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祭坛底·星河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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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该死的！侵入者！”金属感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你们污染了我的‘星枢’！耗尽了最后七分之一的稳定能量储备！引发了‘星河之心’的逆潮共鸣！”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踏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都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死神的鼓点。
“我要把你们的灵魂抽取出来，塞进‘湮能炉’作为临时燃料！修复‘零度星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你们是最好的能量补充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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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这次不再带着冰冷的命令感，而是赤裸裸的、充满个体化情绪的怒火和贪婪！如同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那四尊钢铁傀儡眼中的红光大盛，武器重新亮起危险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它们巨大的金属脚掌踩踏地面，朝着瘫软在地的林殊和妖姬，再次一步步踏来，沉重的步伐带着整个空间都微微震动！
林殊躺在冰冷的冰壁根下，口鼻溢血，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视野模糊，只能看到几个庞然狰狞的金属黑影带着冰冷的杀意一步步逼近。
要结束了吗……
刚刚在混沌灵体本能下挡下一击已是极限。此刻，内外交困，油尽灯枯，断臂处传来隐隐的麻痹感，不是好转，而是失血过多即将休克的征兆。识海枯竭，甚至连凝聚一个反抗的念头都变得无比艰难。
嗡——！
就在这绝望笼罩的瞬间！
林殊那残破的身躯骤然一震！一股奇异的、温热而精纯的力量，毫无征兆地，猛地从他与九尾妖姬紧紧贴合的胸口接触位置，如同决堤的甘泉，汹涌澎湃地灌注进来！
这股力量，不同于他之前汲取的任何一种！它浩渺、古老、精纯！带着冻结天地的冰寒本源，却又在深处燃烧着焚尽万物的烈焰火种，更夹杂着一丝被妖姬刚刚强行融合吸收的、充满怨念的远古寒煞之息！
是妖姬！
在她体内失控暴走、被林殊混沌灵体无意分担部分后依旧狂暴难驯的三股力量，此刻在他身陷绝境、彻底失去反抗之力的刹那，那股守护着他的最后执念压倒性地爆发了！如同潜藏在血脉最深处的守护本能，将自身那混乱庞大却危在旦夕的能量，以一种近乎献祭的方式，不顾一切地注入她唯一能依附的男人体内！
“不！停下！”林殊意识模糊，却本能地想要抗拒。这不是吸收，这是饮鸩止渴，会彻底焚毁妖姬的本源！
但力量的洪流如同星河倒灌，势不可挡！灼热与冰寒两种极致的本源混杂着凶戾的怨煞之力，蛮横地撕裂他残破的经脉，疯狂冲击着他近乎崩解的内府，灌入他濒临枯竭的丹田识海！
“啊——！”林殊双目瞬间赤红如血！全身血管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濒临爆裂的暗红蚯蚓在皮肤下扭动！剧烈的痛苦超越了他承受的极限！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极寒与烈焰之间反复炙烤、捶打的铁胚！骨骼在哀鸣，血肉在沸腾，魂灵在燃烧！
这根本不是补充！这是要拉着他一起自爆毁灭！
嗡！
然而，就在这将他推向彻底毁灭边缘的恐怖力量洪流中，异变再生！
他那沉寂了太久、早已失去反应、甚至被他认为已经彻底湮灭的半截桃木簪……那化为微尘融入识海最深处的本源印记，在感应到这股混合了冰魄本源、天狐源火、远古寒煞的三股力量冲击后，竟……骤然苏醒了！
一点微弱却无比纯净、顽强到不可思议的青绿色光点，在他识海最核心的位置悄然浮现！
这光点如同开天辟地后的第一缕生命之芽，渺小却蕴含着洞穿万古的生机！它无视了体内狂暴混乱的冰火寒煞能量的肆虐冲刷，稳稳扎根！
嗡！
这微弱青芒出现的刹那，它仿佛化身为一颗引信！
引燃了林殊身体里仅存的一样东西！
断臂之处，那刚刚被巨斧金煞之力淬炼过、散发着暗金色泽、不再遭受噬天印侵蚀的——肩胛断骨茬口！
