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冲突记忆转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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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乘梓

星链恢复稳定的第七十二小时，沈溯站在联盟总部的观测穹顶下，指尖抚过冰凉的舷窗。窗外，亿万条荧光般的能量束交织成网，将破碎的星核碎片重新串联，曾经因冲突记忆震荡而濒临崩溃的星链，此刻正散发着温润而强大的光泽——这是吸收了古老文明战争教训后，共生体系完成的第一次自我进化。

“沈顾问，星核三号区域的能量波动趋于平稳，共生教材的植入效率达到98.7%。”通讯器里传来助手林夏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联盟议会已经通过决议，下周启动全星域星核连接计划，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的记忆回溯能力。”

沈溯没有回应，目光落在星链最边缘的一处光点上。那光点比其他区域暗淡几分，像是被墨色浸染的星辰，在亿万条能量束的簇拥下，隐隐透着一丝不协调的韵律。他皱了皱眉，指尖在舷窗上划出一道弧线，调出该区域的能量图谱——图谱上，一条微弱的红色波纹正在缓慢蠕动，如同潜伏在深海中的巨兽，每一次收缩都与星链的共生频率产生微小的偏差。

“林夏，调取星核三号区域的原始数据，重点分析战争记忆封存点的能量残留。”沈溯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收到。”林夏的操作速度很快，全息屏幕瞬间出现在沈溯面前，密密麻麻的数据滚动着，“原始数据显示，封存点的能量残留符合预期，红色波纹应该是星核融合过程中的正常损耗……”

话音未落，全息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红色波纹骤然放大，瞬间撕裂了平稳的能量图谱。观测穹顶外，那处暗淡的光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一条扭曲的能量带如同毒蛇般窜出，瞬间缠绕上邻近的三条能量束。能量束发出刺耳的嗡鸣，原本温润的荧光迅速褪去，染上了一层死寂的灰黑。

“警报！星核三号区域出现未知能量侵蚀！共生频率紊乱，星链连接点正在失效！”联盟总部的警报声此起彼伏，红色的警示灯在穹顶内疯狂闪烁。

沈溯瞳孔骤缩，记忆回溯能力瞬间启动。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燃烧的星球、断裂的星舰、嘶吼的战士、流淌着荧光血液的异星人……这是古老文明战争记忆的碎片，但与之前回溯到的“反思记忆”不同，这些画面中充满了强烈的怨念与不甘，像是被强行压制的野兽，此刻正冲破封印。

“不是正常损耗。”沈溯猛地攥紧拳头，“古老文明的战争记忆里，藏着另一层没有被发现的东西——那不是反思，是复仇。”

星链危机暂时平息后的第三天深夜，联盟总部的地下实验室依然灯火通明。沈溯坐在操作台旁，面前摊开了数十份星核能量图谱，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试图破解红色波纹的秘密。实验室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行的轻微嗡鸣，以及窗外偶尔掠过的星舰引擎声，一切都显得寻常而平静。

“还是没有头绪吗？”林夏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三天来，他们几乎没有合眼，红色波纹的出现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即将启动的全星域星核连接计划被迫搁置。

沈溯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目光依然停留在图谱上：“这些红色波纹的频率很奇怪，既不属于古老文明的能量体系，也不符合星链的共生频率。它像是一种寄生能量，依附在战争记忆上，随着共生教材的植入悄悄扩散。”

林夏叹了口气，坐在沈溯身边，随手点开了实验室的监控录像：“联盟议会已经在施压了，他们认为我们小题大做，毕竟危机已经平息，星链的稳定性也达到了历史最高值。”

监控录像里，实验室的画面清晰可见，仪器运转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沈溯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他起身去接咖啡时，似乎听到操作台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嘀嗒”声，像是老旧钟表的走动声，但实验室里根本没有这类仪器。

“倒回十分钟前的监控。”沈溯突然说道。

林夏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监控画面飞速倒退，当画面停留在十分钟前时，沈溯的目光定格在操作台的全息屏幕上。屏幕上，能量图谱正在滚动，突然，屏幕角落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光点，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了，快得像是错觉。

“放大那个角落。”

林夏立刻操作，画面被放大数十倍，那个光点的轮廓逐渐清晰——那不是仪器故障产生的光斑，而是一个由无数细小符号组成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能量凝聚而成的图腾。更诡异的是，这个图案闪烁的频率，与红色波纹的频率完全一致。

“这是什么？”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实验室的屏蔽系统是最高级别的，任何外部信号都无法渗透进来，这个图案是怎么出现的？”

