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莲败北,刘全惨杀豪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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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使出全力一剑劈向青莲,青莲以为他是要逃跑,急忙举起铁莲格挡,想震飞他的宝剑再反击。没想到吴刚的"行道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只听"咔"的一声,铁莲被砍成两截。这一剑要是直接劈下来,青莲就被劈成两半了。但吴刚用了巧劲,剑锋一转改为平削,只削掉了青莲的发髻。
青莲吓得大叫一声,跳开老远,冷汗直冒,浑身发抖。
这时吴刚反而镇定下来,上前两步抱剑行礼:"青莲道长,刘全作恶多端,我是替天行道。今天被您逼着动手,实在是不得已,冒犯之处还请您原谅。"
青莲扔掉断掉的铁莲,仰天长叹:"唉!吴刚,今天我认输了。明年今天,还在这里见面,我要谢你的不杀之恩,怎么样?"吴刚一听这是又要约战,心里暗叹这恩怨何时能了?但还是答应道:"好,如果没有意外,我一定准时来。"青莲说:"好!够爽快。记住今天是三月初八,地点是金陵夫子庙门前。明年今日,不见不散!"说完单掌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同伴王兴都没打招呼。
吴刚大口喘着气,跳回郑龙身边。郑云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摇晃:"吓死我了!刚才看你快撑不住了!"吴刚笑着解释:"这老狐狸武功底子比我扎实,不用激将法赢不了他。我故意装怂让他轻敌,再突然发力砍断他的兵器。他兵器一断就慌了神,这才让我抓住机会。"
郑云恍然大悟:"我看你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样子,还以为你真不行了。"吴刚眨眨眼:"我那是咬着牙憋气硬逼出来的汗,招式也是故意装乱的。对付这种老江湖,演戏不逼真怎么骗得过?"
另一边王兴见青莲落败,心里直打鼓。他盯着青莲被砍断的铁莲花,暗想这小子的剑也太锋利了。不过听到青莲约战明年,他突然有了主意——不如多找几个高手,明年和青莲联手对付吴刚。反正报仇不差这一年!
王兴跳出来喊道:"今天就放你们一马!明年这时候我摆好擂台,等着给你们收尸!"吴刚冷笑:"想约明年?得答应三个条件!什么条件?从今往后不准收保护费、不准冒充王爷、不准欺压百姓。不管你们背后有什么靠山,再敢作恶..."吴刚"唰"地举起宝剑,"我这把剑可不会答应!"
王兴气得直跳脚:"你仗着宝剑算什么好汉!"吴刚大笑:"刚才就说过,你用刀我用剑,你用拳我出掌。要不要用剑随你便。"王兴立刻接话:"江湖人说话?一言九鼎!好汉一言?驷马难追!"王兴心里乐开花——就怕你那把宝剑,空手对打你还嫩点!他赶紧招呼徒弟:"来人!"等徒弟跑来,他迫不及待把铁锹塞过去:"快把这晦气东西拿回去!"
吴刚冷笑一声,“啪”地把行道剑插回鞘里。王兴见他不打算用兵器,赶紧上前几步,摆出架势,右拳左掌交叉在胸前,装模作样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吴刚随意站着,抱拳说了句:“请!”
王兴猛地扑上去,挥拳就打。吴刚侧身一闪,反手一掌劈过去,王兴慌忙跳开。两人一来一往,拳脚相加,打得激烈。王兴虽然混迹江湖多年,但这些年养尊处优,肚子大得像肥猪,动作笨拙,没打多久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吴刚年轻力壮,越打越猛,瞅准机会,一掌拍在王兴后肩,直接把他打趴在地。
王兴的大徒弟肖安见师父吃亏,抄起一根铜棍就冲上来,抡圆了朝吴刚腰间横扫。吴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铜棍,往回一拽,肖安差点栽倒。吴刚顺势一掌拍过去,肖安吓得丢下棍子就跑,结果刚爬起来的王兴正好和他撞个满怀,师徒俩狼狈不堪。
吴拿起铜棍,双手一掰,硬生生把棍子掰弯,再用力一拧,整根铜棍直接扭成了麻花!这一手把王兴师徒和周围的小喽啰全吓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腿都软了。
吴刚把拧成麻花的铜棍往地上一扔,眼神冰冷,一步步逼近王兴。王兴吓得浑身发抖,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两腿发软,连连后退,最后“扑通”跪倒在地,缩成一团,哪还有刚才的嚣张?
