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生死一线,谁主沉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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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卓颜的胸骨在楚相玉掌风撞上的刹那发出脆响。

她像片被狂风吹折的枯叶,向后飞出七丈,撞在雁门关外的界碑上。

鲜血混着碎冰从嘴角溅出,在雪地上拖出条暗红的轨迹。

苏梦枕扑到她身侧时,能清楚听见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似的嘶鸣——那是肺叶被掌力震碎的声音。

"卓颜!"他颤抖着去托她后颈,指腹触到她后颈凸起的骨节,凉得像块浸在冰水里的玉。

谢卓颜的睫毛颤了颤,勉强抬起眼,瞳孔里映着楚相玉缓缓逼近的身影。

他的铁剑还滴着她的血,每走一步,雪地就发出"咔嚓"的开裂声,像死神在叩门。

"别...过来。"她想推开苏梦枕,可手臂刚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指尖的血珠落在苏梦枕玄色衣襟上,晕开个刺眼的红点。

城楼上的杨业握紧了腰间佩刀。

二十万契丹骑兵的喊杀声已经清晰可闻,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雪地里那抹踉跄的身影上——江湖第一剑修谢卓颜,竟败得如此彻底?

楚相玉在距谢卓颜三步外站定。

他的大氅被青冥剑划开的口子还在漏风,露出的中衣染着暗红血渍,却不是他的。"十年前你师父用这招时,断了三根肋骨。"他低头望着谢卓颜,锈剑尖端挑起她一缕染血的发丝,"你比你师父强些,撑到了剑破罡气。"

雪粒突然打在谢卓颜脸上。

她望着楚相玉眼底翻涌的杀念,终于明白他为何留到此刻才下杀手——他在等,等她耗尽最后一分力气,等她看清自己必死的结局。

"但强又如何?"楚相玉的拇指摩挲着剑柄,锈屑簌簌落在谢卓颜额角,"当年你师父挡我三招,你挡了五招。

可挡得越多,我越要杀你。"他的声音突然冷下去,"若让你再活十年..."

"住口!"

红袖神尼的断喝裹着佛门狮子吼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她手持九环锡杖,周身金芒流转如佛辉,杖头九个铜环突然迸出刺目金光,化作九道金链缠向楚相玉。

几乎同时,苏梦枕的刀也到了——他的"悲风刀"裹着阴寒刀气,从另一侧直取楚相玉咽喉。

楚相玉连头都没回。

他只是抬手。

天地间的罡气突然凝成实质,像面无形的墙挡在他身前三尺。

红袖神尼的金链撞上去,发出钟磬般的嗡鸣,竟被震得寸寸断裂;苏梦枕的刀气砍在罡气墙上,只掀起道细微的涟漪,刀身却被反震得嗡嗡作响,震得他虎口裂开,血珠顺着刀镡往下淌。

"佛门罡劲,金风细雨楼的绝学。"楚相玉终于侧过脸,目光扫过两人,嘴角勾起抹讥诮,"合起来也不过是...挠痒。"

红袖神尼的佛珠突然"啪"地崩断。

她望着散落在地的檀木珠子,喉间泛起腥甜——方才那记狮子吼被罡气反弹,竟震伤了她的内腑。

苏梦枕单膝跪地,望着掌心的血,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金风细雨楼顶楼,他师父曾指着江湖版图说:"这天下,总有些山,是你穷尽一生也翻不过去的。"

此刻他终于懂了。

楚相玉抬脚,踩碎脚边半块冰棱。

谢卓颜望着他的鞋尖离自己心口越来越近,突然笑了。

她的笑混着血沫,染在苍白的唇上:"楚...楚先生可知,我为何要在雁门关决战?"

楚相玉的脚步顿住。

"因为..."她的手指缓缓指向远处,契丹大军的旗帜已经能看清狼头图腾,"这里有二十万儿郎,要护我汉家山河。"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像要融在风里,"你杀了我...他们会用血肉筑墙,用骨头当剑..."

"所以你拿自己当诱饵?"楚相玉突然蹲下来,锈剑抵住她咽喉,"你以为用命换他们多活半日,很了不起?"他的瞳孔里跳动着两簇幽火,"可我偏要让他们看着,你们的江湖大侠,死得比蝼蚁还贱。"

剑刃刺破皮肤的瞬间,谢卓颜听见了破空声。

不是契丹骑兵的马蹄,不是江湖人的剑啸,是种清越的、像玉笛被风吹过的声音。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头,看见雁门关的城楼上,不知何时立着道青衫身影。

那人背着手,仰头望着被剑气撕开的云层,仿佛根本没看见雪地里的血腥。

楚相玉的剑停住了。

他能感觉到,有股陌生的气劲正从云端倾泻而下,像把无形的刀,悬在他后颈三寸处。

那气劲里裹着说书人特有的温醇,却藏着比青冥剑更冷的杀意。

"谁?"他霍然转身,锈剑带起的罡气掀翻了十丈内的积雪。

青衫人终于低下头。

他的眉眼被阴影遮住,只露出嘴角那抹淡笑:"在下陆九渊,路过听场热闹。"

话音未落,楚相玉突然觉得后颈一凉——那股气劲不知何时已压到他剑脊上,像座山,又像根针。

谢卓颜望着那道青衫身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酒肆听说书。

说书人拍着醒木说:"这江湖啊,总有些事,要等该来的人来了,才能了。"

此刻她终于信了。

风卷着雪粒掠过众人头顶。陆九渊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弹。

远处,楚相玉的锈剑突然发出"嗡"的轻鸣。

楚相玉的锈剑嗡鸣未绝,陆九渊已从城楼跃下。

他足尖点在积雪上,竟没压出半道痕迹,青衫翻卷如鹤,三息间便立在谢卓颜与楚相玉之间。

雪粒撞在他肩头,又被一道若有若无的气劲弹开,在身周织成半透明的雪幕。

谢卓颜望着那道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喉间腥甜突然淡了些。

她看见陆九渊腰间悬着块褪色的醒木——三天前酒肆里的说书人,原来真的来了。

楚相玉的锈剑指向陆九渊心口:"你可知挡我剑的人,最后都埋在雁门关外?"他话音未落,陆九渊已侧过身,单掌按在谢卓颜后心。

"天霜拳。"他低喝一声。

掌风乍起时,楚相玉瞳孔骤缩。

那不是寻常内劲,而是带着极北冰原的寒意,竟在两人之间凝出层薄霜。

锈剑刚要招架,陆九渊的拳劲已擦着剑身掠过,击在楚相玉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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