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洛家发难:血脉疑云的诘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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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谦。”

三个字,冰冷得如同极地寒风。

“你算什么东西?”

全场死寂。

顾淮深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将洛文谦钉在原地:

“一个倚老卖老、躲在家族名号后面狺狺狂吠的跳梁小丑,也配站在这里,对我顾淮深的妻子、我的儿子,指手画脚?”

洛文谦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张口欲驳。

顾淮深根本不给他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彻骨的寒意:

“顾予安,是我顾淮深的儿子!”

“他的名字,刻在顾家的族谱上!他的血脉,由我顾淮深亲口确认!他的身份,轮不到你洛家一个所谓的‘长老’,用你那套腐朽不堪的宗祠规矩来质疑!”

“你质疑他的精神状态?”

顾淮深的声音陡然转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嘲讽,他猛地抬手,指向拱廊顶部那些被子弹打穿的痕迹、打烂的花窗:

“看看你脚下的血迹!看看头顶的弹孔!就在刚才,是你们洛家口中‘状态不明’、‘充满危险’的孩子,用他无法解释的方式,保护了他的母亲!挡住了射向她的子弹!而你,洛文谦,在杀手开枪的时候,你躲在哪里?你除了躲在保镖后面放些无关痛痒的屁,你做了什么?!”

“你口中的‘危险’,是他用命在守护他的至亲!而你口中的‘安全’,就是在这种时候,对一个刚刚经历生死、昏迷未醒的孩子,落井下石,当众羞辱?!”

顾淮深的话语如同雷霆,字字诛心,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轻蔑。记者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镜头疯狂地对准洛文谦那张青白交加、羞愤欲绝的脸。

“至于你质疑的婚礼合法性…” 顾淮深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如同万载寒冰,带着一种终结性的决断,“我和林晚的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天地为证,法律为凭。轮得到你来置喙?你洛家的宗祠,管得了我顾淮深的婚书?!”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燃烧的冰焰,扫过所有记者:

“听着。”

“从今天起,顾予安,是我顾淮深唯一的、合法的、无可争议的继承人!”

“谁再敢用任何方式,质疑他的身份,污蔑他的状态,伤害他,或者伤害他的母亲…”

顾淮深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那短暂的寂静中,弥漫开令人灵魂战栗的杀意:

“…就是与我顾淮深为敌。”

“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轰——!”

绝对的死寂之后,是更加疯狂的闪光灯浪潮!顾淮深这番话,不仅仅是对洛文谦的打脸,更是对全世界的宣告!他彻底撕碎了洛家的质疑,用最强势、最不容置疑的姿态,将童童护在了自己和王座的最中心!他公开承认了林晚作为“顾太太”的绝对地位!他宣告了顾予安无可动摇的继承权!更立下了“不死不休”的血誓!

洛文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淮深:“你…你狂妄!你这是…你这是…”

“够了!”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喝响起。洛明轩终于无法再沉默,他一步上前,强行将气得语无伦次的洛文谦拉到身后,脸色铁青地面对顾淮深:“淮深!文谦叔是关心则乱,言语过激!但童童的情况确实特殊,我们洛家作为血脉源流,关心他的健康和安全无可厚非!今天的混乱也证明,他的状态…”

“证明什么?” 顾淮深冷冷地打断他,目光如刀,“证明他为了保护母亲,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证明他比你们洛家那些只会躲在背后放冷箭的废物,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洛明轩被噎得一窒。

就在这时,陈默再次靠近顾淮深,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道:“先生,刚收到消息,有媒体在直播,洛文谦的话和…童童少爷在教堂指认的画面,被拍到了,现在网上已经…”

顾淮深的瞳孔骤然收缩!网上?直播?!童童指认杀手的画面被曝光了?!

一股更加狂暴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他猛地看向洛明轩和洛文谦,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洛家…好一个洛家!不仅在伤口上撒盐,还要将这伤口彻底撕开,暴露在全世界的目光下,将童童推上风口浪尖,当成怪物来审视!

“好…很好。” 顾淮深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如同地狱的寒风。他不再看洛家任何人,目光转向陈默,下达了最终的命令:

“封锁现场所有影像资料!追查泄露源头!任何传播童童相关画面的媒体和个人,给我告到倾家荡产!”

“送太太和少爷回家!”

“至于洛家的人…” 他冰冷的目光最后扫过洛明轩和面如死灰的洛文谦,“给我‘请’出去。顾家的地盘,不欢迎恶客。”

“是!” 陈默应声如雷,一挥手,一群气息更加冷硬的保镖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请”洛文谦和洛明轩离开。洛明轩还想说什么,却被保镖强硬地隔开。

顾淮深不再理会身后的喧嚣,他转身,大步走回圣器室。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门内,林晚依旧抱着童童,童童似乎被外面的巨大动静惊扰,又陷入了不安的昏睡,小小的眉头紧锁。林晚抬起头,看着顾淮深,她的眼中没有了泪水,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后的灰烬,以及一种深切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疲惫和…一丝极其复杂的震动。

他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那番雷霆万钧的宣告,那“不死不休”的血誓…是为了她和童童。

顾淮深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手臂的绷带,怀中脆弱的孩子。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僵硬和…小心翼翼,向她伸出了手。

不是拥抱,不是安慰。

而是,一个等待的姿态。

他要接过她怀中的童童。

林晚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了抱童童,然后,如同交付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昏睡的儿子,轻轻放进了顾淮深伸出的臂弯里。

顾予安小小的身体落入父亲宽阔而有些僵硬的怀抱。顾淮深的手臂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这脆弱生命的重量和温度。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童童的头枕在自己坚实的臂弯里,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孩子的后背。

他的动作笨拙,甚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紧张,但那份小心翼翼和珍重,却清晰地传递出来。

圣器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童童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顾淮深抱着自己的儿子,如同抱着荆棘王座之上,最不容侵犯的逆鳞。他低头看着童童苍白的小脸,那冰封的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剧烈地崩塌、重塑。

血脉的疑云被当众撕开,恶意的诘问如同淬毒的利箭。而顾淮深,用最霸道、最血腥的姿态,筑起了守护的高墙。这高墙之内,是昏睡的孩子,是疲惫的妻子,是刚刚被鲜血和誓言重新定义的“家”。墙外,是汹涌的舆论,是虎视眈眈的敌人,是更加莫测的风暴。这荆棘王座上的加冕,注定要用铁与血来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