断骨茬口猛地爆发出刺目的暗金与深灰交织的光芒！一股凝聚了守护与毁灭双重意志的蛮横气息轰然爆发！那是之前被炼化、尚未彻底消散的巨斧金煞之力与一丝残留的、属于那持斧巨人的战魂意志！
暗金光芒并未与体内肆虐的冰火寒煞洪流对抗，反而像是被那点青芒引导，化作无数股锋锐无比、无坚不摧的金属性流丝，蛮横地刺入奔涌的冰火寒煞能量洪流之中！
金！至刚至锐！可生水（冰），可克木，但亦可被火焚，亦可成器塑形！
此刻，林殊体内的巨斧金煞之力，在桃木簪青芒生机的微弱引导下，并未试图摧毁或者阻碍那狂暴混乱的三股力量，而是化作亿万柄无形的刻刀、熔炉和锻造锤！
嗤嗤嗤！
狂暴的冰魄本源寒力在金煞之力的刺激与引导下，如同被梳理的狂龙，被强行压制、凝聚！一部分与金煞之力结合，在林殊的骨骼、经脉深处，强行冻结出一道道闪烁着冰晶蓝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坚韧内壁筋膜！如同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筑起一层层冰冷的金属壁垒！暂时约束着狂猛的能量不至于立刻爆开！
另一部分冰魄本源则与那深灰的远古寒煞被引导至左臂！林殊的左臂皮肤迅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闪烁着金属寒冰光泽的角质层，一条条细微的灰色裂痕如同符文般浮现，散发出沉重的寒煞之意！这绝非增益，而是一次痛苦的、仓促的、野蛮地借用外部力量强塑暂时的防御！
同时！
那灼热的九尾天狐本源妖火，则被金煞之力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狠狠撞击、碾压！狂暴的火力并未被熄灭，反而如同被点燃的火药库，轰然爆发！但爆发之力却被一部分金煞之力形成的“熔炉”困锁，在熔炉中狂猛地煅烧着那剩余的被引导至此的冰魄本源与深灰寒煞！
林殊的整个胸腔仿佛化作了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锻造熔炉！熔炉的中心，是那一点微弱的、作为“核心引信”的青木生机！
冰魄为胚，寒煞为淬！金煞为锤！妖火为焰！青木为引！
这是一场在濒死绝境下、由混沌灵体的绝望求生本能驱动、在桃木簪最后遗泽引导下、强行用外力塑造的，无比痛苦、无比野蛮、成功率极低的——破后而立！
轰隆！
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场从林殊体内猛然炸开！他身下冰冷的晶石地面瞬间蛛网密布！周围的星云玄冰壁剧烈震动，发出哀鸣！
林殊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长啸！啸声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也蕴含着一丝撕裂黑暗的决绝！
他猛地从地面站了起来！全身被一层扭曲的、狂暴的能量漩涡包裹！
他的整个左臂连同左侧肩背，彻底覆盖上了厚厚的、如同寒冰与星辰玄铁浇筑而成的狰狞角质甲胄，手臂外侧延伸出一道道锋利的灰色冰棱倒刺！散发着冰寒与沉重的煞气！
他的身体其他部位，则被一层如同熔炉般跳跃着暗红火光的混沌能量场所覆盖！光芒扭曲，炙热无比，将空气都灼烧得滋滋作响！
而在他身后，一团极其不稳定、疯狂旋转的混沌能量漩涡中，隐约可见一尊极其虚幻、半透明的、由冰蓝光晕、暗金丝线、深灰煞气和暗红火焰勾勒出的……持斧巨人的模糊影像！这影像并非守护，而更像是由他体内狂暴杂合的力量强行模拟、显化的一个力量幻影！
以身为炉，融贯诸力，混沌塑形！
这一刻，他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修士，而是一尊在绝望中硬生生拼凑起来的——混沌冰火战傀！力量混乱而狂暴，如同随时会自爆的危险兵器！
四尊钢铁傀儡已经冲到近前！闪烁着冰冷蓝光、酝酿着足以斩断山峰的能量巨刃，带着撕裂空间的厉啸，毫不留情地朝着形象大变的林殊当头劈下！
“斩！”
林殊低吼，声音嘶哑而充满金属摩擦般的重音！他那条被冰铁凶铠覆盖、凝聚了冰魄与寒煞力量的左臂，不再是防御姿态，而是五指张开，朝着迎面劈来的能量巨刃，猛地一拳向上轰去！
拳锋之上，寒铁冰棱闪耀！更有一股沉重的远古寒煞如同山峦倾轧般随着拳锋爆发！
同时，身后那尊由混沌能量强行凝聚的持斧巨人虚影，也发出一声无声却震荡空间的咆哮，右臂做出同步挥砍的姿态！
轰隆！
拳锋与第一把劈至的幽蓝能量巨刃狠狠撞击！
想象中冰屑纷飞的景象并未出现！
寒铁冰甲覆盖的拳头与能量巨刃接触的刹那，那股沉重的远古寒煞之力首先爆发！如同一座无形的冰山轰然砸下！那纯粹能量的巨刃竟被这股沉重的煞气冲击得剧烈晃动，光刃轨迹扭曲！
咔嚓！
紧接着，林殊的左拳狠狠砸在光刃能量层上！他拳上的冰棱在接触瞬间崩碎大半！但那沉重的、混合了冰魄本源力量的寒铁拳甲却展现出惊人的坚韧！在噬魂诀疯狂抽取体内暴走的混沌能量护持下，硬生生承受住了那足以劈开金山的巨力冲击！
同时，他身后的持斧巨人虚影同步的攻击意志，带着一股凶煞不屈的守护战意，也狠狠撞击在傀儡本体的核心控制枢纽上！
嗡！
