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万道归墟，重返本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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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对方的境界，或者说，对方对“道”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他们也需要正视的高度。

“两位道友，止步吧。”

秦无涯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神魂深处。那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此地，乃清修之所，不宜喧哗。”

棋衍天尊活了无数岁月，何曾被人用这种教训晚辈的语气说过话，当即眉头一横，沉声道：“我等并非来此喧哗！而是来寻一个公道！你可知，因你这方天地的异变，整个宇宙的道韵流转，都已陷入迟滞？我那盘下了九十万年的棋，眼看就要崩了！”

妙画仙尊也蹙起秀眉，声音清冷：“我新创的一方世界，也因此失去了所有生机。你们，必须给出一个解释，并立刻停止这种……对‘美’与‘生命’的扼杀。”

解释？

秦无涯心中冷笑。

果然是来问罪的。

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热血上头的毛头小子了。经历了“苍蝇拍”事件的洗礼，他深刻地明白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不是战斗，而是用一种更高维度的“道”去让对方“自惭形秽”。

“道韵迟滞？生机消散？”

秦无涯缓缓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仿佛在看两个尚未开化的蒙童。

“两位道友，着相了。”

他用一种极其深奥，也极其装逼的口吻，缓缓说道：“万物皆有其‘本真’。尔等所见的‘动’，不过是‘静’的表象。尔等所求的‘流转’，亦不过是‘归一’的过程。如今，万道归墟，重返本源，此乃宇宙拨乱反正之大幸事，何来‘扼杀’一说？”

这番话，直接把两位仙尊给说懵了。

什么玩意儿？

万道归墟？重返本源？

我们宇宙网速变慢了，你跟我们扯什么哲学？

“一派胡言！”棋衍天尊脾气火爆，当即就要动手。一股庞大的，足以压塌一片星域的棋道法则，开始在他周身汇聚。

然而，秦无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道友，你看。”

他抬起手，轻轻一指。

只见棋衍天尊周身那股狂暴的法则之力，在接触到秦无涯所指的方向后，就像一群撒欢的野狗，突然听到了主人的哨声，瞬间变得温顺无比，甚至……还摇起了尾巴？它们主动地，将自身最狂躁的部分，收敛了起来，然后，慢悠悠地，融入了周围那片“静谧”的背景之中。

棋衍天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的“道”，竟然……“叛变”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此非叛变，而是……回归。”秦无涯继续用他那神棍般的语气说道，“你的道，感受到了更高层次的‘安宁’，它做出了最本能，也最正确的选择。道友，你的心，太吵了。”

你的心，太吵了……

这五个字，如同五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棋衍天尊的心口上。

他一生好斗，与人斗，与天斗，与道斗，追求的就是那份运筹帷幄，执掌生杀的快感。可今天，却有人告诉他，他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噪音”。

这比直接打败他，还要让他感到难受。

妙画仙尊看出了不对劲，她站了出来决定换一种方式。

她没有释放威压，而是以自身为中心，缓缓展开了一幅画卷。画卷中，有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万物复苏，百花齐放。那是一个充满了极致“美”与“生命力”的世界。

“道友请看。”她的声音，如同天籁，“我所求的，是‘创造’，是‘绽放’。难道，这也是错的吗？这也是……‘噪音’吗？”

她试图用自己的“道”，来与对方进行平等的交流。

秦无涯看着那幅美丽的画卷，眼中，依旧是那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华而不实，流于表面。”

他只评价了八个字。

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对着那幅画卷轻轻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