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林小雅飞针定乾坤:毛线针秒变凶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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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必须立刻离开这个汽油桶一样的鬼地方!那个打火机虽然被打飞了,但满地汽油,一点火星就能要命!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经过林小雅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林小雅却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弯腰去捡地上的藤条毛线篮子。她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生死狙击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点灰尘。

陈青禾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咬咬牙,抱着笔记本,一头冲出了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库房!冰冷的空气夹杂着尘土猛地灌入肺里,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贪婪!

他不敢停留,沿着昏暗的走廊拼命向外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那本紧贴胸口的、冰冷湿滑的笔记本!

直到冲出乡政府那栋破旧的小楼,跑到外面空旷的、带着深秋寒意的泥地上,被冷风一吹,陈青禾才感觉稍微活过来一点。他背靠着冰凉的土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汽油味和喉咙深处的血腥气。

他颤抖着低下头,看向怀里那本救出来的笔记本。

深蓝色的硬塑料封皮,边缘被汽油浸染成了深褐色,摸上去冰冷滑腻,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封面那道深刻的划痕依旧狰狞。他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封皮上沾着的油污和灰尘,心脏狂跳着,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恐惧和期待,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掀开了那沉重如山的封面!

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熟悉的、潦草混乱的“死亡名单”笔迹!

而是一行行极其工整、甚至带着点刻板印刷体感觉的——数字!日期!代号!

【 - 石壁 - 鹰嘴崖 - 观测点A - 气压骤降记录:-15.7 hPa】

【 - 石壁 - 后山沟 - 水文异常报告:浊度↑300% - 死鱼样本送检(未归)】

【 - 石壁 - 乡政府后院 - 异常生物活动:蚁群大规模迁移(白卵) - 影像存档(密)】

【 - 石壁 - 粮库通风口 - 湿度监测异常:92% RH - 超警戒线 - 建议核查(未执行)】

……

一页页翻下去!全是冰冷的观测数据!异常报告!时间、地点、现象、处理(或未处理)状态!条理清晰得可怕!时间跨度长达数年!地点遍布石壁乡各个角落!内容涉及气象、水文、地质、甚至生物异常!

这根本不是他那个记满了主观臆断“贪官名单”的笔记本!

这分明是一本…极其专业的、记录着石壁乡各种异常现象的…观测日志?!

陈青禾的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巨大的错愕和荒谬感瞬间淹没了他!他冒着生命危险抢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林小雅拼死护住的…就是这个?!

那他的笔记本呢?!那本真正的“死亡笔记”在哪里?!

就在他心神剧震、几乎要抓狂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

在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夹层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他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指尖触碰到一种粗糙坚韧的纸质触感!

抽出来!

是半张被撕下来的纸!

纸张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暴力撕扯下来的。纸质发黄,带着陈旧的霉点。

纸面上,用极其潦草、仿佛濒死之人用尽最后力气书写的笔迹,画着一个极其简陋的示意图!

几道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出山峦和沟壑的轮廓,一个醒目的红叉标记在一处山坳坳深处!旁边用颤抖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名——“野猪岭废窑”!

而在示意图的下方!潦草地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青禾的视网膜上!

“吴…走货…杨…接头…证据…藏…窑里…速…取…钱…”

野猪岭废窑!吴胖子走货!杨…接头?!证据?!

陈青禾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杨”!

林小雅塞进门缝纸条上的“杨”!

吴胖子背后那个“杨”?!

巨大的线索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开!笔记本的错愕瞬间被这新发现的、指向性极强的证据冲散!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盯向乡政府库房的方向!林小雅还在里面!那个瘦长鬼影…还有满地汽油…

必须回去!找到林小雅!问清楚!

他攥紧了那半张残破的示意图,如同攥着最后的希望,不顾一切地转身,朝着那栋刚刚逃离的、如同张开巨口的坟墓般的乡政府小楼,发足狂奔而去!

刚冲到库房所在的走廊拐角!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

库房的门大敞着。

里面一片狼藉。

汽油泼洒的污迹还在,浓烈的气味依旧刺鼻。

地上,那滩混合着鲜血和汽油的暗红污渍还在,甚至能看到几滴新鲜的血点延伸向门外。

但是!

那个被竹针贯穿手腕、痛苦哀嚎的瘦长鬼影——不见了!

如同人间蒸发!

而库房中央。

林小雅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背对着门口,低着头。

她手中,捏着两根染血的竹针。

她的脚下,散落着一小段深蓝色的毛线——正是之前连接着那根击飞打火机的竹针尾部的线头。

此刻,那根深蓝色的毛线,被她灵巧的手指捻着,正极其专注地、一丝不苟地——接驳在另一根普通的灰色毛线线头上。

打结,拉紧。

动作平稳,精准。

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艺术品。

库房外,深秋的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她缓缓抬起头,没有看门口呆若木鸡的陈青禾。

目光穿透弥漫着汽油和血腥味的污浊空气,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沾着油污和血渍的唇瓣,极其轻微地开合,吐出几个无声的字眼,如同叹息,又如同冰冷的判词:

“线头…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