沈溯没有回答，他伸出手，指尖触碰着屏幕上的图案。就在指尖与屏幕接触的瞬间，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全息屏幕还亮着，那个图案骤然放大，占据了整个屏幕。无数符号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屏幕上爬行，组成了一行扭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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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是谎言，战争才是本质。”

“嘀嗒——嘀嗒——”

古老的钟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微弱，而是清晰地回荡在实验室里。沈溯猛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实验室角落的一个储物柜，柜门紧闭，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缓缓走过去，握住柜门的把手，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

储物柜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但在灰尘之上，放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属片，金属片上刻着与屏幕上一模一样的图腾，表面流淌着淡淡的红光，“嘀嗒”声正是从金属片内部传来的。

沈溯拿起金属片，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紧接着，记忆回溯能力不受控制地启动。这一次，涌入脑海的不是古老文明的战争画面，而是一片漆黑的虚无，虚无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你们以为封存的是教训？不，是诱饵。当共生体系吸收足够多的‘反面经验’，就是我们苏醒之时。”

金属片的出现让联盟总部陷入了恐慌。议会紧急召开会议，有人主张销毁金属片，停止星核连接计划；有人则认为这是古老文明的最后挣扎，应该继续推进计划，利用共生体系的力量彻底压制潜在威胁。

沈溯坚持要先破解金属片的秘密。他带着金属片回到地下实验室，联合联盟最顶尖的能量学家和语言学家，对金属片上的图腾和“嘀嗒”声进行分析。

三天后，分析有了初步结果：金属片是古老文明的“意识载体”，里面封存着一个战争狂人的残魂。这个狂人在文明灭亡前，不甘心接受“共生”的结局，于是将自己的意识碎片与战争记忆绑定，制成了“诱饵”。当星链的共生体系吸收战争记忆时，他的意识碎片也随之潜入，试图通过红色波纹侵蚀星核，重新点燃星域战争。

“更可怕的是，”语言学家脸色苍白地说道，“图腾上的文字显示，这个狂人在各个星核中都埋下了类似的‘意识载体’。现在，红色波纹已经开始在其他星核区域扩散，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周，整个星链都会被他的意识控制。”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夏急道，“如果销毁金属片，能阻止他吗？”

沈溯摇了摇头：“金属片只是意识载体之一，销毁它无济于事。我们必须找到所有的‘意识载体’，并破解他的意识频率，才能彻底清除威胁。”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警报的级别是最高的红色预警。

“不好了！星核七号区域完全失控！能量束开始攻击邻近的殖民星球！”通讯器里传来前线指挥官的嘶吼声。

沈溯立刻调出星核七号区域的画面，屏幕上，原本稳定的能量束此刻变得狂暴无比，如同一条条愤怒的火龙，疯狂地撞击着殖民星球的防护盾。防护盾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星球表面的城市燃起了熊熊大火，无数居民在废墟中逃亡。

“红色波纹的扩散速度加快了！”林夏看着能量图谱，声音颤抖，“星核七号的共生频率已经完全被扭曲，现在它就像一个失控的武器！”

沈溯的目光凝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决方案，整个星域都将重蹈古老文明的覆辙，陷入无休止的战争。

更糟糕的是，就在星核七号失控的同时，负责分析金属片的三位顶尖研究员突然失踪了。他们的实验室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有桌上还未完成的分析报告，以及一枚与沈溯手中一模一样的金属片。

“他们去哪里了？”林夏看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脸上写满了恐惧，“是被那个狂人抓走了吗？还是……”

沈溯拿起桌上的金属片，指尖传来的触感与之前那枚完全一致。他启动记忆回溯能力，试图捕捉研究员失踪前的画面，但脑海中只有一片混乱的能量波动，什么也看不清。

“不是被抓走了。”沈溯的声音低沉，“他们的意识被金属片吸附了。那个狂人需要利用他们的智慧，加速破解共生体系的核心密码。”

林夏瞪大了眼睛：“那我们还能救他们吗？”

沈溯没有回答，他知道，答案是未知的。现在，他们不仅要面对失控的星核，还要与一个隐藏在意识深处的古老狂人博弈，而失踪的研究员，很可能已经成为了狂人手中最危险的棋子。

星核七号的攻击还在继续，防护盾的裂痕越来越大，殖民星球的生存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联盟议会再次发来指令，要求沈溯立刻拿出解决方案，否则将启动“星核销毁计划”——销毁所有失控的星核，哪怕这会导致整个星链崩溃，让无数星球陷入能源危机。

