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重置与纹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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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每次使用能力后就会出现。"我承认道，"像是某种...计数。"

齐夏仔细观察金纹："它们在延伸。如果覆盖全身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远处突然传来骚动。我们警觉地起身，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挤进去一看，我浑身血液凝固——

地上躺着一个死去多时的参与者，胸口被剖开，肋骨呈放射状展开，像某种诡异的艺术品。而更恐怖的是，尸体旁用血画着一个符号：两个交叉的三角形。

"这是今天第六个了。"一个参与者颤抖着说，"每晚都有人这样死去，但监控什么也拍不到。"

齐夏蹲下检查尸体："伤口极其精准，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

我注意到尸体的右手紧握着什么。掰开一看，是一小块黑色布料——和楚天秋的衣服材质一模一样。

他没死，也没被完全重置。他在暗处狩猎。

回到休息处，我把发现告诉了齐夏。他眉头紧锁："如果这个楚天秋真是你说的'终焉使者'，那他现在的行为不符合系统规则，是私自行动。"

"复仇？因为重置剥夺了他的身份？"

"很可能。"齐夏沉思片刻，"我们需要武器。你的能力能变出什么？"

"理论上任何我能清晰想象的东西，但每次使用都会加速金纹蔓延。"

"省着用。"齐夏严肃地说，"明天可能是场硬仗。"

第二天，"死亡竞速"果然如我预料的完全不同。我们被带到一条十车道的高速公路上，每车道都有一辆不断变道的无人驾驶汽车，速度越来越快。

"规则：在车辆间穿梭到达终点。被撞到即淘汰。前三名有奖励，最后三名淘汰。"

这根本不是原着中的任何游戏！我完全失去了预知优势。

发令枪响，人们争先恐后地冲上公路。我刻意保持在中段，观察车辆变道规律。齐夏和乔家劲冲在前面，甜甜和李警官则落后。

突然，一辆车毫无征兆地急转，直冲向甜甜！我顾不上隐藏能力，瞬间具现化一面防爆盾冲过去。

撞击的冲击力让我飞出去好几米，盾牌碎裂，但甜甜安然无恙。剧痛中，我看到金纹已经蔓延到肩膀。

"林郗！"甜甜扶起我，泪水在眼眶打转，"你为什么要..."

"快跑！"我推着她向前。

最终，齐夏第一，乔家劲第三，我勉强第八，甜甜第九。最后三名中包括韩先生的一个同伙，他被车撞飞的画面让所有人胆寒。

"今日存活：29人。"机械声宣布，"特别通知：红线禁区扩大至C区，请勿靠近。"

回到休息区，我虚弱地靠在墙上。金纹的灼热感蔓延到胸口，呼吸都变得困难。齐夏递给我一杯水："你救了甜甜。"

"本能反应。"

"不全是。"他指着我的胸口，那里的金纹透过衣服发出微光，"你在和时间赛跑。这些纹路覆盖全身时会发生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甜甜突然跑过来："林郗，有人找你。"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阴影处——是陈墨！上一轮在白色空间里指导我的那个前变量！

我冲过去，他立刻拉着我躲到监控死角："你成功了重置，但代价很大。"

"这些金纹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同化指数。"陈墨的声音嘶哑，"每次使用能力，你就更融入这个世界。当金纹覆盖全身，你将永远无法离开。"

"怎么阻止？"

"找到红色房间里的核心，彻底关闭系统。但这次..."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系统已经标记了你。游戏会越来越针对你。还有，小心楚天秋，他虽失去记忆，但本能地憎恨你。"

"他怎么没被重置？"

"使者身份保护了他部分意识。"陈墨塞给我一张纸条，"按这个路线能找到临时安全屋。明晚午夜见。"

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打开纸条，上面画着复杂的路线图，终点标着"记忆之室"。

接下来的两天，游戏越来越偏离原着轨迹。第三天是"数字风暴"，需要心算不断变化的密码；第四天是"光影陷阱"，在激光网中穿行。每次我都勉强带领团队过关，但金纹已经覆盖了半边身体。

更糟的是，楚天秋开始公开针对我。他不知怎么笼络了韩先生和马老大，散布谣言说我是"系统间谍"。齐夏和乔家劲暂时还站在我这边，但团队氛围越来越紧张。

第四天晚上，我按陈墨的指示溜出休息区，避开巡逻机器人，找到了那个隐蔽的"记忆之室"——一个小型数据终端室。

陈墨已经在等我了："情况比我想的糟。金纹扩散太快了。"

"我尽量少用能力了。"我辩解道。

"不只是能力问题。"他调出一组数据，"系统在主动同化你。看这些读数——每次游戏后，你的生命信号就更接近这个世界的人。"

屏幕上显示着两组波形图，一组标着"林郗-初始"，另一组是"林郗-当前"。后者正逐渐接近下方标着"原生参与者"的波形。

"这意味着什么？"

"你在变成他们中的一员。"陈墨严肃地说，"如果波形完全重合，即使关闭系统你也回不去了。"

我如坠冰窟："解决方案？"

"找到红色房间里的核心水晶，用你的能力改写系统代码。但必须快，你最多还剩三天时间。"

离开时，陈墨最后警告我："小心齐夏。系统可能通过他监视你。"

回到休息区，我发现齐夏醒着，显然注意到我的离开。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递给我一杯水："明天是第五天，据说游戏叫'信任天平'。"

我心头一震——这是第一轮第一天的游戏！顺序完全混乱了。

"我们需要好好休息。"齐夏说，眼神却深不可测，"特别是你，林郗。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低头，看到金纹已经蔓延到指尖。时间所剩无几了。

躺下后，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白色空间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伸出手，说"找到我"...当我触碰它时，整个空间变成了血红色。

惊醒时，发现齐夏正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是陈墨给我的路线图！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