠窜，马面的鬃毛被"大威天龙"符咒点燃，惨叫着冲出门外。

"完犊子..."陈默看着满地狼藉，"浦东土地公订的纸扎东方明珠塔被撞碎了！"他蹲下身捡起塔尖碎片，发现每块碎片都刻着微缩符咒——这是林小婉偷偷施加的防护阵法。

林小婉从废墟里拽出半截塔尖，突然灵光乍现。她咬破指尖在黄表纸上疾书，血珠凝成复杂的电路图案，最终汇聚成全息APP界面：【冥通速运】。

"听着，"她将染血的黄表纸拍在柜台，"我们要做阴间版美团！"

陈默凑近细看，全息屏上跳动着功能列表：

1. 一炷香极速达（烧纸时备注"加急"，可召唤鬼差摩托队）

2. 阴间拼多多（集齐十个厉鬼砍一刀，0元购孟婆汤）

3. 亡魂滴滴（纸扎轿子自动导航，支持黄泉路-望乡台往返）

4. 跨界闪送（需消耗阳寿开通星际通道，暂不支持克苏鲁位面）

首个订单在五分钟后涌入。浦东土地公的虚拟头像疯狂闪烁：【急！日本阴阳师在陆家嘴布式神阵，速送镇物！打赏十年阳寿！】

"用这个！"陈默抓起半截塔尖，飞速折出纸鹤。鹤嘴张开时露出微型货仓，他将碎片塞进去，又往鹤尾贴上三道雷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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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振翅穿透墙壁，在夜空中留下荧光轨迹。三更时分，店铺突然剧烈摇晃，地板裂开涌出浑浊的黄浦江水。土地公骑着纸鹤破水而出，道袍上沾满式神残骸："小陈啊！你的纸塔尖插在环球金融中心楼顶，直接轰爆了安倍晴明的投影！"他甩出锦旗，金线绣着：【阴间物流，民族之光】，背面小字注明"义乌阴间商贸城荣誉出品"。

突然，纸鹤货仓弹出全息广告，安倍晴明的式神正在直播控诉："八嘎！龙国阴间物流搞不正当竞争！"弹幕里中日鬼魂掀起骂战，直到林小婉黑进直播间，在式神脸上P出"东亚病夫"横幅。

次日清晨，店门口停着辆纯黑加长轿车。车窗降下，机械判官的半张脸泛着金属冷光，右眼的电子义眼投射出全息合同："陈先生，新阴司邀请您担任首席技术顾问，月俸三千年阳寿，配发孟婆汤醒酒药和奈亚拉托提普精神损失险。"

陈默正忙着给纸扎电瓶车安装符咒电池。电池表面刻着五福图案，旁边标注："扫福充电，集齐五福召唤神龙优惠券"。他头也不抬："没兴趣！你们连克苏鲁的触手都清理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