沈溯站在观测穹顶下，看着窗外燃烧的殖民星球，以及那越来越密集的红色波纹，心中充满了挣扎。销毁星核，能暂时阻止战争，但星域文明将面临灭顶之灾；不销毁，殖民星球将被毁灭，更多的星核会失控。

而更让他不安的是，那个古老狂人的声音，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响，越来越清晰：

“沈溯，你和我是同类。你拥有记忆回溯能力，看透了文明的本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共生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只有战争，才能让文明真正强大。加入我，我们一起重建星域秩序。”

沈溯强行压制住脑海中狂人的声音，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摇的时候。他决定冒险一次，利用记忆回溯能力，深入星核的核心区域，寻找所有“意识载体”的位置，同时解救被吸附的研究员。

为了确保计划成功，沈溯邀请了三位特殊的帮手：联盟的“星核沟通者”艾拉，她能与星核的原生意识进行交流；“暗影行者”凯，擅长潜入和侦查，能在混乱的能量场中穿梭；以及“意识医师”莉诺尔，她能修复被侵蚀的意识，或许能唤醒失踪的研究员。

四人组成小队，乘坐特制的星舰，朝着星核七号区域进发。星舰穿过狂暴的能量带，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断裂的星舰残骸漂浮在宇宙中，殖民星球的防护盾已经破裂，火焰吞噬着城市，无数生命在绝望中逝去。

“红色波纹的能量越来越强了。”艾拉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我能感觉到星核的原生意识在痛苦挣扎，它正在被狂人的意识吞噬。”

凯驾驶着星舰，灵活地避开飞舞的残骸：“前方就是星核七号的核心区域，那里的能量波动最强烈，‘意识载体’很可能就在那里。”

星舰缓缓降落在星核表面，这里是一片由能量晶体组成的荒原，红色波纹如同潮水般在晶体间流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沈溯四人穿戴好能量防护装备，走出星舰，朝着荒原深处走去。

“小心点，这里的能量场很不稳定。”莉诺尔提醒道，“狂人的意识能影响我们的判断，不要被他的话语迷惑。”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了荒原的中心，一座由黑色晶体搭建的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上，摆放着数十枚金属片，正是古老狂人的“意识载体”，失踪的三位研究员，正站在祭坛中央，目光呆滞，周身缠绕着红色的能量丝。

“找到了！”凯低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能量武器。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震动起来，黑色晶体上浮现出无数图腾，狂人的声音在整个荒原回荡：“欢迎你们，我的客人。沈溯，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会来，因为你和我一样，渴望真相。”

沈溯没有说话，他启动记忆回溯能力，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这一次，不再是狂人的战争记忆，而是艾拉、凯和莉诺尔的记忆碎片。

从艾拉的记忆中，沈溯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艾拉的祖先，正是古老文明中主张“共生”的和平派领袖。当年，狂人为了推行战争，暗杀了艾拉的祖先，将和平派赶尽杀绝。艾拉加入联盟，表面上是为了守护星链，实际上是为了复仇，她一直在寻找狂人的意识载体，想要彻底摧毁他。

从凯的记忆中，沈溯看到了背叛：凯是联盟议会中主战派的卧底。主战派早就不满联盟的“共生政策”，想要利用狂人的力量，发动星域战争，扩张联盟的版图。凯的任务，就是在沈溯找到“意识载体”后，将其夺取，交给主战派。

从莉诺尔的记忆中，沈溯看到了无奈：莉诺尔的妹妹，在之前的星链危机中失踪，她加入小队，是希望能在星核中找到妹妹的踪迹。她知道主战派的计划，但为了妹妹，她选择了隐瞒。

沈溯的心头一沉，他没想到，小队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秘密。他看向身边的三人，他们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彼此的异常。

“看来，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狂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沈溯，现在你明白了吧？所谓的联盟，所谓的共生，不过是各方势力博弈的工具。只有战争，才能打破这虚伪的平衡。”

艾拉突然拔出能量剑，指向祭坛上的金属片：“我不管什么博弈，我只知道，你杀了我的祖先，我要为他复仇！”

凯也拿出能量武器，挡住了艾拉：“艾拉，别冲动。这些‘意识载体’是主战派需要的东西，不能被你毁掉。”

“主战派？”艾拉冷笑一声，“你们不过是想要利用狂人，发动战争，牺牲无数人的生命，满足你们的野心！”

莉诺尔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凯，艾拉说得对。战争只会带来毁灭，我们不能让古老文明的悲剧重演。”

“闭嘴！”凯怒吼道，“你们懂什么？联盟已经软弱太久了，只有战争，才能让我们成为星域的霸主！”

