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陨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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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谷云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是为了——"瞳羽的喉咙发紧，那个藏在心底多年的理由，此刻却像是最可笑的笑话，"……为了激励你。"

她终于说了出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以为……我这样做，你就会更努力，就会……"

"就会拼命追赶你，然后和你并肩站在华府的校园里？"谷云接过她的话，眼神复杂。

瞳羽的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谷云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瞳羽，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夜风吹过，带着夏末的凉意。

"我努力学习，不是为了追赶谁，"谷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而是为了证明——即使不在一个世界，我们依然可以是朋友。"

——朋友。

瞳羽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终于决堤而下。

——她以为自己在下一盘精妙的棋。

——她以为疏远是激励。

——她以为谷云会像以前一样，永远追在她身后，只要她回头，他就在那里。

——可她错了。

——大错特错。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不在一间学院也没关系！"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有些尖利，"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异地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瞳羽。"谷云打断了她，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她的心脏，"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顿了顿，目光平静而坚定："是绯樱。"

——绯樱。

那个紫发的女孩，那个放肆地挂在谷云身上的女孩，那个……夺走她一切的人。

瞳羽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她摇着头，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谷云，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喜欢她？你明明——"

"我喜欢她。"谷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你骗人！"瞳羽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你从小到大喜欢的都是我！你怎么可以——"

她的声音哽住了，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谷云想要开口，却被她尖锐地打断。

"你就是在骗我！"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不可能不喜欢我……我们明明说好的……我连我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要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倾倒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毕业，一起去研究院，然后在中央公园附近买一栋房子……你明明说过喜欢人少一点的地方……"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谷云沉默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瞳羽，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想象。"

"不是想象！"瞳羽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明明——"

"喂——"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绯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廊下，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

她慢悠悠地走过来，一把抱住谷云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肩上。

"大晚上的，别欺负我男朋友啊。"

她歪着头看向瞳羽，异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着狡黠的光，"顺便说，他的初吻也是我的哦~"

这句话像最后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瞳羽摇摇欲坠的防线。

她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

——初吻。

——男朋友。

——她珍藏了这么多年的位置，就这么轻易地被别人占据。

"你们……"瞳羽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什么时候……"

"很久了哦。"绯樱笑眯眯地添了一把火，"他每天都会送我回家，周末会陪我打游戏，哦对了——"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那条的红绳在月光下格外刺眼："这是定情信物呢。"

瞳羽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条红绳。

她的骄傲，她的计划，她精心构筑的未来——全部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这时谷云开口了：“绯樱，你先离开一下吧，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绯樱看了一眼狼狈的瞳羽，听话的离开了。

谷云看着绯樱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瞳羽。

而瞳羽——她几乎是立刻扑了上来，双臂紧紧环住谷云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你把绯樱支走……"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希冀，"是不是因为……你其实想跟我表白？"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没关系的，我现在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了——"

谷云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缓缓抬手，握住瞳羽的肩膀，轻轻却坚定地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