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棋局未了,杀机已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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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上前一步,青竹杖横在她腰间:"你当十三凶徒是说书场里的纸人?

欧阳大的斩马刀能劈碎青石,金老三的毒针见血封喉......"他突然放软了声音,"你师父让白展堂托的暗号,是'有备',说明他早做了打算。

你现在冲回去,是帮他还是添乱?"

阿紫的指甲掐进掌心,珊瑚珠在发间乱颤。

她望着马厩外渐亮的天色,想起昨日在松鹤楼后窗偷听到的话——陆九渊摸着醒木说"十三凶徒要的是《江湖异闻录》",又想起他教自己背《说唐》时,总说"说书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风卷着雪粒子扑在她脸上,她突然伸手抹了把脸,把纸条塞进怀里:"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卯时三刻过了......"话音未落,声音已哽咽得不成样子。

与此同时,松鹤楼二楼雅间的雕花窗被叩响三声。

慕容复拢了拢月白锦袍,示意王语嫣开门——来者是邓百川,鬓角沾着雪,手里攥着半块焦黑的令牌。

"十三凶徒的黑蝶印。"邓百川将令牌放在檀木桌上,"在城门口发现的,钉在要饭花子心口。"

王语嫣凑近看了眼,指尖微微发抖:"这是......血书?"

"陆九渊,死。"邓百川声音发闷,"字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慕容复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响。

他昨日在苏州听说书人评《天龙八部》,把"南慕容"说成"空架子",当时气得掀了茶桌;可今日听说十三凶徒要杀陆九渊,他却连夜带四大家将赶了过来——江湖人都盯着呢,若能在紧要关头救下说书人,"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说不定能坐实一半。

"备马。"他起身整理冠带,"陆先生危在旦夕,我等江湖儿女岂能坐视?"

话音未落,雅间门被撞开半寸。

鸠摩智裹着猩红袈裟挤进来,手中锡杖磕得青砖作响:"慕容公子好雅兴。"他盯着慕容复腰间的"以彼之道"玉牌,嘴角扯出冷笑,"可曾想过,十三凶徒若真是冲《江湖异闻录》来,你这'救世主',怕要变成'夺宝贼'?"

慕容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早听说吐蕃国师来中原寻武学秘籍,却不想会撞在这节骨眼上。

正欲反驳,楼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陆九渊的醒木拍在桌上。

"小福,备伞。"陆九渊的声音清亮,混着松鹤楼里此起彼伏的惊呼,"雪大,别湿了鞋。"

雅间里的众人齐齐探头。

只见说书人站在大堂中央,月白长衫外披了件灰布斗篷,醒木还攥在手里,茶盏的碎片散落在他脚边——方才那声"砰",竟是他用醒木震碎了茶盏。

"陆先生这是要......"王语嫣轻声道。

"出城。"邓百川眯起眼,"看方向,是无锡城外的乱葬岗——十三凶徒的老巢。"

慕容复下意识跟了两步,又顿住。

他望着陆九渊被风雪吹得翻飞的斗篷,突然想起昨日在苏州听书时,说书人讲到"萧峰独战聚贤庄",说"真正的英雄,从不会等敌人上门"。

此刻他后颈发凉,竟生出几分忌惮——这说书人,怕不是真把自己当书中人了?

鸠摩智的锡杖在地上划出半道弧:"有趣。"他转身往楼下走,袈裟扫过慕容复的锦袍,"慕容公子不去?

错过这出戏,可就没机会扬名了。"

慕容复咬了咬牙,拽着王语嫣跟上。

大堂里的食客不知何时全围了过来,有提刀的镖师,背剑的侠客,连白展堂都从后堂钻出来,手里攥着偷来的判官笔——陆九渊每走一步,身后便多一人,像滚雪球似的,往城门涌去。

无锡城外的山包上,雪停了。

陆九渊站在最高处,斗篷被风掀起,露出腰间别着的醒木。

他望着山脚下十三道人影,每道影子都提着不同的兵器:欧阳大的斩马刀泛着冷光,金老三的毒囊在腰间晃,连最右边那个扛着狼牙棒的,他都能叫出名字——"十三凶徒,一个不少?"

欧阳大的刀往地上一戳,震得积雪簌簌下落:"说书的,你倒识货。"他盯着陆九渊腰间的布包,那是《江湖异闻录》的位置,"把书交出来,留你全尸。"

陆九渊的拇指蹭过醒木上的包浆。

白展堂的暗号、阿紫的脚印、狄飞惊的密信,此刻全在他脑子里转——他早算到十三凶徒会来,也算到薛狐悲会跟在后面捡漏,甚至算到慕容复那群人会来凑热闹。

可方才在松鹤楼,他震碎茶盏时,分明听见房梁上有瓦片轻响——那是"无影"的动静,太师府的暗卫,厉真真终究还是派了人。

"还缺了一个。"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戳进雪地里。

欧阳大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转头看向左右,十三凶徒的站位严丝合缝,哪有什么"缺了一个"?

可就在这时,山包下的枯树林里传来一声枯枝断裂——很轻,却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

陆九渊笑了。

他摸出醒木,往掌心一抛又接住,动作像极了说书时拍桌的模样。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底那抹深不见底的寒光——这一局,他等了太久,从穿越时攥着醒木站在街头,到与乔峰结义时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此刻所有的铺垫,终于要收网了。

欧阳大的手按在刀把上,指节发白。

他望着陆九渊的笑容,突然想起昨日收到的密信——薛狐悲说"陆九渊有备",可他没当回事。

现在他才明白,这说书人哪里是有备,分明是把所有人都算计进了局里。

山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众人脸上。

陆九渊望着山脚下渐渐围拢的身影,醒木在掌心敲出轻响——这一声,是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