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三次轮回：齿轮咬合声的真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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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主动撞向清道夫的镭射网时，左手背的齿轮烙印正在发烫。电流贯穿身体的剧痛中，他默数着神经麻痹的秒数——这是第七次轮回测试出的最佳被俘时机，能确保被押送至B-7实验室而非处刑室。

"实验体编号TC-42，神经适配度92%。"机械臂将陆沉钉在手术台上，穿防护服的研究员正在调试某种环形装置。他眯着眼睛装昏迷，看到天花板倒悬的巨型齿轮组正在缓缓旋转，每个齿痕都与他轮回时听到的咬合声完美契合。

当意识传输器的探针刺入后颈时，陆沉终于看清了真相。那些所谓的量子核心，实则是包裹在机械外壳中的生物质齿轮，无数半透明的触须正在齿轮间隙蠕动。更恐怖的是，每个齿轮中央都嵌着人类大脑，神经突触与外星生物质融合成发光的蓝色丝线。

"容器准备完毕。"研究员按下红色按钮，手术台下方升起培养舱。陆沉瞳孔骤缩——舱内浸泡在蓝色液体中的，竟是十八个不同年龄段的"自己"，从婴儿到垂暮老者，每个人的左手背都有齿轮烙印。

齿轮咬合声突然增大，陆沉感觉烙印开始渗血。那些声音根本不是机械运转的噪音，而是无数意识体在量子层面的哀嚎。当他被强制接入神经网络时，听到了超越人类语言的低语："收割......倒计时......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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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警报声与齿轮轰鸣重叠。陆沉挣断束缚带，扯下手术刀捅进研究员颈动脉。喷溅的鲜血在触碰到齿轮组时瞬间汽化，外星生物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他撞翻意识传输器，发现显示屏上滚动着百万条实验记录——所有轮回者的记忆都被储存在这里。

"原来如此......"陆沉盯着屏幕上闪烁的"锚点污染率37%"的警告，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回溯都会出现记忆断层。他砸碎控制台的玻璃，将神经接口直接插进左手背的烙印。剧痛中，整个实验室的三维结构图在视网膜上展开，包括藏在齿轮组核心的自毁装置。

当赤霄带着清道夫破门而入时，陆沉正站在主控台前哼着妹妹常唱的摇篮曲。他的作战服浸满鲜血，右手握着插进心脏的量子匕首："告诉那些齿轮里的寄生虫——"匕首扭转的瞬间，自毁程序启动，"人类可不是任人收割的庄稼。"

爆炸的蓝光吞没整座实验室时，陆沉听到了真正的外星语言。那些低语不再是模糊的杂音，而是清晰完整的句子："容器TC-42已污染，启动备用方案。"他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看到的，是齿轮组中央弹出的冷冻舱——里面沉睡着与陆璃完全相同的少女，颈后烙印着"母体-01"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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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在酸雨中苏醒，左手背新增的逆时针齿痕深可见骨。他疯狂翻找所有电子设备，发现关于本次轮回的记录全部消失，唯有记忆里多出段陌生画面：五岁的陆璃在贫民窟墙上涂鸦，画中的外星齿轮与她如今绘制的符文完全一致。

黑市诊所的霓虹灯管突然爆裂。陆沉撞开老柯恩的保险柜，抢走三支强效肾上腺素。当他冲进机械坟场时，二十台清道夫机甲正在组装新的齿轮装置，而指挥者竟是脖颈嵌着外星芯片的白羽。

"这次比预计早了六小时。"白羽的电子眼闪烁着齿轮符号，她抬手轰碎陆沉藏身的掩体，"游戏难度该升级了。"

陆沉在弹雨中拆解机甲残骸，用敌人的量子核心组装出简易炸弹。当爆炸的蓝光笼罩整个坟场时，他听到了久违的齿轮咬合声——这次的声音来自自己左手背的烙印，仿佛有亿万颗星辰在血脉中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