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逆鳞终鸣，问心归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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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赢了？"血影的声音里混着无数人的低语，"命运碑只是开始......真正的混沌，才刚刚降临。"他的神魂化作黑雾，连铠甲都碎成血晶，散落在地。

林问天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七块碎片终于完全融合，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自己穿着玄色法袍，站在裁决司的星穹殿里，身边是同样穿着白衣的云瑶。

他们曾共同执笔，在命运碑上书写三界命轨；他看见云瑶眼尾含泪，将命运碑的钥匙塞进他手中："阿昭，你要信我，我只是想......"；他看见自己被封印前最后一眼，云瑶站在混沌裂隙前，手中的命运碑泛着妖异红光，她的眼泪砸在碑上，却比血更烫。

"原来......"林问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戾气已化作清明。

他终于明白，云瑶的背叛不是因爱生恨，而是被混沌盟的执念蛊惑；而自己这一世的轮回，本是为了在更清醒的时刻，斩断这纠缠千年的因果。

"阿天？"南宫魅影的手轻轻覆上他手背。

苏璃月和萧无锋也围了过来，三人的目光里没有追问，只有无声的支持。

林问天将融合后的记忆碎片轻轻放回命轮中心。

金色纹路重新流转，命运碑的嗡鸣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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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三界的命轨正在自我修复，那些被混沌篡改的因果，正在慢慢归位。

"该告别了。"他转身，先看向苏璃月。

她的狐耳微微下垂，是难过时的小动作。

林问天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剑气吹乱的发丝："愿你狐族千年安宁，再无战乱侵扰。"苏璃月咬了咬唇，最终只是点头，眼尾却泛起水光。

然后是南宫魅影。

她的银链在指尖转出小花，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青崖听风？

那地方我可记好了。"林问天望着她褪去血色的眼瞳，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比任何幻术都真实："若想我了，就来听风亭坐会儿，我煮的茶，比魔教的血酿甜。"

最后是萧无锋。

剑修的眼眶泛红，却梗着脖子举杯："江湖再见？

老子的酒坛还在等着你开呢！"林问天与他碰杯，清酒泼在地上，像撒下一把星星："下次见面，我教你现代的下酒段子，保准比你那些剑谱有趣。"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入口。

林问天独自走到回廊边缘，山风卷着云絮扑在脸上。

他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听着鸟鸣虫吟，突然笑了。

逆鳞印记在胸口轻颤，这次不是预警危险，而是像在说"终于自由"。

"这一世，我为自己而活。"他对着风轻声说。

阳光穿过云层，在他肩头洒下一片暖金。

命运回廊的金光从身后漫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最终融入山河画卷里。

风起云涌间，三界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