那尊首先攻击的钢铁傀儡动作猛地一顿！如同受到某种精神冲击！其巨大金属身躯表面的能量回路剧烈地明灭闪烁了一下！
就在这迟滞的瞬息！
林殊身体借着撞击的巨力猛地一沉！仅存的左腿在地面狠狠一蹬，身体如同贴着地面滑行的凶鲨，瞬间从两尊并排冲前的傀儡巨大脚掌空隙之间险之又险地滑过！他身后那团狂暴的混沌能量漩涡在他滑过的路径上留下灼热的焦痕！
噗嗤！
寒铁包裹的左拳并未收回，而是在掠过左侧傀儡支撑脚的瞬间，如同毒蛇吐信，带着撕裂空气的破空声，狠狠捣向它膝盖后方一处由能量管道连接的、相对薄弱的金属关节连接处！拳锋上凝聚的沉重寒煞之力瞬间爆发！
咔嚓！
清晰的金属断裂声响！那坚韧无比的星辰陨铁铸造的关节部位，竟在那沉重如山的寒煞冲击与混沌力量加持下，瞬间崩裂、变形！虽然没有彻底断裂，但行动机能瞬间被严重破坏！庞大的金属巨物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差点失去平衡！
代价是沉重的！林殊的左拳拳甲瞬间崩裂开数道深痕，内部的手臂骨骼传来令人牙酸的呻吟，力量反噬让他胸口气血翻腾！
另两尊从侧面袭来的傀儡巨刃已经横扫而至！刀刃带起的劲风几乎要将他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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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无可避！
林殊身体强行扭转，那条冰铁覆盖的左臂猛地交叉于胸前！臂甲上瞬间凝结出厚厚的灰黑色玄冰护盾！盾面之上，沉重的寒煞符文流转！他将所有能调动的寒冰防御力量全部集中于双臂！
硬抗！
咚！咚！
两声沉闷如同撞钟的巨响在空间内回荡！
冰屑混合着金属碎末爆散！覆盖臂甲的厚重冰盾瞬间布满蛛网般裂痕，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两柄巨锤砸来！林殊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轰中的破麻袋，再次狠狠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另一处星云冰壁上！他清晰地听到了左臂臂骨碎裂的声音！覆盖其上的寒铁冰甲出现大量裂痕，最深的地方露出了森白的骨茬！剧烈的痛楚让他眼前一黑！
那两尊攻击他的傀儡也被反震之力震退了两步，动作稍有迟滞。
不等这些冰冷的杀戮机器再次组织攻击！
整个庞大的机械造物——那台维护星枢的巨大机器核心——猛地爆发出更为剧烈的、如同垂死挣扎的嗡鸣与哀嚎！
嗡——滋滋滋——轰！
核心能量环上的混乱色彩再次爆发！比之前更加狂暴！整个能量环剧烈震动、扭曲、变形！中心处那团“星河之心”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仿佛要彻底焚毁自我！接着又瞬间转为死寂的黑暗！如同星辰末日的景象投影！
嗤嗤嗤嗤！
周围星云冰壁上，数条距离核心更近的、原本就在剧烈颤抖的银白色能量丝绦流束，在一声声如同巨弓崩弦般的刺耳断裂声中，骤然断裂、消逝！
整个庞大机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巨大的骨架似乎都出现了细微的变形扭曲！
“不——！”远处正在拼命维持系统的金属青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他的双手深深插入核心管道的控制节点，银灰色的皮肤上蓝色纹路疯狂闪烁，身体剧烈颤抖，口鼻溢出的烟雾状物质更多更浓郁了！
这一次，能量的暴动彻底压制住了他刚刚勉力维系的平衡！
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嗡！
以核心能量环为中心，空间猛地向内塌陷出一个更大的、更加不稳定、边缘疯狂闪烁的微型黑洞！
紧接着！
轰——！！！
黑洞无法支撑自身，猛然向内爆炸！却又被核心混乱能量强行向外、向上排斥！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空间乱流碎片、被撕裂的零散法则符文、冻结的星光碎屑、还有狂暴混沌能量的毁灭性冲击波，呈环状，向上、向外、向着整个地下空间无差别地轰然扩散！
冰壁瞬间被刮去厚厚一层！冻结的星辰图案支离破碎！
四尊追杀林殊的钢铁傀儡首当其冲！它们甚至连防御姿态都来不及做出，巨大的金属身躯被这道环状冲击波结结实实扫中！
噗！噗！噗！噗！
如同被无形的亿万柄巨锤同时砸中！四尊钢铁傀儡瞬间僵直在原地！组成它们躯体的星辰陨铁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变形声，体表的能量回路寸寸断裂、熄灭，爆开大团大团的电火花！庞大的身体如同被融化的蜡烛，瞬间扭曲、凹陷！然后带着恐怖的动能，如同四颗巨大的金属炮弹，被狠狠掀飞出去！
轰轰轰轰！
