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空桑之子(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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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禹帝治天下,收水怪,传十七世,四百五十八载。至夏桀耽酒色,无道,亡国。大禹治水,名扬天下。禹王在位二十七年,东巡狩崩于会稽,葬于会稽之山,是为葬禹之禹穴,与四川生禹之禹穴相去万里。禹王死后,伯益避位于箕山,政归于嗣子启。启受天命,子承父业即夏王位,是为家天下。
史书记载,“禹时五星累累如贯珠,炳炳若连璧。”经过全面计算,公元前1953年2月26日有一次很好的五星聚会。
夏朝是夏后氏。姓姒。夏王称后,例如后启,后少康,后羿,后相,后桀。死后称帝。例如帝禹帝启帝桀。
话说夏后氏天下至孔甲之世,礼乐征伐之柄已下移于诸侯。诸侯兴霸,王道陵夷。及孔甲之后,皋、发二君近乎守府而已。皋是孔甲之子,发是皋之子。孔甲死,世子皋即王位。后皋死,世子发即王位。后发死,传位于其子履癸。群臣奉履癸仍然为丧三年终,遂据王位,是为夏桀。
履癸为人心狠手辣,阴险多疑,情贪而荡淫,气暴而刚猛,质顽而悖戾,是谓昏德而多力,能举三百斤重大铁钩,大铁钩有两丈多长,履癸把它当成了兵器。
履癸力大无穷,及冠时能够徒手搏犀象和豺狼虎豹。他足走如飞,可过奔马。他简直就是飞毛腿,比千里马跑的都快。履癸年轻气盛,口出狂言:欲以刚断宇宙,鞭挞四极,愤愤橛橛,猛气横飞。
却说履癸是乙巳岁得位,年方二十五岁,血气方刚,他生得是豹头虎眼,兕鼻蛇舌,鬼面狼声,挺立朝堂以御群臣。群臣见履癸生得凶神恶煞,人见人怕,各各不敢仰视。履癸心自畅快,精神抖擞。朝礼已毕,坐于朝堂,开口一问群臣,群臣便是一惊啊!
履癸声音洪亮,震耳欲聋。如同虎啸山林一般。又如狼嚎。
履癸坐朝,群臣都有什么人呢?有虞公姚常,前王帝皋之世已召入为大司徒辅政,一直在朝,没有回虞国;有商侯主癸,前王帝发已召入大司农辅政,一直在朝没有回商国;有帝太康庶子叔成之后叫无荒,亦王皋之世在夏都辅政,为大宗伯之官。其卿则有关龙逢,大名长垣人。秩宗费昌,若木之后,封于费为氏,是帝皋之世的辅政大臣。大史终古,是少康以后举羲仲之后世的天官。这些都是贤臣。
又有司马赵良,孔甲之世有幸臣模冲,封邑于赵,即以为姓,而赵良是模冲之子,赵良又是帝发的幸臣,帝发以赵良有勇有谋,遂用之为司马。
卿的下面是元士,则有季奇之后育潜,少阏之后逢元等人,二人皆贤士。
之外又有曹触龙于莘,还有帝发的亲近内臣侯知性、武能言等无根之子,幸宠之臣。
古代的姓氏,姓和氏是不一样的,姓是姓,氏是氏。有姓有氏。
当日百官班列,履癸厉声问道:“今日朕登大位,君临天下,为什么天下诸侯不来朝拜?难道我不如先王先君吗?此辈当兴兵剿灭之。”
群臣大惊,无人作声。
履癸的目光落在了虞公姚常的身上。虞公姚常在班首,只听得他从容答道:“先王之世耀德不观兵,君王初立,毋妄言用兵。”
履癸冷哼了一声,勃然大怒,铁青着脸厉声说道:“虞公,你以为朕年少无知,不知坟典,不知古事吗?朕也是博古通今之人,神农伐补遂,黄帝伐蚩尤,尧伐驩兜,舜伐三苗,先王禹伐共工,启伐有扈,仲康伐羲和,伐九夷,少康伐寒浞、过浇,季杼伐三寿,不降王伐九苑,先王都曾经用兵,虞公怎么说先王之世耀德不观兵呢?你这明明是在欺负朕年少无知,不知坟典吧?”
虞公姚常答道:“君王应该以耀德为主,德播四海,自然是万国来朝。君王初立,应以休养生息为主,不可妄动刀兵,劳民伤财。”
履癸冷笑道:“虞公是在骂朕无德无能吗?朕有雄心壮志,欲征服天下,令四海臣服,朕要建功立业,一统天下。虞公处处掣肘,如何为人臣子?似此等大臣,有臣如无臣一般,留你何用?虞公即可自归本国,在朝无用。”
虞公惭愧谢罪,即面致政辞朝,悄悄地回归虞国去了。
履癸又问诸卿:“众爱卿,你们认为朕刚才说的话怎么样?”
摄于履癸的淫威,群臣是畏之如虎,不敢作声。
履癸继续问道:“众爱卿畅所欲言,为朕出谋划策,有话但说无妨?”
少顷,商侯主癸进言答话奏道:“先王之所以耀德不观兵,并不是废兵不用,而是先施德以教化世人,人不服然后征伐,并非全部靠武力征服。”
履癸仰天长叹道:“呜呼哀哉!依商侯所言,难道朕的先人征伐都是无德之人,德行不够吗?商侯何出此言呐?”
商侯答道:“微臣并无此意,是大王多心,断章取义了。”
履癸面色严峻目光咄咄逼人,不可一世,锐不可挡。“老朽之臣,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商侯闭口不言,惶恐而退。
叔成之后无荒进言奏道:“昔日尧舜之德而三苗不服,神禹之大略而往征伐,不克。禹王殷殷陈劝,惟德帝舜嘉纳,然后三苗臣服。启征有扈,亦未克之,敛师修政而后克之。如此种种,用兵之难呐!先世之盛尚且如此,况我近世,实无大德,何以服天下,来诸侯呢?只要君王克敬克慎,明德动天,修政以服人,则可也。不德之务而用兵,有害无益啊!”
履癸含怒语道:“爱卿何出此言?爱卿可是我的宗亲,朕想依仗爱卿征服天下,爱卿却诽谤我皇祖德行不够,朕更无德无能,看来朕是依仗不上爱卿了!”
无荒垂头丧气,不敢再说什么啦!关龙逢不识时务,继续上奏道:“臣闻人君之待臣下,不贵以辨屈臣下,而贵在能纳臣下之言。然而臣下之言岂能一一尽善?即所谓的忠言逆耳,在人君择而取之。君王乃人主至尊,应该广开言路,臣听说是非决于人者昌,决于已者亡。舜设谏鼓,禹拜昌言,唯恐人之不言也。愿君王虚心受善以成治,勿独断专行以违天下人之望。”
履癸掉首不顾,稍倾,又厉声说道:“禹拜昌言,岂拜期昧诽谤之言?”
关龙逢又说道:“夫言者,圣人察知以为昌言就是昌言,常人听后以为是狂言就是狂言。”
履癸疾言厉色大声呵斥道:“朕听你说的话就是狂言,口出狂言,不足为信!”
关龙逢谢罪而出,商侯亦谢罪而出。
履癸怒目任其离去,并不阻拦。二臣既出,履癸说道:“似此等诸臣,都不能辅佐我成大志,奈何众皆默然,诸卿士中难道就没有成朕志、同朕心、辅佐朕力的人了吗?我泱泱大夏国难道就无人可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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