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命运回响，轮回尽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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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河翻涌着银灰色的雾霭，林问天的衣襟被卷得猎猎作响。

他单手撑着地面，逆鳞纹路在右眼尾灼烧般发烫——这是逆鳞推演过度的征兆。

方才与幻影妖姬的斗法，他连续推演了十七次未来，每一次都像有把钝刀在割他的命数。

"问天！"苏璃月的狐尾扫开最后一道幻影，扑过来时发间银铃碎成一片乱响。

她指尖按上他颈侧，触手是灼人的温度："逆鳞之力反噬了，他要撑不住了！"

南宫魅影的血瞳泛起红光，挥袖震开欲偷袭的幻影残片："我护法，你快想办法！"话音未落，林问天的身子突然绵软下去，眼尾逆鳞纹路却愈发清晰，竟在他眉心凝成一枚暗红鳞片。

意识坠入黑暗前的刹那，林问天听见苏璃月带着哭腔的低唤，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青丘白梅香。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座玉阶之上，朱漆门匾写着"逆鳞殿"三个鎏金大字——这地方他从未见过，可心口却疼得厉害。

"师尊。"

清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问天转身，看见穿月白裙的少女抱着一卷古籍，发间插着他曾在云瑶发间见过的缠丝玉簪。

少女抬眼时，眼尾一点朱砂痣与云瑶如出一辙，可那双眼却清澈得像山涧清泉，没有半分他熟悉的阴鸷。

"今日的《星轨策》，我背熟了。"少女晃了晃手中古籍，发梢扫过他手背，"您说过，等我修到化神期，就带我去看时间长河的源头。"

林问天喉头发紧。

他想说话，喉咙却像塞了团火。

少女的身影突然扭曲，白裙染成血色，朱砂痣化作暗红血珠："你骗我！

你说逆鳞血脉只能传给最亲近的人，可你宁肯让它沉睡千年，也不肯给我！"

"因为你承受不住。"另一个声音响起。

林问天转头，看见对面站着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男子，眼尾逆鳞纹路比他深三分，周身气息却像淬过万年寒冰。

那是...他的前世？

"逆鳞血脉连大道都能推演，却推演不出人心。"前世的"他"抬手按在少女额间，"我教你术法，教你看星轨，却没教你如何放下执念。"

少女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碎冰："那我便自己学。"她指尖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溅在前世"他"衣襟上，"等我用这血祭开混沌之门，看你还能不能说这种风凉话！"

画面骤转。

林问天站在一片焦土中，前世"他"的尸体倒在血泊里，少女站在尸身旁，手中握着染血的缠丝玉簪。

她抬头时，眼尾逆鳞纹路若隐若现——竟与他此刻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不是真的！"林问天吼道。

可四周景物开始崩塌，焦土化作幻影妖姬的脸，少女的笑声与云瑶的冷笑重叠："你以为自己是天命？

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林问天！醒过来！"

刺痛从眉心传来。

林问天踉跄着后退，看见苏璃月跪在他意识深处，指尖掐着他的眉心，狐尾上的银铃全被她扯断，碎成一地星子。

她额角渗着血，眼尾红得像要滴血："我用狐族心火焚梦术烧你的识海，你再分不清虚实，我就真的要..."

"我醒了。"林问天抓住她的手。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凝结，幻影妖姬的笑声被撕成碎片。

苏璃月的手在发抖，掌心全是冷汗："你刚才浑身滚烫，喊着'不要'，逆鳞纹路差点贯穿你整个脸..."

"那是前世的记忆。"林问天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南宫魅影怀里。

魔教圣女的面纱不知何时掉了，眼底全是血丝："那妖女的残魂附在时间长河里，想让你困在回忆里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