吴刚冷笑着对恶霸王元虎说:"哼!我能削掉青莲道人的头发,就能砍下他的脑袋;既然能打败你,自然也能取你性命。你仗着有钱有势欺压百姓,我劝你趁早收手。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
王兴这个老油条马上变脸,点头哈腰地说:"大侠教训得是!您这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我这就回去反省,感谢您不杀之恩..."吴刚警告他:"说到就要做到,否则后果自负。"王兴连忙表示再也不敢来找麻烦了。
其他打手见最厉害的王兴都认怂了,全都跟着灰溜溜地逃走了。不过王兴其实并不服气,这为后面"大闹金陵"的剧情埋下伏笔。
郑龙老人招呼大家去吃饭,来到江边时,吴刚突然跪下喊"舅舅"。老人又惊又喜,颤抖着扶起他:"你...你是妹妹的孩子?"原来吴刚是郑龙的外甥,当年全家遇害时侥幸逃生。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外甥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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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开始详细讲述自己的经历:如何幸存下来,母亲现在何处等等。
吴刚的父亲吴广全是个清官,考中过进士,办案公正严明。弘治十二年他在临安当知府时,因为严惩恶霸赵锡九强奸杀人案,得罪了朝中奸臣李广。李广诬陷他"私放罪犯、亵渎圣贤",勾结官员判了他死罪。李广还想赶尽杀绝,派人假扮强盗在吴夫人带儿子回老家的船上行凶,幸好被灵隐寺的菊隐方丈识破,救了母子俩。吴夫人是武林高手郑龙的妹妹,后来躲在水月庵带发修行。三岁的吴刚则被菊隐带回灵隐寺抚养,从小教他武功。
到弘治十六年,七岁的吴刚已经能吟诗作对,单手能举百斤重物,跑得比野兽还快,射箭能命中飞鸟,寺里和尚都叫他"神童"。
这天,菊隐的老友鹤亮大师来寺里做客。菊隐把吴刚叫到禅房说:"这就是常跟你说的峨眉山鹤亮大师,快行礼。"吴刚早就听过这位大侠的故事,抬头看见一位白发白眉、银须垂到肚子的老道士,虽然瘦但精神矍铄,眼睛炯炯有神。
吴刚赶紧跪下磕头。鹤亮笑着扶起他,摸着他的头说:"这孩子天资聪颖,是个好苗子。"菊隐对吴刚说:"你聪明好学,志向远大,这小寺庙留不住你。明天去水月庵告诉你母亲,如果她同意,你就跟鹤亮大师去峨眉山学艺吧。"
吴刚跟着师父鹤亮在峨眉山习武,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这天鹤亮对吴刚说:"你在山上已经十八年了,古人说'经历的事多了就懂得多,见过的人多了就像看过无数河流'。现在该让你下山去见见母亲,到江湖上历练历练了。这十八年该教的我都教了,只再三嘱咐你三件事:不许贪杯好色;不许用毒药暗器害人;不许逞强斗狠滥杀无辜。我最欣赏'帮人排忧解难不图回报'这句话,希望你能做到。这把'天道剑'是世上少有的好剑,今天就送给你。"
鹤亮说到这里,神色突然凝重:"有件事瞒了你十八年。我以前收过一个徒弟,下山时把这把剑给了他。谁知这畜生竟帮着奸臣残害忠良!最后我亲自下山清理门户,把剑收了回来。这剑在我手上杀过恶人,在那畜生手上害过好人,今后在你手上会怎样,就看你的了。"
吴刚听得泪流满面,跪着接过宝剑:"师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永世难忘。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师父......"
鹤亮强忍不舍,笑着说:"为师还会下山的,有困难随时回来找我。男子汉大丈夫,别做这小女儿态,去吧!"
吴刚又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含泪下山。
这天路过巴县,看见一家"川东菜馆",门口挂着"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的对联。吴刚肚子正饿,刚走到门口,一个二十来岁、有点歪鼻子的店小二就迎上来:"客官里边请!咱家好酒好菜应有尽有,您想吃啥尽管吩咐!"
吴刚在门口找了张空桌坐下:"不用酒,随便来点饭菜就行。"不一会儿,小二就端上了肉丝炒菜、菠菜豆腐汤、辣椒酱和香喷喷的白米饭。
店小二一边上菜一边搭话:“大哥,您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路过这儿。”
“嘿,那您可赶上了!咱们这儿有件稀奇事儿,您一定得去看看。”
“啥稀奇事儿?”
“西门外有个刘员外,家里金山银山,可惜没儿子,就一个宝贝闺女,叫刘彩凤。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还能文能武,她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今年都二十三了,还没嫁人。前几年来说亲的媒婆多得能把门槛踩平,可姑娘一个都看不上,最后想了个招儿——搭彩楼抛绣球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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