三方势力瞬间对峙，剑拔弩张。沈溯站在中间，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古老狂人的真正目的，或许不是发动战争，而是揭露联盟的虚伪，让沈溯看清文明的本质。

他再次启动记忆回溯能力，这一次，他将自己的记忆与星核的原生意识、艾拉的复仇记忆、凯的背叛记忆、莉诺尔的无奈记忆融合在一起。无数记忆碎片交织碰撞，一个被遗忘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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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古老文明的战争，并非简单的“弱肉强食”，而是主战派与和平派的内斗。狂人与艾拉的祖先，原本是亲密的战友，他们一起创建了古老文明。但随着文明的发展，狂人的野心逐渐膨胀，想要通过战争扩张版图，而艾拉的祖先则坚持共生，主张与其他文明和平共处。

两人最终决裂，爆发了战争。战争后期，狂人的军队节节败退，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战胜和平派，于是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将自己的意识碎片制成“意识载体”，封存于星核中，同时将战争记忆包装成“反思教训”，引诱后世文明吸收。

他的真正目的，是利用后世文明的共生体系，滋养自己的意识，等待时机成熟，唤醒所有“意识载体”，同时挑起后世文明的内斗，让他们重蹈古老文明的覆辙，最终被自己的意识控制，成为他统治星域的工具。

而联盟的主战派，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原来如此。”沈溯恍然大悟，“你根本不在乎战争的胜负，你在乎的是，让所有文明都陷入内斗，最终被你掌控。”

狂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又带着一丝赞许：“沈溯，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现在，你选择站在哪一边？是和他们一起，继续自欺欺人，还是加入我，成为星域的主宰？”

沈溯没有回答，他看向艾拉、凯和莉诺尔：“我们的敌人不是彼此，是他。如果我们继续内斗，只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现在，我们必须联手，毁掉所有‘意识载体’，唤醒星核的原生意识，彻底清除他的影响。”

艾拉放下了能量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复仇没有意义，守护现在的文明才是最重要的。”

凯的脸色在红色波纹的映照下阴晴不定，手中的能量武器微微颤抖。他盯着祭坛上闪烁的金属片，又看了看远处燃烧的殖民星球，喉结滚动了几下：“如果……如果主战派是对的呢？联盟的共生体系看似强大，却连一个古老文明的残魂都无法抵御。只有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才能真正守护星域。”

“你所谓的强大，就是成为狂人的傀儡？”艾拉冷笑一声，能量剑上泛起淡淡的蓝光，“我祖先用生命证明，战争只会带来毁灭。你现在的选择，和当年的狂人没有区别！”

莉诺尔突然向前一步，目光坚定：“凯，我理解你想要变强的心情，但我们不能以牺牲无数生命为代价。我妹妹失踪后，我见过太多失去家园的人，他们想要的不是战争，是和平。”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时，祭坛上的金属片突然齐齐发出刺耳的嗡鸣，红色波纹如同海啸般爆发，瞬间将四人包围。失踪的三位研究员缓缓抬起头，他们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红色，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争执吧，内斗吧，这才是文明该有的样子。”

沈溯瞳孔骤缩，他感觉到狂人的意识正在快速膨胀，周围的能量场变得越来越狂暴。他立刻喊道：“别被他影响！莉诺尔，你试着唤醒研究员的意识；艾拉，你和星核原生意识沟通，让它配合我们；凯，如果你还想守护星域，就帮我们挡住红色波纹的侵蚀！”

莉诺尔立刻从背包里取出意识修复装置，将装置对准研究员，柔和的白光注入他们的体内。艾拉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古老的咒语，她的周身泛起绿色的能量光晕，与星核的能量场产生共鸣。凯咬了咬牙，最终放下了能量武器，启动了身上的防护盾，将红色波纹挡在外面。

沈溯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金属片扔向祭坛中央，同时启动记忆回溯能力，将自己的意识与星核原生意识、艾拉的复仇记忆、凯的挣扎记忆、莉诺尔的执念记忆彻底融合。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星核的一部分，能清晰地感受到狂人的意识流动，也能看到古老文明战争的完整真相——

当年，狂人与艾拉的祖先并非简单的理念冲突。他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星核的能量来源于“熵海”，而熵海的本质是无数文明的冲突记忆。狂人为了获取更强大的能量，主张通过战争制造更多的冲突记忆，滋养熵海，从而掌控宇宙；艾拉的祖先则认为，文明的意义在于共生，只有平衡熵海的能量，才能让文明长久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