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聂风入魔,明月坠崖!金鹏秘闻惊天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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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喜棚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灯笼的红光在青石板上晃动,"是护院队!

姥姥可能...可能发现信被掉包了!"

聂风的心跳陡然拔高。

他拽着明月往墙角跑,靴底在砖地上擦出火星。

转过影壁时,迎面撞上三个提刀的护院,为首的疤脸汉子举刀便砍:"抓叛逃的少夫人!"

"护着我背!"聂风旋身将明月护在身后,左肩旧伤被震得裂开,血浸透了青衫。

他徒手抓住刀刃往旁一推,疤脸汉子踉跄两步,刀身"当啷"坠地。

明月趁机从袖中抖出软剑,剑尖挑开另一个护院的刀,动作利落到让聂风想起她在祖祠擦剑时的模样——那时她总说"剑是死物,用剑的人心要活"。

但活人的刀终究追不上活人的腿。

两人刚跑到西墙下,头顶突然炸响一声断喝:"站住!"

月光被阴影遮住大半。

独孤一方立在三丈高的城墙上,玄色大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无双剑泛着幽蓝的光。

他年过七旬的面容在月光下像块冷铁,眼尾的皱纹里都凝着霜:"明月,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明月的软剑"啪"地掉在地上。

她望着这个从小教导她"护剑传人当如剑般锋利"的老祖,喉咙发紧:"我...我只是想去看我娘的坟。"

"看坟?"独孤一方的剑指在她额前三寸处顿住,"你娘因私逃坠忘川,你因私逃辱门楣,当真是母女同命。"他目光扫过聂风,"天下会的野种,你可知无双城的规矩?

私带护剑传人出城门者,剜眼断筋。"

聂风挡在明月身前,左肩的血滴在青砖上,开出一串红梅花:"我带她走,要剜眼剜我的,要断筋断我的。"

"好个痴情种。"独孤一方突然笑了,笑声像石子砸进枯井,"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护剑传人的命。"他手腕一抖,无双剑离鞘三寸,剑气已割破聂风的衣袖,"倾城之恋,是吧?

你俩在断魂崖练的那套?"

明月瞳孔骤缩。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几日独孤一方总在祖祠外徘徊——原来他早看穿了他们的招式。

她反手握住聂风的手,掌心全是冷汗:"聂大哥,我们一起...一起用倾城之恋!"

两人的手在颤抖中交握。

聂风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像那日在芦苇荡里躲野熊时一样;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像破庙里她替他擦药时的帕子。

他们同时抬脚,同时旋身,聂风的掌风卷起满地落花,明月的剑气裹着杏香——这是他们在破庙偷偷练了七日的招式,本想用来在塞北的草原上舞给对方看。

但无双剑的寒光比他们的招式快了半拍。

独孤一方的剑划开空气的声音像撕帛。

聂风只来得及将明月往旁一推,左肩便传来刺骨的疼——这次不是熊爪,是淬了冰魄的剑。

他踉跄着撞在墙上,看见明月被剑气掀飞,红喜服上绽开大片血花,像被揉碎的朝霞。

"阿月!"他扑过去接住她,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明月的头靠在他颈窝,体温正在流失:"聂大哥...我好像...好像听见我娘在喊我..."

"不许睡!"聂风用力掐她人中,"你说要教我编草虫的,你说要去塞北骑马的!"他抬头瞪向独孤一方,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拼?"独孤一方的剑指抵住聂风咽喉,"你拿什么拼?

你不过是天下会用来探金鹏秘钥的棋子,她..."

"住口!"

苍老的呐喊惊飞了檐下的夜枭。

姥姥扶着影壁跌跌撞撞跑来,墨绿裙角沾着泥,发髻散了半边。

她手里攥着半块玉牌——正是明月塞给聂风的那块,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老祖,金鹏秘钥早随护剑山庄埋了!

这玉牌...这玉牌是老身当年从忘川捞的,就为...就为让明月知道她娘不是叛逃!"

独孤一方的剑势顿了顿:"你敢抗令?"

"老身抗了三十年!"姥姥踉跄着扑过来,用身子护住聂风和明月,"当年护剑山庄为保秘钥被灭门,老身护着小主子(明月娘)逃到无双城,您说要拿她当饵引寻宝人。

可小主子她...她是人,不是饵啊!"她转头看向明月,老泪砸在她染血的喜服上,"阿月,姥姥错了...错把护剑当成护命,错把规矩当成人心..."

"住口!"独孤一方的剑刃贯入姥姥胸口时,聂风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姥姥的身体重重砸在他腿上,血顺着他的裤管往下淌,温热得像明月刚才的体温。

她浑浊的眼睛望着明月,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去...去看你娘的坟...带束杏花..."

明月的指尖轻轻抚过姥姥的眼皮。

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喜棚的红绸还艳,比坠崖的杏花还惨:"原来...原来我娘不是叛逃,是你们逼她跳的忘川。

原来...原来我守了二十年的剑,守的是你们的贪婪。"她抬头看向独孤一方,眼里的光像被暴雨浇灭的烛火,"那我便叛给你看。"

聂风感觉怀里的身体突然绷紧。

明月的手按在他后心,他听见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聂大哥,我娘说...跳忘川的人,若有牵挂,会在崖底重生。"

然后他看见独孤一方的剑再次刺来,看见明月的身影突然拔高,像只折了翅的凤凰,扑进他怀里。

他们被剑气掀飞的瞬间,聂风听见耳畔的风声在喊:"阿月——!"

两人坠崖时,聂风看见明月的血滴在他脸上,像极了那日在护城河边,她鬓间的草编蝴蝶。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雪饮刀的刀鞘突然发烫,刀身"铮"地破鞘而出,刀光映得他的眼尾通红——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红,像要烧尽这世间所有的不公。

崖底的雾越来越浓。

聂风最后看见的,是独孤一方举着剑站在崖顶,身影逐渐模糊;是明月闭眼前对他笑的模样,像极了破庙里她替他编草虫时的模样。

而在千里外的洛阳城,某个隐蔽的密室里,烛火突然剧烈晃动。

霍休放下手中的《江湖见闻录》,泛黄的纸页上刚记着:"无双城护剑传人明月夜叛,与天下会聂风坠崖;老祖独孤一方持无双剑追入绝壑,至今未返。"他指尖摩挲着书页上"金鹏秘钥"四个字,嘴角勾起个极淡的笑,转身打开身后的檀木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本账册,封皮上分别写着"少林武当天下会无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