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匈奴的和亲请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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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的琉璃瓦在深冬晨雪中凝着冰棱,嬴傒踏过丹陛时,靴底的玻璃防滑纹碾碎薄冰,发出细碎的脆响。偏殿内传来胡亥少年人的笑闹声,混着铜炉里松木燃烧的噼啪声,他掀开双层棉帘,正见少年皇帝将一枚荧光玻璃珠弹入火膛,火星溅在明黄龙袍的金线绣纹上,宛如撒落的碎金。

"皇叔来得正好!" 胡亥扑到窗边,玉冠上的玻璃珠坠子晃得人眼花,"匈奴使者说要娶... 唔..." 他突然捂住嘴,偷瞄殿中肃立的匈奴使者,那人头戴嵌绿松石的貂皮帽,腰间青铜刀鞘上的狼头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嬴傒颔首示意,目光扫过使者皮氅下若隐若现的兽牙项链。"使者远涉风雪," 他抬手命内侍上茶,透明玻璃茶杯在雪光中流转着幽蓝,"不知单于此次遣使,所为何事?"

使者掀开皮氅,露出里面绣着狼头图腾的织锦袍服,喉结在冻得发紫的皮肤下滚动:"我家大单于慕大秦天威," 他的汉语带着浓重的漠北口音,每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愿以千匹汗血马、百车貂裘为聘,求娶大秦公主和亲。若得公主,河套五城永属大秦。"

胡亥听得双眼发亮,龙椅吱呀一声向前倾:"好!就把... 就把..."

"陛下慎言。" 嬴傒按住皇帝欲抬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因把玩玻璃器而磨出的薄茧,"公主乃皇室明珠,岂可视同货物?" 他想起穿越前读过的《史记》,白登之围的记载在脑海中闪过,袖中的琉璃珠骤然发凉,"容臣与使者详商聘礼细节,陛下先回暖阁歇息。"

待胡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嬴傒示意内侍撤去茶盏,殿内只剩下他与匈奴使者相对无言。炉中松木爆出火星,照亮使者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使者可知," 嬴傒指尖划过案几上的玻璃镇纸,镇纸内封着的荧光粉随动作流淌,"大秦公主的嫁妆,向来讲究 ' 天镜之仪 '?"

使者搓着冻裂的手背,貂皮帽檐下的眼睛眯成缝:"我家单于只要公主金枝玉叶,旁的... 倒是不挑。"

"那就好。" 嬴傒起身推开雕花木窗,凛冽的风雪卷着镜堡方向的狼烟涌入,"三日后,便送 ' 云阳公主 ' 出塞。" 他望着远处太学的玻璃灯塔在雪中明明灭灭,想起陈武昨夜密报 —— 匈奴斥候已在函谷关外设伏。

三更的梆子声透过宫墙时,嬴傒已在天工监密室展开匈奴布防图。张良用荧光笔在羊皮纸上圈出河套绿洲,笔痕在玻璃吊灯下泛着幽绿:"公子,冒顿单于刚统一草原诸部,此次和亲绝非善举。" 他推过一封用柠檬汁书写的密信,火烤后显露出 "匈奴左贤王部屯兵狼山" 的字样,"斥候回报,其嫁妆队伍中藏有三十名死士。"

"我知道。" 嬴傒用玻璃放大镜细看地图上的沙砾标记,镜面上凝着薄薄的水雾,"让陈武从 ' 风火山林 ' 四营中选死士女眷扮公主。" 他指向图中标记的 "镜堡",指尖在玻璃镇纸上划出冷光,"嫁妆箱底暗藏改良弩机,扳机用玻璃纤维制成,十步内可穿透皮甲。"

"那磷粉呢?" 张良拨弄着灯芯,玻璃灯罩上的蒙氏雷纹随光影晃动,"按您说的,装入玻璃香水瓶?"

"对," 嬴傒想起实验室里白磷燃烧的惨绿色火焰,喉头泛起苦涩,"瓶身刻上 ' 大秦御赐 ',遇火即燃。再让太学工造科赶制一批石英玻璃镜,镜面按特定角度打磨,可聚光引火。"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琉璃珠,珠内用荧光粉写着 "傒" 字,"这珠子给扮公主的死士,若遇不测,掷地即爆 —— 里面是皂角水浸泡的毒针。"

密室的铜钟敲过四更,嬴傒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寝宫。路过椒房殿时,见胡姬的琉璃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她临窗而立的剪影。他想起历史上那些远嫁的汉室公主,王昭君、解忧公主... 她们的绣鞋踩过多少荒漠戈壁,而如今,他要用科技为大秦的 "公主" 织一张安全网。

