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苍白甬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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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染开来，陈默的指尖划过石门上的诡异纹路。

"既然阿杰遇见的蛇人没动手，说明咱们这些'祭品'暂时安全。"他的战术靴碾碎地面积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石门后传来的脚步声让这位地下格斗场常胜将军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

林玥的唇钉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管他什么蛇人，穿过这条水晶巷就完事了。"她攥着 的手青筋暴起——三小时前在巷口与那只独眼蛇人对视的瞬间，她差点吐出来。

"等等。"韩冬突然横臂拦住众人，反手握住了腰间的战术匕首，"魔都地下城的规矩，闭眼图腾从来不是装饰。"刀尖轻点石门上微凸的眼球浮雕，"九龙寨城的教训忘了？看到即触发。"

四人瞬间绷紧肌肉。地铁通道的穿堂风掠过他们后颈时，远处商场残破的LED屏正巧切换到眼科广告，血红的"20/20"字样在雨夜里格外刺目。

"闭眼，搭肩。"韩冬撕下袖口布料蒙住双眼，"我打头。"当他的军靴踹开石门刹那，整条水晶隧道突然陷入死寂，只有防空洞顶渗落的水滴在战术腰带上敲出规律的电子音。

霓虹在玻璃幕墙间流淌，冷光勾勒出通道的轮廓。韩夜的手指划过冰晶般的墙壁，触感像极了东京塔顶的钢化玻璃。

"跟紧。"

他低声说，身后的三人像一串被数据线连接的设备。林夏的手搭在他肩上，美甲在幽暗中泛着微弱的蓝光。这条通道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新宿地下街刚消毒过的自动步道。

但黑暗终归是黑暗。韩夜的视网膜投影仪自动切换成夜视模式，而身后三人的人类眼睛仍在适应期。他能感觉到林夏的呼吸频率快了15%，这让他把步速调到同步模式。

"嗒。嗒。"

机械节拍般的声响突然从天花板传来，像是涉谷十字路口的全息广告牌短路时的电流声。林夏的指甲瞬间陷入他外套的纳米纤维里，整支队伍像突然断网的智能家居般僵住。

"闭眼。"韩夜的声音带着新宿居酒屋老板哄醉汉的松弛感，"这些声控水晶在播放上周涩谷音乐节的残响。"

队伍重新流动起来，只有程序员老唐的后颈闪着冷汗的LED光。他分明看见过那些东西——在秋叶原废弃大厦的监控屏里，在深夜加班后幻觉般的显示屏反光中。

转角处的全息投影开始扭曲。

韩夜突然横起碳纤维太刀，刀身上的激光刻痕亮起猩红警告。黑雾从墙体渗出，凝结成无数条带着故障码纹路的机械蛇。它们的头部闪烁着单颗摄像头般的红光，像秋叶原电器城里被黑客入侵的展示品。

"赛博阿含......"

这个古老的词汇自动浮现在他的神经终端，这些正是 黑市流转的电子蛊虫，每条的脊椎都闪着区块链编码的冷光。

霓虹都市的阴影下，那些漆黑小蛇吐着猩红信子。别看它们纤细如筷，毒液却能瞬间放倒一头犀牛——仅次于金融区地下实验室那些变种蜈蚣的烈性。

被这玩意咬中颈动脉？三秒内就会变成太平间一具冰冷的陈列品。

此刻无数黑蛇正从混凝土缝隙中涌出，在隧道两侧列成诡异的仪仗队。它们保持着诡异的静止，数百双竖瞳齐刷刷锁定着林夜。更骇人的是蛇群前方立着两个类人生物——布满青鳞的修长身躯顶着扭曲的蛇头，骨节嶙峋的指爪握着锈迹斑斑的钢筋。

"操...这玩意比新宿地下城的缝合怪还掉san值。"林夜喉结滚动着，战术手套下的皮肤渗出细密汗珠。恐惧倒不至于，但那种黏腻的恶心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让他想起上个月在废弃地铁站遭遇的胶质生物。

（妈的今天又只码了三千字，明天不爆更五千老子直播剃眉毛）

令人窒息的是，整条甬道只有他们四人的脚步声在回荡。直到转过某个弯道，蛇群突然活了过来。鳞片摩擦着水泥地面发出沙沙声，所有竖瞳随着他们的移动同步转动，却始终保持着诡异的社交距离。

"林夜..."苏沐晴突然攥紧他的战术背带，"你听见那些数字噪声了吗？"隧道将细微的电流杂音放大成毛骨悚然的低语，像是成千上万条蛇在她耳膜上爬行。

林夜扫了眼两侧蠕动的黑影，面罩下的声音带着电子干扰的质感："只是老旧线路的干扰，跟紧我。"他展开的战术手电划破黑暗，照出前方不断坍缩的透视空间。

队尾传来陈默沙哑的通讯声："林队说得对...这条通道在干扰我们的神经信号。"他晃了晃逐渐失去知觉的左手，"我现在甚至感觉不到还抓着周扬的防弹衣。"

霓虹灯光在玻璃幕墙上勾勒出妖异的纹路，空气中漂浮着电子蜂鸣般的嘶嘶声。林墨的指尖擦过全息投影屏，那些数字信号像黑曼巴般在数据流中游走。

"声纹识别系统就在防火墙后面，但既然安全协议没被触发，说明我们的伪装ID还在有效期。"他调整着智能墨镜的焦距，耳边传来楚曦的轻笑。

楚曦的纳米手套划过混凝土墙面，带起一串数据涟漪："咱们可是系统标记的VIP测试用户，闭着眼都能通过身份认证。"她脑后植入的量子芯片泛着幽蓝的光晕。

确实很赛博朋克，但也合乎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