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宇宙网速变慢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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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绝眼中，师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整个宇宙法则的潮汐。他嘴角偶尔流下的一滴口水，滴落在地，都会化作一汪蕴含着生命本源的灵泉。他睡梦中无意识翻个身，都会让周遭的空间法则，产生美妙而和谐的重构。

凌绝将自己所有的观察，都用一种最虔诚的笔触，记录在一本由秦无涯师叔赐予的，名为《师祖安眠观察日志》的玉册上。

他坚信，这本日志，将来会成为诸天万界所有求道者，都必须顶礼膜拜的至高圣典。

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

凌绝完成了他所有的日常工作，像个最忠诚的卫兵，笔直地站在花圃的边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他那对天赋异禀的“阵眼”，微微刺痛了一下。

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穹。

在他眼中，星空不再是那副璀璨的模样。

那些原本明亮的星辰，像是被人调暗了亮度的灯泡，光芒变得有些……有气无力。贯穿宇宙的那些灵气脉络，如同干涸的河床，流速变得异常缓慢。

整个宇宙，仿佛都陷入了一种……迟滞的状态。

就像一台性能强大的电脑，突然被什么东西占用了大量的后台资源，变得卡顿了起来。

“不对劲。”

凌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立刻将自己的神念，无限延伸出去，试图寻找这异变的源头。很快，他便惊骇地发现，源头……竟然就是他脚下这片神圣的花圃！

那片“永恒静谧领域”，就像一个宇宙级的超级黑洞。但它吞噬的，不是物质，而是“概念”。

它在吞噬“动”。

它在吞噬“光”。

它在吞噬“喧嚣”。

所有宇宙中的“能量”与“信息”，只要是流动的，都在被这片领域，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却又温柔无比的方式，缓慢地，坚定地，拉扯、吸收、同化，最终，归于一种至高的“静”。

“这……这……”凌绝的大脑，一片空白。

神迹，正在演变成一场波及整个宇宙的……“灾难”？

不！不可能！

凌绝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是考验！是师祖的又一重考验！”他瞬间脑补出了答案，“师祖在告诉我们，绝对的静，会导致绝对的‘死’！他老人家是在用这种方式，点化我们，要学会在‘静’中，寻找到那一丝‘生’的平衡！”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朝着后山深处，那四位师叔师伯闭关静修的地方，发出了最紧急的，也是最“安静”的意念传讯。

……

混沌深处，一座由纯粹棋道法则构成的浮空棋盘上。

两位须发皆白，身穿星辰道袍的老者，正相对而坐。其中一位，是号称“棋衍天尊”的古老存在，他以星河为子，与天地对弈了数百万年。

而他的对手，更为特殊，那是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由“可能性”构成的光影，是“天道”的一缕具现。

“啪。”

棋衍天尊捻起一颗由数百个星系凝聚而成的“黑子”，正要落下。

可那颗棋子，在半空中，突然光芒一黯，组成它的那些星系，像是断了电一样，停止了运转，变得死气沉沉。

“嗯？”棋衍天尊眉头一皱。

他对面的“天道光影”，也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股“无奈”的意念。

棋衍天尊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岂有此理！”他吹胡子瞪眼，“整个宇宙的‘道韵流转速度’，下降了三成！这棋，还怎么下？这跟断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