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市医生与记忆碎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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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里的霓虹灯管滋啦作响，陆沉把三颗量子核心拍在手术台上。沾着机油的金属台面映出黑市医生变形的倒影——这家伙的机械义眼正在扫描核心内部的反物质裂痕，八根蜘蛛状辅助臂同时操作着二十个分析仪器。

"纯度92.7%的军用级货。"医生用激光笔戳了戳发光的核心，"换三支记忆修复剂？"

手术刀突然抵住陆沉咽喉，机械臂弹出的针管里晃动着猩红液体："但你脑子里有三十七个记忆断层，注射这玩意可能会让脑浆从鼻孔喷出来。"

陆沉捏碎藏在指缝的电磁干扰器，诊所所有电子设备瞬间黑屏。他拽过医生的领口，左手背的齿轮烙印贴在对方机械义眼的识别模块上："再加两瓶神经镇定剂。"

识别模块突然爆出火花，医生惊恐地后退撞翻培养舱。淡绿色液体在地面蔓延，浸泡着半颗仍在跳动的人类心脏："你......你是被标记的轮回者！"

交易完成的瞬间，诊所防爆门被火箭弹轰开。五个全身覆甲的黑市猎人端着脉冲步枪逼近，领头的壮汉脊椎增生出类似赤霄的机械触手："把量子核心交出来，给你留个全......"

陆沉旋身踢翻手术台，三支记忆修复剂精准落入作战服夹层。改装过的神经镇定剂瓶子在空中炸开，雾化的药粉触碰到机械触手时引发剧烈爆炸。他借着气浪撞碎通风管道，却在爬出巷口时撞进某个温软的怀抱。

"呼吸频率异常，肾上腺素超标300%。"戴白羽耳坠的女人单手按住他肩膀，另一只手甩出的电磁飞镖精准命中追兵眉心，"你需要量子核心稳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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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酒吧的霓虹招牌映着"夜枭"二字。陆沉摩挲着偷来的药剂清单，目光锁定在"量子核心稳定剂"的采购记录上。全息投影里的白羽正在吧台调试设备，她颈后的金属接口闪过与财阀基地相同的六芒星符号。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白羽突然转身，手中的光子螺丝刀指向他眉心，"你偷看购物清单的样子，和那些清道夫的扫描仪一样粗鲁。"

陆沉亮出左手背的烙印，酒吧的照明系统突然频闪。白羽的耳坠同步发出蜂鸣，她迅速关掉全息屏幕，但陆沉已经瞥见某个画面——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婴儿培养舱连接着初代量子核心，舱体编号正是陆璃颈后曾出现的"00"。

"你重启过四十三次。"白羽突然开口，电子眼罩切换成战斗模式，"每次世界线偏移，那些被你改变的人就会......"

玻璃炸裂的声响打断对话。陆沉条件反射地扑倒白羽，三枚追踪型破甲弹擦着发梢掠过，将身后的酒柜轰成金属残渣。追击者的机械义体喷涂着黑市医生的标志，但他们的瞳孔泛着财阀清道夫特有的蓝光。

白羽甩出的数据线接入陆沉神经接口，他的视网膜瞬间加载出整个酒吧的三维建模图。当追击者撞破二楼玻璃时，陆沉已经拆下霓虹灯管改装成电磁陷阱——这是第七次轮回学会的反制手段。

"左后方两个交给你。"白羽的声音直接在听觉神经响起，"留活口，我要查信号源。"

陆沉翻滚着避开等离子光束，袖剑弹射出的高频粒子丝精准缠绕住敌人脚踝。当第三个追击者准备自爆时，他突然发现这些人的后颈都嵌着与妹妹同型号的神经接口，此刻正闪烁着倒计时红光。

白羽的电子眼罩突然过载冒烟。她扯下设备砸向敌人，裸露的右眼瞳孔浮现出齿轮符号："陆沉，注射记忆修复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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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色的药剂注入颈动脉时，陆沉看到了被世界线抹除的真相：医疗舱爆炸时陆璃颈后的倒计时，赤霄机械脊椎里增殖的外星纹路，还有白羽在初代机甲里留下的血迹——所有记忆碎片正在重组出恐怖的图案。

当他从剧痛中清醒时，正躺在堆满机械残骸的垃圾山上空。白羽的飞行器悬浮在千米高空，舱门投影出银河星图，某个被标红的坐标正在与陆璃的神经纹路重叠。

"量子核心不是能源装置。"白羽撕开左臂仿生皮肤，露出内部刻满外星符文的金属骨骼，"它们是定位信标，用来召唤......"

飞行器突然被猩红光束贯穿。陆沉在坠落中看到云层裂开的缝隙里，浮现出由无数机械残骸组成的行星级巨构体，那些旋转的金属环带间隐约可见赤霄的面容。左手背的烙印突然灼烧般剧痛，新增的齿痕开始逆向旋转。

白羽把他推进逃生舱时，塞来一支刻着夜枭徽章的注射器："去锈蚀教堂找记忆黑匣，那里有你要的......"

逃生舱的防弹玻璃映出她最后的唇语，那口型分明是"妹妹"二字。当陆沉砸穿教堂彩绘玻璃时，神父的机械触手正刺向他的眼球，而祭坛上方悬浮的，正是他在四十二条世界线里拼死保护的医疗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