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温酒斩华雄,关云长一战成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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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的晨雾还未散尽,陆九渊已坐在案前。

他指尖抚过醒木上那道月牙形凹痕——是前日说"秦琼卖马"时,楼下卖糖葫芦的老汉拍桌太狠震出来的。

此刻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切进来,在他青布长衫上染了层金,倒像是给话本里的英雄披了甲。

"啪!"醒木脆响惊得梁上麻雀扑棱棱乱飞。

"上回说到,那马弓手一声'小将愿往',惊得帐中烛火都晃了三晃。

列位,这马弓手是谁?

正是刘玄德座下关云长!"陆九渊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楼下攒动的人头——李元霸正把金锤往桌上一墩,震得茶盏跳起来;白展堂擦桌子的抹布悬在半空,佟湘玉手里的算盘珠子"哗啦啦"撒了一桌。

"且说那汜水关下,华雄连斩鲍忠、祖茂、俞涉、潘凤四员大将,联军帐里连盏茶都没人敢喝热的。

袁盟主拍案直叹'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话音未落——"陆九渊突然拔高声调,"帐角帘幕一掀,一人跨步而出!

丹凤眼微眯如刀,卧蚕眉倒竖似戟,绿袍裹着精壮腰杆,青龙偃月刀在地上拖出半道寒光。"

"'小将愿往斩华雄首级,献于帐下!

'"陆九渊模仿关羽声线,震得房梁落灰。

楼下李元霸猛地直起腰,金锤柄在掌心攥出红印——这声喊像极了当年他在太原城,跟着秦王冲阵时,自己那声"元霸在此"。

"帐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陆九渊手指点向二楼雅座方向,"那袁术袁公路把茶盏一摔:'你不过是个马弓手,敢在此胡言?

'话音里全是轻贱——列位,这马弓手在刘使君帐下管马,可那刀把子,比袁术的将印沉十倍!"

关羽丹凤眼陡然睁大,刀背重重磕在地上。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昨日在平原县,大哥还摸着他新长的胡茬说"二弟莫急,总有扬眉日",今日这扬眉日,偏要在这群眼高于顶的诸侯跟前挣!

他喉咙发紧,却把腰杆挺得更直:"若斩不得华雄,愿献项上人头!"

"好!"楼下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李元霸的金锤"咚"地砸在桌上,震得酒坛跳起来。

陆九渊眼角微弯——这声喝彩来得妙,像根针戳破了说书场里的闷。

"这时节,曹孟德却端着酒盏走过来了。"陆九渊放缓语速,指尖虚虚比划曹操的动作,"他盯着关云长泛红的眼尾,又看那刀上缠着的红布(原是刘备昨日用旧战袍撕的),突然笑了:'云长且饮此杯,待斩了华雄再论功。

'酒是温的,从瓷盏传到关云长掌心,像团火顺着血脉往喉咙里钻。"

曹操捏着酒壶的手稳得很,可袖中指尖却微微发颤。

他昨夜巡营时,见这红脸汉在帐外练刀,月光落在刀面上,映得他后背的"忠义"二字发亮——那是用朱砂新描的,墨迹还没干透。"若此等人物被轻慢了..."他盯着关云长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洛阳,自己举着七星刀站在董卓榻前时,也是这副"偏要做给你们看"的狠劲。

"关云长接过酒盏,却没喝。"陆九渊的声音突然放轻,"他把酒盏往案上一搁,说了句'酒且温着,某去去便回'。

刀鞘撞在帐帘铜钩上,叮铃一声,倒像是给这乱世敲了记铜锣。"

帐外的鼓声突然炸响。

关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比战鼓还沉——三万人的联军营寨,此刻在他耳里只剩自己的心跳。

华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甚至能闻见那厮身上的血腥气混着酒臭。

刀出鞘的刹那,他想起大哥说"二弟的刀,要斩奸贼,要护百姓",想起三弟张飞昨日塞给他的熟牛肉(还裹着油纸,油都浸到刀鞘上了)。

"不过半柱香工夫。"陆九渊突然提高声音,惊得二楼上官婉儿手里的茶盏"当啷"落地,"帐外马蹄声骤响,帘幕一掀,关云长提着颗血糊糊的人头跨进来。

那人头脸上还带着惊愕——正是华雄!"

"他把人头往地上一掷,血珠子溅在袁术的绣金靴上。"陆九渊弯腰比划掷头的动作,"再看案上那盏酒,雾气还往上飘呢!"

楼下突然炸开一片抽气声。

李元霸的络腮胡都在抖,他抄起酒坛仰头灌了半坛,酒顺着下巴淌到胸口;白展堂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佟湘玉攥着算盘珠子的手直颤,嘴里念叨"我的神呀我的神";几个书商笔杆子戳进墨汁里,染得手背全是黑。

"袁盟主的脸白得像刚刷的墙,袁术的绣金靴在血里碾了又碾,偏曹孟德笑着捡起酒盏,递到关云长跟前:'云长,这酒,该热了。

'"陆九渊的醒木悬在半空,"列位说,这马弓手是英雄还是莽夫?

某看呐——"他目光扫过李元霸发红的眼眶,又掠过二楼雅座重新垂下的帘幕,"是块烧红的铁,偏要在这乱世里,砸出个响!"

"啪!"醒木重重落下。

李元嘉攥着茶盏的手青筋直跳。

他是昨日才跟着表叔进的城,本想着来醉仙居听个热闹,此刻却觉得喉咙发紧——那红脸汉提刀出帐时的背影,像极了他爹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幅"关圣帝君像"。

他低头望着案上冷透的茶,突然想起爹说"好儿郎就得像关二爷,该硬气时,刀把子比天还沉"。

楼外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陆九渊收拾话本时,瞥见李元嘉把茶盏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

他低头抚平话本卷边,唇角勾出半分笑——明日说"三英战吕布"时,不知这小子会不会像李元霸那样,把桌子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