送亲队伍启程那日,咸阳城外风雪大作,鹅毛般的雪片扑在玻璃马车上,发出沙沙声响。嬴傒站在镜堡城头,看着死士阿兰换上珍珠缀面的嫁衣,嫁衣内衬的玻璃纤维软甲在晨光中泛着幽蓝。

"记住动作要领," 他将琉璃珠塞进阿兰掌心,触到她因紧张而冰凉的指尖,"单于若强索信物,就按 ' 胡旋舞 ' 步法退到玻璃镜阵中。" 阿兰点头,发髻上的玻璃步摇轻轻晃动,每片花瓣里都藏着微型弩箭。她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刻着雷纹的玻璃护腕 —— 那是最新款的暗器匣,可发射涂毒的玻璃针。

胡亥裹着熊皮大氅赶来,见嫁妆堆成小山,不由得咋舌:"皇叔,这比朕的婚礼还气派!" 他指着一尊三尺高的琉璃鼎,鼎身用荧光粉刻着《大秦律》,"这鼎... 能煮羊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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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傒望着皇帝天真的面容,心中掠过一丝不忍。"陛下," 他的声音被风雪揉碎,"此鼎乃 ' 天镜示警 ' 之物,公主带去,是要让匈奴知晓大秦律法。" 他示意车队启程,玻璃马车的轮子碾过雪地,留下两道反光的车辙。

送亲队伍行至河套边缘的狼山时,果然遭遇匈奴骑兵突袭。阿兰掀开车帘,按预定信号将一枚玻璃香水瓶掷向敌阵。瓶身碎裂的瞬间,惨绿色的磷火骤然腾起,引燃了骑兵们身上的兽皮甲。

"点火!" 埋伏在山坳的死士们同时举起石英玻璃镜,数十面镜面将阳光聚焦在匈奴营帐上,干燥的牛皮帐篷瞬间起火。阿兰趁机带领侍女们退入预先布置的玻璃镜阵,镜面反射的强光让匈奴兵睁不开眼,隐藏在镜后的改良弩机发出此起彼伏的轻响,玻璃箭头带着毒雾穿透皮甲。

混战中,阿兰看见一名匈奴将领挥刀劈向镜面,却被反弹的刀光晃瞎双眼。她想起嬴傒的话:"玻璃不仅是器物,更是武器。" 于是摘下头上的玻璃步摇,对准单于大帐的方向掷出 —— 步摇中的微型弩箭精准射入帐帘,引燃了里面暗藏的磷粉包。

三日后的深夜,镜堡的玻璃烽火台亮起绿光。嬴傒登上塔顶,看见北方天空腾起的烟柱已转为灰色 —— 那是磷火燃尽的迹象。"阿兰成功了。" 陈武递过望远镜,镜筒上的荧光刻度在雪中明明灭灭,"斥候回报,匈奴王庭大火,单于重伤,左贤王率部内附。"

张良展开快马送来的战报,羊皮纸上的荧光字在玻璃灯下发亮:"假公主阿兰率死士突围,嫁妆虽焚,但带回匈奴布防图及左贤王印信。" 他指着图中被红笔圈出的区域,"河套五城已无兵把守。"

嬴傒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镜片上的哈气凝结成冰。他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到的 "单于和亲" 瓦当,那些温润的陶土背后,是多少女子的青春与血泪。而今天,他用玻璃与科技改写了历史,让和亲不再是屈辱的妥协,而是克敌的利刃。

"秦歌," 他对着呼啸的北风低语,用的是穿越前的名字,"你在国际关系课上辩论 ' 软实力 ' 时,可曾想过,两千年前的一面玻璃镜,能烧退十万胡骑?"

夜风穿过镜堡的玻璃甬道,吹动墙上悬挂的《漠北地图》。嬴傒知道,这场以假和亲为饵的科技战,不仅稳固了大秦北疆,更向草原各族宣告:大秦的和平,从不靠女子的纤弱肩膀扛起,而靠手中的格物之知与胸中的经纬谋略。当阿兰带着烧伤的手臂返回咸阳时,她带回的不只是捷报,更是一个时代的宣言 —— 天镜之下,科技为盾,智慧为矛,方能护佑家国安宁。

远处的太学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那是工造科在赶制新的玻璃信号器。嬴傒握紧掌心的琉璃珠,珠身的温热透过寒夜传来,仿佛是另一个时空的呼应。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知道大秦的朝阳,正伴随着玻璃器械的清响,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