它们沉重的身躯狠狠砸在远处的星云冰壁上，砸得整座基座都在轰鸣颤抖！冰壁上瞬间出现四个巨大的深坑，蜘蛛网般的裂缝疯狂蔓延！四尊强大的杀戮兵器如同破铜烂铁般嵌在冰壁凹陷处，核心的幽蓝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
林殊在冲击波袭来的刹那，只来得及勉强侧转身体，将怀中依旧昏迷的妖姬死死压在身下，同时将那条布满裂纹的冰铁左臂向上格挡！
轰！
如同被山洪冲刷！整个人被狠狠地拍在冰壁上！冰铁臂甲瞬间布满更深、更密集的裂纹！裂开的缝隙里甚至能看见断裂的臂骨！巨大的冲击力压榨出他肺腑里最后一口气！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后背撞上冰壁时，脊柱发出的呻吟！视野天旋地转，无数混乱的光影碎片在眼前飞舞！
整个空间仿佛在剧烈地摇晃、崩解！
“噗……噗……”林殊口中不断涌出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视线彻底被染红。最后的意识在剧烈的震荡和剧痛中飞速离他远去。他感觉到怀里的九尾妖姬似乎轻微地动了一下，一丝冰凉柔软的触感拂过他的手腕……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瞬间——
咕咚……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仿佛水滴落入深潭的声音，在他神魂深处响起。
眼前狂暴混乱、充满毁灭的画面骤然停滞、扭曲。
他模糊的视线聚焦在了核心能量环旁——
那个金属青年半跪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他之前视若珍宝的银灰色液态星辰息壤，正从一只被打翻在地的银色提罐中汩汩流淌而出，在暗沉的地面上蜿蜒扩散，闪烁着细碎而凄凉的星芒。
他一只手死死按住那提罐，试图挽回这珍贵的“星辰息壤”，另一只手却颤巍巍地抬起，指向了空间穹顶深处某个幽暗的角落——那里，一道不断流淌着彩光、仿佛由融化的彩虹水晶构筑而成的巨大裂缝，正如同狰狞的伤口般撕裂了星云冰壁的顶部！裂缝内部并非虚无，而是疯狂旋转的、散发着不同世界气息的空间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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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那顶怪异的兜帽，被刚才爆炸的气浪掀开了一角。暴露出的，并非人类或任何已知神族的后脑，而是一片……流动着冰冷液态金属光泽、内部镶嵌着无数闪烁的幽蓝或猩红光点、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奇异构造！如同半机械半生命的结合体！
他猛地转过头，兜帽掀开处，那双冰蓝色的、旋转着星芒的眸子死死盯住了林殊！那眼神不再仅仅是冰冷的愤怒或疯狂的贪婪，还夹杂着一种林殊完全无法理解的、仿佛信仰崩塌般的——极端恐惧和……一丝近乎乞求的……绝望！
“你……你们……”他张开口，声音不再带有丝毫金属质感，只剩下嘶哑的、如同风箱般漏气的声音，“……看到了……不……不该被……看到的……”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受伤，而是某种强烈的痛苦。“……‘门’……被打开了……它们……会找到这里……会找到……‘零度星轨’……会找到……母星……”
他的话断断续续，充满绝望的隐喻。
“……来不及了……”他突然放弃了收回流淌的星辰息壤，任由那些珍贵的银色液体在脚下漫开成一片小小的星池。他猛地从腰间一个不起眼的装置里抽出一根细长的、两端带着尖锐水晶棱柱的银灰色金属短杖！
嗡！
短杖顶端的水晶棱柱骤然亮起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几何线条构成的湛蓝符文！符文中仿佛有星河流动！随着短杖点亮，林殊怀中的九尾妖姬胸口那枚冰蓝吊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与共鸣光芒！
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仿佛穿越了无数世界阻隔的、冰冷而带着秩序感的……神界本源气息！
如同穿透层层帷幕的微弱晨光，极其微弱，却带着无比纯粹的、高层次的法则韵律和一种绝对的、冰冷的权威感——从那巨大彩虹水晶裂缝深处旋转的空间漩涡中，极其隐晦地泄露出来一丝！精准地投射到了林殊身上！
这道法则气息，如同开天辟地时的第一道晨光，冰冷、纯粹、不带丝毫感情。它穿透万古死寂的凝渊空间，无视了鸿蒙祭坛的封印屏障，悄然锁定了祭坛基座深处这方混乱空间，最终落在了林殊身上。
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来自遥远神域的坐标投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