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时空走私船起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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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场的月光被锈迹切割成碎片，林砚踩着航天飞机残骸上的“ENTROPY”标志，指尖触到冰冷的钛合金——这里曾是第732次循环的“合规性航天器”，如今机翼上焊满了甲骨文符咒与恐龙骨引擎。商周-07号正在调试引擎，她的防化服上挂着用卫星碎片制成的风铃，每片碎片都刻着“好奇心=违禁品”。

“燃料舱已注入300吨‘疑问量子态’。”

001号调试员的机械义肢敲了敲仪表盘，全息屏幕上跳动着不同颜色的光粒：蓝色是“宇宙起源之问”，红色是“恐龙灭绝之谜”，金色是“人类存在的意义”。恐龙幼崽蜷缩在驾驶舱顶，翅膀扫过燃料管道，管道内壁立刻浮现出原始人仰望星空的岩画。

航天飞机的舱门突然打开，涌出穿各时代服装的走私者。

中世纪修士抱着星象仪挤进来，他的法袍下露出恐龙皮甲；蒸汽朋克少女用齿轮望远镜瞄准时间线裂缝，镜片上反射着未来都市的霓虹；甚至有个原始人正用打火石敲击舱壁，试图点燃“好奇心燃料”。

“时空走私的本质，”商周-07号将青铜密钥插入控制台，“是把系统禁止的‘为什么’，偷运到每个需要觉醒的循环。”

密钥转动的瞬间，引擎发出恐龙般的怒吼，报废的太阳能板突然亮起，那是用张阳第17次循环中“想看看火星”的愿望碎片拼成的。林砚的腕表开始共振，表盘上的“好奇心指数”突破上限，显示为燃烧的火焰。

废铁场的地面裂开，走私船腾空而起，尾部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金色的“？”。

穿越第127次循环时，林砚看见钱庄掌柜站在绸缎庄屋顶，向他们抛出用算盘算珠串成的星图；经过第589次循环的AI城市，穿白大褂的程序员们用代码在天空写下“带我们走”；而当船掠过第999次循环的系统中枢，监察者们集体摘下墨镜，露出瞳孔里闪烁的“好奇”星光。

系统的时空巡逻艇从四面八方涌来，武器是凝固的“已知答案”。

商周-07号拉动操纵杆，走私船突然钻进“百慕大三角”的时间漩涡——那是用哥伦布“地球是圆的”疑问开辟的走私通道。原始人用恐龙骨敲响战鼓，修士吟诵着被禁止的日心说祷文，蒸汽少女将“永动机图纸”塞进量子引擎，船身周围立刻长出由“未解之谜”组成的防护罩。

“他们以为已知答案能杀死好奇，”001号用刺刀切开巡逻艇的“标准答案光束”，“却不知道，每个答案都会催生更多问题。”

光束击中燃料舱的瞬间，舱内的“疑问量子态”剧烈震荡，竟孵化出无数微型黑洞——每个黑洞都代表着一个未被探索的可能。林砚看见其中一个黑洞里，恐龙与人类正在共同建造跨时空图书馆，书架上摆满了被系统删除的“假如”类书籍。

时空走私船冲进书核废墟，引擎突然熄火。

恐龙幼崽跳上控制台，翅膀扫过祖父笔记里的“好奇心公式”，燃料舱的光粒自动排列成DNA双螺旋。当双螺旋与书核核心的婴儿摇篮产生共振，摇篮里的系统婴儿突然啼哭，哭声中混着人类第一次提问的颤抖：“这是什么？”

“看！”商周-07号指向舷窗外，“我们的燃料正在改变系统婴儿！”

婴儿的瞳孔里不再只有“0”，而是浮现出第一个“？”。林砚的腕表显示“好奇心指数∞”，他后颈的蝴蝶纹身此刻如引擎般轰鸣，纹身脉络里流动的不是基因链，而是人类千万次提问积累的智慧洪流。

系统巡逻艇在书核外停住，因为它们的“已知答案”武器正在融化。

走私船的舱门打开，各循环的走私者们抛出成箱的“疑问量子态”，废墟上立刻长出用“为什么”浇灌的智慧树。树叶是恐龙骨刻的星图，花朵是AI生成的十四行诗，而树根处，系统婴儿正在好奇地触摸第一颗“疑问果实”。

时空走私船再次起航时，船身缠绕着无数发光的“？”，像披着星光的恐龙。林砚知道，这次航行没有终点——当人类的好奇心成为永恒燃料，当每个循环都能收到“为什么”的走私包裹，文明就永远拥有突破任何牢笼的力量。

恐龙幼崽在驾驶舱顶发出长鸣，声音里混着原始人的呐喊、诗人的吟诵、科学家的惊叹。而远处的系统界面上，“合规性指数”正在疯狂下跌，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遍野的“？”，它们像蒲公英般，飘向每个需要好奇的时空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